0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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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吉諾德在光明教皇手中。七路中文】

事實上,當年害他妻子一家出事,其中大部分緣由都是光明教會的慫恿,為了報仇他可以稱得上是對教會的高層痛下殺手,不過高層管理者本事不小,想殺也殺也能力有限,不過他的作為也編入教會的首行通緝人員的名單,處之而後快。

雷吉諾德藏身的本事不小,狡兔三窟,任教會尋找多年硬是連個影子都沒捉到,讓他們恨得牙痒痒。可惜的是,這次終於還是被逮到了。可以想像,教會的那些古板又迂腐的老頭子們會如何對待一個亡靈魔法師,還是一個在某種程度上毀壞了教會名譽的人。

林淮擔憂地拉住弗雷迪的衣袖。

弗雷迪有些走神,握住林淮的手,手心都是冷汗,他彷彿在安慰自己輕聲地說:「我沒那麼沉不住氣。博格既然送信過來這般說話,說明父親他還在,而把他帶到帝都來,應該有不動手的原因。何況還有博格在,他應該會竭力拖延時間,否則到時候沒有光明教會的支持,又和暗系魔法師徹底為敵,西珀城的力量足以讓他正視。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力量,到時候不給教皇一點喘息的機會!」

「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去魔獸山脈歷練?」林淮抓住弗雷迪的肩膀,「別開玩笑了,你現在的心情以為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歷練,就能成功把力量提上去嗎?我雖然沒有魔法力,可也知道,練習魔法和人的心境有關,浮躁憂慮,根本在鋌而走險,稍不留神就會出事!」

「有你在我怕什麼?」弗雷迪笑了笑,「反正受傷再嚴重也能治好,若是出岔子,大不了等於白白浪費了那麼多時間罷了。」

哪有這麼簡單,在晉級上出了問題輕則前功盡棄,也是弗雷迪所說的浪費時間,可是嚴重些連命都會送掉。林淮確定弗雷迪聽懂他言語里的暗示,堅持道:「和你的父親道個別吧,確定他真的沒事,否則我們都不能安心,不是嗎?」

弗雷迪並不是不想去,只是擔心到時候見到父親會忍不住救他出來,必會壞了大事。光明教會守備森嚴,最重要的是還有高深莫測的教皇在,他一個人還好,多上一個重傷的父親,就無法全身而退了。更重要的是,他若是出事,或是被教皇察覺到他的對立存在,一起見過教皇的林淮也不得好過,只要想到這一層就狠不下決心,為了自己一個重要的人,把另一個人陷於水火中,值得嗎,應該嗎?

林淮苦笑,兩人一人想的最好的結果,一人做了最壞的打算,果然達不成一致的協議。七路中文】他沒料到弗雷迪扯上他的事會這樣猶豫不決,都不像自己了。他應該就是那樣堅決果斷,為了達成目標不擇手段的人。「你忘了,我們約定過。說好的信任是雙方的,我相信你能回來,你也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能夠保護自己,我不是那麼弱的人,絕不會成為你的後顧之憂。」

林淮知道自己的分量,近戰還好,絕對不會有人在他手中討了好處去,可是遠戰就不行了,若是遇到魔導師級別的高手,除了躲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他才決定不跟過去。

弗雷迪思前顧后,下定決心:「好,最遲天黑,不論發生任何意外我都會回來。」

咕嚕在一旁嗤嗤地叫個不停,在同意林淮的說法,不斷說好一般。林淮把落在頭上休息的咕嚕抓下來,笑道:「幫個忙。」

咕嚕哼哧地叫着,勉強允許載弗雷迪一程。

林淮城外不遠處的小茶樓,點了一份糕點,一杯茶水,從日頭高照等到天色暗沉,始終不見弗雷迪過來。

店主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他見林淮等在窗口,茶水一點未沾,目不轉睛地看着窗外,面色沉靜,手中摩挲著杯子的邊沿,顯現出並沒有那般鎮定。換了幾趟茶水,忍不住說:「等人啊。」

林淮禮貌地笑笑,「是啊,可惜還沒來。」

「心上人?」

「是啊。」林淮毫不猶豫地承認,點過頭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條件反射一般,快到不可思議。當時聽過弗雷迪的表白也沒有覺得驚訝,如今又相當有覺悟地承認戀人關係,其實早就有想過吧,或是暗地裏認定這樣的事實,只是在等有人先開口而已?

老頭子露出同情的目光,他顯然以為林淮是和某位姑娘約好私奔,可到天黑了也沒見那位姑娘的身影,這事他見的多了,可是看上去這般討人喜歡的男孩子被拋棄了,不由有些惋惜,「她或者不會來了。」

「不,一定會的。」林淮笑得堅定。就像承諾過的,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最終能夠在一起。

天黑,店門口終於衝進來一個人,天色已經全然黑了,那人淹沒在黑色陰影里,只看得見一張煞白煞白的臉,身上散發着濃郁的血腥氣,他的位置就在大門口,外面的風一吹,血腥味混著冷氣一股腦兒衝進鼻子裏,一身黑色衣服,燈光晦暗,看不清到底確切的情況,林淮心裏一緊,弗雷迪怎麼被傷成這樣了?

