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節 江湖狂人

第五十節 江湖狂人

南宮老狐狸推開大門,一個幽深的院子出現在上官蝶舞面前,院子深處,在依稀的黑暗中,出了看見天空下有樹葉搖曳,其他的就再也看不見。

是誰開的門?上官蝶舞動張西望想要找到答案。

南宮老狐狸像知道上官蝶舞所想一樣,用高亢的聲音告訴她「別找了,他已經回去了。」

在南宮老狐狸的聲音里,上官蝶舞聽出了自豪,是自豪,南宮老狐狸為南宮逸而自豪。南宮逸確實值得南宮無敵自豪,自毀容之後,南宮逸就最新武學,每天趁機到刀劍的世界裏,在哪裏付出,就在哪裏得到收穫,南宮逸的武功,用南宮無敵的話說,在這些青年才俊里,南宮逸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今天,霎那之間,南宮逸來無蹤,去無影,就足以說明,他的武功,已經超過了上官蝶舞的想像。

南宮老狐狸帶着上官蝶舞繼續往裏走,「這是一片桃樹林,逸兒喜歡在桃花盛開的時候在樹下舞劍,他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事,我想,這就是他心中的浪漫吧。」

穿過桃樹林,三間毛草屋就出現在上官蝶舞面前,「到了,就是這裏,逸兒喜歡簡譜的生活,他說富足的生活讓人墮落。」

南宮老狐狸敲敲了門,邊帶着上官蝶舞推門走了進去。屋子裏很黑,上官蝶舞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她能感覺到,在黑暗中,有一雙熾熱的眼睛在看着自己。

「蝶舞小姐來看你了,趕緊點燈請蝶舞小姐坐下。」

南宮老狐狸話音剛落,就聽見嗖的一聲,只見一道紅光閃過,桌子上的蠟燭開始火焰搖曳。

能在黑暗中用暗器將燈芯點燃,南宮逸的武功,確實高的讓人感到可怕。

接着忽閃忽閃的燭光,上官蝶舞才看見竹床上一個人身穿黑衣,盤腿而坐。他的頭上,戴着一個斗笠,斗笠上,掛着一層黑紗,正好將他的臉全部遮住。

「你們先聊著,我過會再來接你。」南宮老狐狸說着轉身欲走。

「你先不要走。」上官蝶舞本能的叫住了南宮無敵,在這幽靜可怕的院子裏,跟一個武功奇高的男人在一起,上官蝶舞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蝶舞小姐放心吧,在這裏,沒人能動力根本汗毛,我就更不會。」南宮逸像是看出了上官蝶舞心中的恐懼。

見上官蝶舞慢慢冷靜下來,南宮無敵悄悄的掩上門飄然而去,屋子裏,只剩下上官蝶舞和南宮逸。

「蝶舞小姐請喝茶。」南宮逸指了指桌上的茶壺,並沒有上前倒水的意思,也許,他是怕嚇著上官蝶舞。

上官蝶舞一顆劇烈調動的心逐漸恢復平靜,她環視四周,發現這是一個極其簡陋的茅草屋,除了一張桌子,四把椅子,就剩下一張床,很狹小的竹床,上面一副簡單的鋪蓋。在這簡陋的屋裏,最讓人矚目的,就是牆上掛着的寶劍,儘管沒有出鞘,但上官舞蝶依稀能感覺到它散發出的寒氣。

「此劍名叫追風,顧名思義,一劍追風,殺人無形。」

「我能看看嗎?」

「可以!」南宮逸憑空一伸手,追風劍就兀自到了上官蝶舞的手中。

「隔空取物?」上官蝶舞大驚。

「都是一些小把戲,讓蝶舞姑娘見笑了。」

隔空取物都是小把戲,上官蝶舞簡直不敢想像,這需要何等深厚的內功才能練成啊!像南宮逸這種能隔空取物的人,都可摘葉飛花,殺人無形,試問天下英雄,有幾人能做到。

上官蝶舞對追風劍其實沒有一點興趣,她只是找個說話的借口而已。見南宮逸沒有傷她的意思,膽子也就逐漸大了起來,盯着南宮逸問道:「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嗎?」

「現在不行?」

「為什麼?」

「我怕嚇找你,看我一眼,晚上是會做噩夢的。」南宮逸笑着道。

這是南宮逸自懂事以來第一次笑,在美女面前,在悲傷、自卑的男人,都是忘了過去。

「那什麼時候可以看你?」上官蝶舞不依不饒,她一定要知道,自己將來要嫁的這個男人,到底丑到什麼地步。

「如果蝶舞姑娘執意要看,那就明天中午吧,大白天蝶舞姑娘既可以看得真切,也不至於被嚇著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上官蝶舞幽幽嘆道。

