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節 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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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成化16年，衛輝城

「娘，咱們去哪買丫鬟啊？」白胖子和韓夫人走在街上，看着旁邊的商鋪林立，賣酒的，賣布的，殺豬的，就是沒有賣丫鬟的。WenXueMi.CoM「現在年景好啊，誰沒事把賣自己閨女啊？」韓夫人看着白胖子，慈愛的說：「慎兒啊，你好不容易進次城上趟街，就不能陪你娘多轉轉啊？」白胖子看着路邊的一堆屎，無奈的對韓夫人說：「這有什麼好轉的，我五歲時這裏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沒什麼好玩的，趕快沒了丫鬟回家吧。」走在大明朝的街上，胖子很無奈。這裏什麼都沒有，在家裏還有沒受污染的空氣，在這裏呢，什麼味都有，而且這衛輝府最繁華的大街也沒二里地長，也沒有美女看。是誰說的，豬腳穿越后美女蜂擁而至，不停地在眼前晃來晃去等著豬腳往家綁，街上走着走着就有好漢納頭便拜，每天發兩個窩頭就忠心耿耿給豬腳賣命，禍害人啊。而且穿到大明朝，什麼唐詩宋詞的都有了，也沒法抱着老本啃，不然早就當神童去了。

突然，「別跑！抓住他」幾個大漢攆著一個小姑娘跑上了街。

白胖子一看，心裏大聲叫好「我果然有豬腳光環！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連忙叫跟着上街的家丁去攔大漢，自己一個虎步插到小姑娘面前。「這位姑娘何事驚慌？」小姑娘一抬頭，白胖子一激靈，多麼清澈的目光啊，大眼睛，小鼻子，就是髒了點，有點瘦，不過洗洗乾淨養胖點還是有前途的！不料，「哎呦，小姑娘你推在下作甚？別跑啊~~」胖子大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還不忘喊這：「姑娘~姑娘不要跑~有什麼事和在下說啊~」「慎兒，沒事吧，疼不？趕緊讓娘看看」一邊的韓夫人一頭霧水，先是兒子在對着大便發獃，突然就讓家丁去攔人，然後自己被推在了地上，還喊小姑娘...

「謝謝娘，孩兒無事」白胖子從地上爬起來，看着一溜煙跑走的小姑娘，心疼。「多好的苗子啊，怎麼跑了？難道是少爺我長的面惡？不會啊，我這長的白白胖胖的，雖算不上什麼星眉劍目，玉樹臨風，可也不算是臉巨口闊啊，竟然給嚇跑了？」

「走，和我們去見官！」胖子正在自審，手臂卻被人拉了住。「你等是何人啊？朗朗乾坤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幾個大漢竟然追着一個小姑娘，還有沒有法理了？家丁們呢，看着你們少爺被欺負啊？打丫的！」白胖子一聽，暈了，什麼和什麼啊？這反派還敢和自己去見官？活膩了？看着少爺我好欺負？怒，我堂堂韓府少爺還沒追究你們給小姑娘嚇跑了！這時韓三兒拉了白胖子一把，剛要說話，人群裂了個縫走出了一個猥瑣中年人。

「公子，在下是醉紅樓的管事，不知公子拉我家下人作甚？」猥瑣中年人一臉的氣憤，但看見韓家母子的穿着和周圍的韓家家丁，忍了忍問胖子「剛那小賊男扮女裝在我家廚房偷吃，今抓了他個現行，誰知被他跑了出來，我等正準備抓了他好去見官，不知公子是何人，為何要阻攔我等？」

小賊？恩好，將來收入房中內可瀉火外可養家，好。男扮女裝！白胖子一臉驚愕的看着中年人。「他不是女的啊？」

猥瑣中年人...「我醉紅樓雖是煙花之地，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可這小賊男扮女裝把自己賣了進去，如今這小賊被你放跑了，你得和我們去見官！」說完就完要硬拉着白胖子去衙門。

「誰敢！老身打瘸他狗腿！」韓夫人一看不行啊，這兒子要讓給拉去見官了，那以後怎麼辦啊？仕途不要了？老韓家的臉面不要了？說完，一個挺身逼退了中年人。

「可夫人這小賊是貴公子放走的啊」猥瑣中年人一看這老婦人，心說壞了，這老女人可別是那有錢有勢家的，這樣子就是有理人家也不聽啊，但說歸說，還是把白胖子的手臂放了下去。「呔那龜公！你知道少爺我是誰么！」胖子那個氣啊，剛才竟然先被那小姑娘是男的嚇了一下，正噁心着就被別人拉住了要送衙門，心裏那個氣啊，你說我上輩子沒錢沒勢混的買二手房娶非處女，別人欺負了也得忍着，這輩子當了個大戶人家的子弟一直是把當一個紈絝做為人生目標的，怎麼讓一個龜公拉住了！差點被嚇著！「丫丫丫丫的，少爺我可有功名在身！你丫敢動我一下試試！告你個侮辱斯文！再告你個意圖不軌！」白胖子一跳三尺高。