胸口的晶石微微發熱,弗雷迪知道這塊晶石的作用,所有和他在一起向來都不忘隱藏魔法力,晶石很少有反應,否則以他如今的魔法力水平,整日有個發燙的東西掛在胸口可難受得緊。不過看他那樣子,必定經歷了一場惡戰,連站立都困難,再強求收斂魔法力也未免強人所難了。

林淮扔下糕點和茶水的錢,跑過去,沒來及說話,弗雷迪便拉住他的手,艱難地說:「快走。」

弗雷迪手放在胸口嗆咳著,晚風帶着涼氣到肺部,讓他呼吸都嫌麻煩。

林淮道:「找個地方躲一下吧。」

弗雷迪搖頭,表情在暗夜裏看不清晰,只聽他低啞地拒絕:「這會兒不行,我被該死的光明教皇發現了,那傢伙本事太高,我抵擋不過,要不是我逃竄的本事過硬,這下可算是栽倒他手裏了。」

林淮腦海中心思急轉,他是能感受到不少強悍的非普通人能抵禦的精神力,但是重點不在後面,而是守在正前方。前面不遠處有不少厲害的傢伙靜守着,一定在等某些人,是在等誰呢,這時候路上的除了他們跑動的兩個人,還有誰呢,若是只是有追兵,何必還要守在前面呢?

側過臉去看弗雷迪,熟悉的臉在夜色里顯得堅毅而執著,緊擰著眉顯出痛苦難受,抓住他的手卻十分用力,彷彿擔心一旦鬆開就會飛走一樣。

腳步漸漸停下來。

弗雷迪疑問道:「怎麼不跑了,我受了傷,你的本事又不夠,要是被追到可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林淮笑了一下,晶亮的眸子彷彿是會閃光的寶石,耀眼得驚人:「有沒有人告訴你,話說多了是會出事的。又有沒有人對你說,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不管他是魔武廢材,或者是看上去一點威脅力也沒有的少年人。還有沒有跟你說過,上頭交代的事要一絲不苟地認真完成,自以為是恐怕是自討苦吃。一臉傻樣,做的事也傻得可憐。」

弗雷迪目光冷得和寒冰一樣,仍是竭力控制語氣不用太突兀:「你說什麼?都到這種時候,你就不要和我耍嘴皮子了,我真的擔心逃不出去。」

「我沒有和你耍嘴皮子,也沒有這個興緻,你以為你是誰?」林淮冷下臉來,「還有,弗雷迪他人呢?」

「弗雷迪」驚了一下:「你居然發現了?」說罷,竟虛幻一下變成當日在酒樓跟在教皇後面叫囂的月亮男。「我小看你了,可是別忘了,你現在和我距離這麼近,別以為能逃走!」

「對啊,你也知道和我距離這麼近呢。可是距離這麼近的你怎麼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腦子抽了。」林淮笑得極為詭異,起初以為是一時神經過敏,沒想到這人根本經不起試探。他不知道,這月亮男最討厭就是被人瞧不起,典型的諂上欺下。本來被交代追捕林淮的事已經讓他心情不爽了,可面對着光明教皇可沒膽量說一句不願意,獵物已經在手中,還要被根本沒放在眼裏的人說三道四,一頭大火,原本詳細的計劃統統拋在腦後,只想着要出一口氣,這才卸下偽裝。

既然沒有擔心,林淮便控制精神力重重向月亮男大腦砍過去,要將他徹底變成廢物。

正在此時,不知什麼時候飛過來的聖光鳥,它比常人敏感得多,察覺到林淮將有所行動,就開始釋放凈化聖光,和月亮男在酒樓里懲罰出言質疑那人的行動一樣。

聖光如千絲萬縷的絲線,從皮膚滲透進大腦,織成一張大網,將他的思維抽成一片空白。林淮咬着下唇,可是根本使不上力氣,甚至於幾乎快忘了力氣從哪裏來,只模糊地記得要保持一份清醒。可是,還不夠。

月亮男由於自己本就是光明魔法師,身上又有光明至寶護身,處在聖光中猶如沐浴在陽光中一般愜意,他放肆地笑起來,若是置身於聖光中沒有保護時間久了,無論什麼極品寶物都會化成煙灰,何況是一個人。

開心地欣賞著林淮痛苦的表情,看他支撐不住蹲下去,空出的一隻手緊壓着太陽穴,看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看他嘴唇流出血絲來。越痛苦,卻使他越開心,對於敢嘲笑他的人他從來不會客氣,只覺被聖光凈化實在太客氣了。

緊抓住的那隻手更是要把林淮的手腕擰斷一般,用出死勁。

作者有話要說:1000評了耶~~~~~~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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