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騙我

爺爺騙我

掌柜的道:「她那個丈夫聽說長得人模人樣,文章寫得也不錯,才子一枚。可惜啊,有一點不好——嗜賭如命。這才幾年就把她的嫁妝敗的七七八八。聽說陸太常讓她和離,她非但不離,還跟陸太常吵了一架。估計是怕人看笑話。」

楚娃娃好奇地問:「為啥看笑話啊?」

楚修遠:「等你長大就知道了。不是我敷衍你,現在跟你說也聽不懂。」

楚娃娃聽不懂的事有好多好多,頓時不感興趣,扭頭繼續給她奶奶找簪子。

林寒試探著問:「不會因為塞北侯吧?」

楚娃娃聞言又忍不住,「誰是塞北侯啊?」看向她祖父,「有您厲害嗎?」

楚修遠笑着說:「比我厲害。」

楚娃娃驚得睜大眼睛,「比您還厲害?!」

掌柜的見狀,忍不住笑了,「小姑娘有所不知,塞北侯的姑母乃當今皇后,叔父乃大將軍,本身極有才能,說一聲尊貴無雙也不為過。」

楚娃娃不禁「哇」一聲,「那他好厲害啊!」

林寒見狀頓時想笑,又擔心被精明的生意人看出什麼來,忍着笑說:「是很厲害!」怕小孩說多了想起什麼,不容小孩開口,對那掌柜的說,「陸姑娘真沒必要如此。」

掌柜的搖了搖頭,嘆息道:「誰不是這麼說呢。離婚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聽說咱們現在這位丞相夫人就離過兩次婚,三婚嫁給丞相多好啊。」

楚娃娃一聽「丞相夫人」四個字來了精神,是她認識的人欸。

小孩忍不住問:「剛剛那個女的為啥不跟丞相夫人學離婚啊?」

掌柜的說:「她當初嫌塞北侯拈花惹草,哭着鬧着要跟塞北侯退婚嫁給現在這個。如今塞北侯夫妻和睦,兒女雙全,她嫁的這個不愛女色,還過去下去,怕人說她活該啊。她以為只要不離婚,就沒人知道她過的不好。好不好不用看衣着,只憑一個人的精氣神便能看出來。」

小孩好奇,「怎麼看呀?」

掌柜的道:「就像姑娘你開開心心的,我們一看就知道你每天都很快樂。」

小孩連連點頭,「我很快樂,今天最最快樂,因為我不用上課。」

林寒樂了,「是,你今天很快樂,所以要好好珍惜快樂的時光,趕緊挑,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小孩想起來了,她還要買毽子和蹴鞠,回家和奶奶踢毽子玩蹴鞠呢。

小孩扭頭看一圈,視線停在掌柜的手上。

掌柜的驚訝,「姑娘要這個?」

楚娃娃使勁點頭,隨即就說,「我有錢的。」

掌柜的笑了,「我自然知道姑娘有錢,只是這是剛剛那女子選中的,你不怕晦氣?」

林寒道:「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哪知道什麼是晦氣。她是覺得陸家姑娘沒錢都想買,定是極好罷了。」

小孩忍不住笑了,「知我者奶奶也。」

林寒:「那就掏錢吧。」

小孩立即把荷包拿出來,很是豪邁的遞給掌柜的,「給!」

掌柜的忙伸手接過去,然而到手裏掌柜的就發現不對勁,不像是銀角子,也不像是金餅,裏面反倒像是銅錢。

為了確定這一猜測,掌柜的略顯急迫地打開荷包,拎出一串銅錢,滿臉錯愕。

小孩見狀,忙問,「不夠嗎?」

掌柜的不禁看向林寒,他該怎麼回才能不傷人。

林寒:「實話實話。」

掌柜的吐出一個數字,小孩驚愕萬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麼貴?」

林寒笑着說:「你以為這是泥土燒制而成,就像咱家的碗勺一樣?」

小孩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嗎。

楚修遠不禁笑了,「當然不是。這東西是天生的,因為稀有所以很貴。戴上這個,你不說自己有錢,別人也知道你非富即貴。」

林寒點頭,「這是身份的象徵。」

楚娃娃蔫了,卻又不死心,「金簪銀釵我也買不起嗎?」

林寒笑着問,「你覺得呢?」

小孩轉身摟住她爺爺的脖子,腦袋埋在他肩上,整個人無精打采極了。

掌柜的有些擔憂,問林寒,「這位夫人,您家姑娘這是哭了?」

林寒:「她沒那麼脆弱,是覺得丟臉。」話音落下,小孩扭頭看一下林寒,您咋說出來了啊。

掌柜的見狀,忍不住笑了,「也不是都買不起。我這裏有個銀裸子。」說着拿出個花生粒大小的花生遞給林寒。

饒是林寒這些年見慣了精美絕倫的首飾,乍一看到花生殼上的紋理都清清楚楚的,依然感到驚嘆。

林寒問道,「這東西也不止五十文吧。」

那掌柜的笑着說:「夫人隨便買兩個發簪,這個送夫人也行。」

楚修遠不禁說:「還是你會做生意。」

掌柜的不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聞言也不生氣,笑呵呵道:「大人,不如您為夫人挑幾個。」