「公子，您是讀書人，別和小的一般見識，可這小賊讓放跑了怎麼辦啊？小的也是給人辦事的，你看能不能去官府說明一下，不然小的們回去不好交差啊」那龜公一聽，嚇了一跳，看你也沒個十七八歲的，有功名了？先去見見官，是了好說，回去了東家也說不了什麼，畢竟這麼年輕的秀才在哪都是官府的一塊寶。可要不是，哼哼，我醉紅樓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放肆的！一個鄉下土財主還放不到東家眼裏。

「！三兒！上！打丫的！腿打折牙敲掉！」

韓三兒很無助，你說我幫你攔攔小姑娘就行了，還打人？我今年還沒十八呢!那幾個那個看着下二十了？「少爺，您是讀書人，咱們和他們動手了傳出去還不讓人笑話了？到時您一上街，別人就說，快看，那就是和醉紅樓龜公打架的韓家少爺，你說這多丟人敗興的」韓三兒小心的勸白胖子。「那少爺我就白挨打了？」白胖子一聽，更是要蹦了起來。

中年猥瑣龜公「...」

韓三兒「...」

韓夫人、眾家丁、眾妓院護院「...」

圍觀群眾「...」

「誰挨打了？都不許動抱頭蹲下！」

「我丫丫丫丫的」白胖子一個原地起跳空中轉體就想把這人踹一邊去，剛轉完，就被人一左一右夾住了。兩個衙役挎著單刀別着鎖鏈架着他，衙役頭目正在往人堆里擠「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鬧事，統統給我鎖回去！」

韓三兒嗵的就來精神了，衙役好啊，咱家少爺是誰？秀才！見了他們大人都不用跪的！咱家是誰家？韓家！獲嘉縣有名的大地主！趕緊表忠心啊！省的少爺回去了說不聽他的，還能在夫人那現一把！「官差大人不能啊！不能動我家少爺啊！」韓三兒叫的震天響，好像那衙役拿了他家少爺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你誰啊？銬起來！」衙役頭目一看就煩，你說你家少爺一看就是個富貴人家子弟，我敢拿他么？可人家報案了我能不管么？就做做樣子你看你叫喚的！不敢拿你家少爺還不敢拿你啊？碴~~韓三兒：「少爺~~~」

白胖子很生氣！他是秀才！他家有錢！當着他的面拿他唯一的下人，這不抽他么！白胖子要爆發了！他猛地一掙，掙脫了束縛，直視衙役頭目，手緩緩的深入了懷中，拿出一物，兩腿分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緩緩地遞到了衙役頭目面前。那衙役頭目一看，不禁兩腿微顫兩手微抖。是時，風雲變色。

「各位差官，都辛苦了，這是些許茶資，先去喝碗茶吧」

「我看那小子也是太餓了才會出此下策，不讓就放他一馬如何？小小年紀也偷不了多少吃食。他吃了你家多少東西？少爺我替他付了！」

「娘，錢呢？」

「三兒，還不謝謝差官大哥給你放了！」

「如此甚好，謝謝公子了。一共是四錢銀子。」

「多謝公子。咱么走！」

「那我等也先走了，衙門事多啊，呵呵，謝謝公子茶錢了」

韓夫人「...」

韓三兒「...」

圍觀群眾「...」

白胖子：「好了沒事了都散了吧~~」

韓三兒：「少爺，就這麼着了？」

白胖子：「當然不算完！少爺我這是叫謀略！你且附耳過來...」

「今天夜裏，你一個人，悄悄地，去弔死在醉紅樓門口～～～」

韓三兒哭喪著個臉：「！少爺，這不好吧，您就我一個下人，我弔死那沒關係，給你出口氣是小的應該做的，可您就沒下人了~~~」

白胖子想了想：＂那你就去挑擔大糞，晚上去澆他一門。」

韓三兒還是很無奈：「少爺您不能找個好點的點子？不是上吊就是澆大糞~~~咱們去衙門告他個有辱斯文不行？」

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少爺我不考功名了？」白胖子也很無奈，就這一個下人，還經常性的辦事不力「鬧到公堂上少爺我肯定吃的他們死死的，然後少爺就成了笑柄，一輩子當個秀才了」

韓三兒很不明白：「少爺這和功名有關係么？」

「當然有！」白胖子看自己娘也是一臉疑問，只得在解釋「大後年就是鄉試，少爺我打官司的話萬一被那提學官知道了怎麼辦？趙先生說過了，咱們省的提學官是個老夫子，今年秋闈時開封一個生員因為經常打老婆被他知道了，說什麼有辱斯文，德行敗壞給拿掉了。萬一少爺我鄉試時還是他怎麼辦？這種老頑固聽風就是雨的」

韓三兒：「可少爺~~」

「別可是了，你是少爺我是少爺啊」

「是少爺...」

「別忘了去潑他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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