「其實我真的想讓蝶舞姑娘看看,只是現在真的能嚇到你。還有,蝶舞姑娘能來,我真的感到非常高興,我真的希望蝶舞姑娘能多坐一會,說實在的,每天呆在這裏,我也真的很無聊,有的時候,無聊的要死,我只能和豬一樣,吃了睡,睡了吃。」

「其實你可以走出去,又何必這樣苦苦折磨自己呢?」

「當你見到別人恐懼的目光,鄙夷的目光,指指點點的議論和無情的嘲諷,你就知道,我為什麼會把自己關在這裏。當初,我發奮的練功,就是想把嘲笑的我的那些人統統都殺掉。可後來我發現,殺掉他們又如何?有些事,一起耿耿於懷,不如一笑了之。」

「你比我想像的有趣的多了。」上官蝶舞也開心的笑着。

「美女總會讓人心情愉悅,你就是這樣。」

「這是我聽到的奉承的話里最高明的一句。」

「是嗎?我並沒有奉承蝶舞姑娘,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兩人一見如故,聊的不覺到了深夜,知道南宮無敵再次到來,才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南宮逸一反常態,一路護送著上官蝶舞回到客房,才念念不舍的離去。

南宮逸的反常舉動自然逃不出南宮無敵的眼睛,看着南宮逸遠去的背景,南宮無敵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話說南宮逸在返回的時候,就發覺有人在後背一直悄悄的跟着他,這個身影,才他離開上官丟物的客房開始,就一直一路跟着。

南宮逸若無其事的一路走着,對於跟隨者,只要來者沒有敵意,他是懶得搭理的,在他看來,有些事,不知道其實遠比知道好的多。

只可惜,跟隨者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路跟着南宮逸到了後院,南宮逸知道,現在是該現身的時候了,因為這後院,是個打架的好地方,至少,不會有人來打擾,也不會打擾或者驚動別人。

「朋友,該現身了吧。」

「真是英雄出少年,南宮逸果然了解。」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到了南宮逸的身後。

「閣下是誰?」南宮逸轉過身盯着黑衣人問道。

「我叫一刀,天魔教四大護法之一,我今天來,就是想試一試你的身手,看看能不能配上我們家蝶舞。」

「那看來我想不出手都不行了!」

「是的!你必須出手,如果你不出手,那就只能死,蝶舞就對不會嫁給一個窩囊廢。」

「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是愛情,看來今天我都必須一戰!」南宮逸說着,騰空這下一支桃枝,輕輕一抖,桃葉紛紛落下。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一刀有些出離的憤怒!

「在前輩面前,我豈敢託大,只是今天出來沒帶兵器,暫且就用桃枝替代一下吧!」

「那你看好了!」一刀說着,緩緩從腰裏出手寶刀,直刀向天。

南宮逸站在原地並沒有動,還是很隨意的樣子拿着桃枝,很平靜的看着一刀,等待着他的進攻。

看着站在眼前的南宮逸,一刀迷茫了,在黑衣了,如果不是能親眼看見,你絕對感覺不到眼前站着一個人,還是一個絕世高手,跟人在決鬥的絕世高手。

這難道就是武學的最高境界返璞歸真嗎?一刀在心裏問自己,如果南宮逸真的有這等修為,他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因為,在這氣勢的比試中,他已經輸了,而且輸的很徹底。

他們之間的差距,絕不是一點點,而是天上地下。

作為天魔教的四大護法之一,他不能認輸,作為一名有血性的漢子,他不能認輸,明知是輸,明知是死,他也要放手一搏,男人,寧可戰死,也不能被嚇死!

一刀終於出手了,在微風拂過臉面的時候,他的刀,悄無聲息的到了南宮逸的眼前,像是從風裏而來,讓人猝不及防。

眼看着刀就要劃破南宮逸的臉皮,如果他不躲閃的話,那把刀,很可能插進他的腦袋。就在刀尖距離南宮逸的臉面還有一毫距離的時候,一刀驚奇的發現,眼前的南宮逸不見了,鬼魅一般的消失了,像是根本就沒存在過似的,像一刀是在像空氣發起攻擊一樣。

正當一刀詫異的時候,只見啪的一聲,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南宮逸在後面用桃枝抽在了一刀的背上。其實,南宮逸抽的並不狠,對於上官蝶舞的娘家人,他還是很手下留情的,但,他的內功實在太高了,高的哪怕是輕輕一抽,一刀的衣服背上就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讓他同時感到鑽心的疼痛。

這就是差距,實力的差距,這種差距是可怕的,是無法彌補的。實力懸殊的結果,就只有一方立馬落敗,另一方輕鬆獲勝。

「果真是高手,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一刀認輸向來乾脆。敢於認輸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投機取巧的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南宮逸表現的十分謙遜。

「就此別過,後悔有期!」一刀說罷轉身就走,對於一個戰勝自己的人,他覺得實在沒有繼續客套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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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美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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