楚修遠搖頭,「我也沒錢。」

趴在他懷裏的小姑娘抬起頭來,眼中儘是意外。

楚修遠見狀,對小孩道:「我比你還窮,連五十文都沒有。」

小孩不信,怎麼可能啊。她爺爺可是個很大很大的官。

楚修遠對她說:「我們家的錢都在你奶奶那兒。」

小孩下意識看向林寒。

林寒拿出荷包,倒出幾塊金餅和銀角子以及些許銅錢,隨即挑兩個最新款金手鐲,就讓掌柜的給她找個紅色的繩子,把那個小小的花生系在她大孫女手腕上。

楚娃娃不禁摸摸手腕,不敢置信地問:「給我?!」

林寒笑着問:「不喜歡?」

孫娉婷的首飾多,小孩經常拿她娘親的首飾玩扮家家,很是不在乎金銀。但她剛剛明說來給她奶奶買東西,結果沒給奶奶買,還收到奶奶的禮物,小孩如何不驚訝。

楚修遠道:「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學會挑東西,再給你奶奶買也不遲。」

小孩覺得她爺爺說得有道理,她這麼小都不知道東西價幾何,就不要逞能了。

隨後小孩使勁點一下頭,「奶奶,我長大給你買。」

林寒讓身後的丫鬟把首飾收起來,就問,「那我們去買毽子?」

小孩忍不住說:「還有蹴鞠。」

然而,小孩買了一堆吃的和小玩意,獨獨沒有買毽子和蹴鞠,名曰沒錢,改天有錢再買。

林寒知道小孩這是為了下次好出來,也沒揭穿她。

楚娃娃以為她奶奶不知道,樂顛顛抱着玩具回到家就忍不住跟她娘顯擺。

孫娉婷聽門房說楚娃娃跟她爺爺奶奶出去了,就料到會買一堆玩的,見她眼角眉梢帶笑意,不禁問:「玩高興了?」

小姑娘嘿嘿直笑,不待她娘再次開口,就主動說:「娘,我也給弟弟買了好多好玩的。」

孫娉婷:「弟弟那麼小會玩嗎?」

楚娃娃不假思索,道:「長大就會了啊。」

孫娉婷又想數落她兩句,見楚沐進來,想起他最近早出晚歸,不禁問,「侯爺最近怎麼比叔父還忙?」

楚沐:「他的事都推給我,不忙才怪。」發現他閨女抱着一堆玩具,手腕上還有一個銀花生,像是新的,「又讓你奶奶給你買東西了?」

楚娃娃搖頭,「我的錢買的。」

楚沐抓住她的手腕。孫娉婷見狀想問怎麼了,看到小孩手腕上的東西,眉頭微蹙,「這也是你買的?」轉向楚沐,「你怎麼給她那麼多錢?」

楚娃娃不禁說,「娘真傻。爹就是看到這個花生才問是不是奶奶買的。」

孫娉婷:「你不傻,逮住機會就讓你奶奶買東西。小心買太多你奶奶再也不領你出去。」

楚娃娃哼一聲,把玩具遞給丫鬟,掰開她爹爹的手,捏住花生說:「這個才不是買的,是奶奶買東西人家送的。」說着,不由得想起在金銀玉器店碰到的事,好奇地問:「爹爹認不認識塞北啊?」

楚沐懷疑自己沒聽清楚,「誰?」

楚娃娃:「塞北侯,比爺爺還厲害的塞北侯啊。」

這次不光楚沐,孫娉婷也聽清楚了,不禁皺眉,「誰跟你說塞北侯比你爺爺還厲害?」

楚娃娃不假思索地說:「爺爺說的啊。」

孫娉婷和楚沐互看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困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楚沐沉吟片刻開口問:「你爺爺什麼時候說的?」

楚娃娃:「今天啊。」

孫娉婷不禁問:「你們不是一直在東市?怎麼說起你——說起塞北侯。」

楚娃娃很想知道塞北侯比她爹爹這個侯爺厲害多少,就老老實實把那店裏發生的事說出來,末了再次問,「爹爹認識塞北侯嗎?」

塞北侯頓時知道他叔父為什麼那麼說,當着外人的面不便表明身份。然而,楚沐卻不能將錯就錯,不然日後孩子把假作真,鬧出笑話來楚娃娃能恨上他。

楚沐不答反問,「娃娃,還記得你爹我是什麼侯嗎?」

小孩下意識說:「爹爹是侯爺啊。」

孫娉婷不禁提醒她,「你爹問的是他是什麼侯。比如你爺爺就是修遠侯。」

小孩脫口而出,「塞北侯!咦,爹爹也是塞北侯?」驚得睜大眼睛,「好巧啊。」

孫娉婷不忍直視,傻成這樣竟然是她生的。

孩子還小,接觸的外人不多,很多事情不懂實乃正常,楚沐便笑着同她解釋,「本朝只有一個塞北侯,就是你爹我。」

小孩張大嘴,一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模樣,楚沐見狀樂不可支。

楚娃娃福至心靈,驚吼一聲,「爺爺騙我!?」

楚沐越發覺得好笑,故意問:「爺爺騙你什麼?」

楚娃娃:「您就是塞北侯,他竟然說您比他厲害,還不是騙我?」

楚沐:「你的意思你爹不如你爺爺厲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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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裏有事,今天就這麼多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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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三個孩子的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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