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鳩摩智

「什麼東方教主？別瞎說，這是我姐姐，東方白，我是東方黑。你說那什麼教主，他有『弟弟』嗎？」劉翰斐一把將東方白攬住，以示對方絕不是什麼傳說中的黑惡勢力、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而段延慶也只是根據武器和實力詐糊一下，心中並不確信，見了劉翰斐的舉動更是推翻了之前的猜測，別說沒聽說過東方不敗是女人，就算是，也沒聽說她有弟弟啊？就算有，魔教教主怎麼可能出現在自認正道中人的丐幫？

且不提段延慶的種種猜測，感受着東方白的陣陣殺意，劉翰斐現在就一個想法。『悲酥清風，好東西啊！』

「段公子，那日你鑿沉漁船，棄我於湖心，卻是有些狠辣，愧對天龍寺各位大師的教導。」聲音隨着渾厚的內力傳遞開來，段譽臉色大變，頗為緊張的將王語嫣護在身後，劉翰斐也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卻見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裏提着五斤鰨目......劉翰斐先是一愣，定睛再看發現那番僧手上的竟是一十幾歲模樣的小男孩。再說回這番僧，一黃色僧袍，不到五十歲年紀，布衣芒鞋，臉上神采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自然生輝，再加上他剛剛和段譽的對話不難猜測，這人便是天龍四絕之一的鳩摩智，只是不知道這吐蕃國師甚時候還干起拐子的行當了？

「大師不好好在吐蕃禮佛參禪，偏偏四處奔波，沾染因果才是愧對了你的佛呢！」雖知自己並非對方對手，但段譽嘴上卻卻不肯吃虧，直接懟了回去。

鳩摩智卻是不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段譽，「不過也無妨，此處離我那慕容博老哥的墳墓並不算遠，在解決了他們之後再帶你回去也是一樣。」

劉翰斐看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也不着急，畢竟他知道當鳩摩智出現的時候，這杏子林中的局勢走向就要看前去尋找解藥的喬峰了。「這位大師是吐蕃國師？」

「小僧正是，不知這位施主是？」

「在下大明護龍山莊黃字一號密探，成是非。」劉翰斐右手在上抱了抱拳，以一反常態的強勢語氣，質問道「大師與西夏征東將軍、使團主官赫連鐵樹同行，可是吐蕃與西夏已經結盟？」

「小僧不過平平無奇一僧人罷了又如何能代表吐蕃呢？至於一品堂堂主赫連鐵樹，不過恰巧與在下同行罷了。」見劉翰斐擺出官方的姿態，鳩摩智也不得不略作讓步，與大理這等小國和四面皆敵處處受制的宋國不同，在面對這片土地上武力最強兩個國家之一的大明的官員時，鳩摩智不得不以江湖之外的態度來對待對方。至於說強殺劉翰斐？除非能將次處的人全部滅口，不然日後一旦追究起來，哪怕大明不方便出動軍隊橫跨大宋國境，單單以天下第一庄的體量，只要給有心給吐蕃下些絆子，鳩摩智都算得上是國家的罪人了。

「如此自然最好？不過說來也是，吐蕃基本每年都要下山在西夏掠奪一番，又怎麼會與西夏結盟呢？」見鳩摩智開口解釋，劉翰斐心知對方相信了自己的身份，不論段譽如何，自己與東方白的性命算是暫時有了保障。

「你這小鬼就沒一句真話，剛剛還說你是東方黑，怎的這時又成了成是非了？」段延慶的腹語不合時宜的響起，將本已打算帶段譽離開的鳩摩智的目光再度吸引了過來。

「我需要和你解釋！？」劉翰斐的語氣不是一般豪橫，因為他知道，騙人的前提就是騙過自己，關東大俠的令牌在腰間一閃而過，看似漫不經心，卻在精細的控制下始終不曾將刻有關中大俠幾個字的正面朝下旁人。

顯然沒料到對方前後變化如此之大的段延慶有些惱羞成怒，仗着鳩摩智就在身邊，好賴也是一品堂的盟友，總不至讓自己遭到對面兩人圍攻，便雙杖點地，率先向劉翰斐沖了過去。「小輩，找死。」

一陽指本就是一門極為高深的絕學，內力灼熱雄渾，段正明十幾年前便能憑此破了歐陽鋒的蛤蟆功，劉翰斐自然不會傻到硬接段延慶蘊含着一陽指力的鋼杖，一個穿山靠閃過段延慶直刺而來的一擊，與此同時金鐘罩的罡氣撐起，便要將對方撞飛出去。

段延慶畢竟不是什麼江湖新人，縱然身有殘缺，反應速度也還對得起一身大宗師的修為，左手食指發力便向著劉翰斐的腰間兩處大穴點去，卻不想這幾十年實戰磨練出的下意識反應反倒害了他。

藉著碰撞的力道，劉翰斐止住身形，停在原地，而段延慶則飛身退出十餘米遠，看着對方難以抑制顫抖的左手上腫大的食指，劉翰斐咧了咧嘴，正準備趁機廢了敵對陣營一個大宗師戰力時卻被一聲龍吟吸引力注意。

「大和尚可有這悲酥清風的解藥？」劉翰斐就這麼視段延慶如無物般轉身退回了東方白身邊，當然，若是段延慶敢出動靠近出手偷襲的話，金鐘罩始終不曾散去的劉翰斐也不會放棄這麼一個斬殺對方的好機會。

「悲酥清風乃是西夏特有的迷藥，小僧自然不會有它的解藥。」

「那國師為何不受其影響？」

「雖然小僧自認功力不錯，但也做不到無視悲酥清風的程度，至於成公子說的不受其影響？難道公子沒有察覺在我到來之前，這杏子林中的悲酥清風就早已散盡了嗎？」

剛剛的龍吟自然是喬峰武道真意激發出的聲音，但只是匆匆一聲也就意味着從喬峰離開到現在，喬峰只全力出了一招。本還指望喬峰能憑藉其深厚的功力和體悟頗深的武道真意能比東方白多發揮些功力，從下毒的人身上奪來解藥，為東方白解毒，那時兩個大宗師再加上自己，怎麼也能自保無虞，但鳩摩智的回答和剛剛的一聲龍吟讓劉翰斐不得不另謀出路。畢竟，若是不曾激發武道真意，那說明掌控解藥之人實力與喬峰相去甚遠，若龍吟接連響起，劉翰斐相信能攔得住喬峰的人不多，但偏偏只有一聲，這就令劉翰斐不得不聯想到東方白那只有一擊之力的三根鋼針了。

「我要離開了，大和尚你準備攔我嗎？」脊樑穴、至陽穴、百會穴等九大穴竅中的陽極真氣蠢蠢欲動，杏子林內的微風有些燥熱起來。

「成公子若要離開，儘管自便。」鳩摩智微微頷首，似乎毫不在意。

「我若要帶他們一起走呢？」劉翰斐手指從東方白的方向掠過，直到將段譽、王語嫣、阿朱、阿碧等人全部囊括在內。

「我與段公子還有一庄因果未了，還請成公子見諒。」劉翰斐點了點頭示意理解，隨即盤膝而坐，無視了段譽讓他帶走王語嫣等人的請求和岳老三的聒噪，「一盞茶的時間，喬峰若是沒回來就叫醒我。」心神沉浸於九大穴竅的劉翰斐，決定將選擇權交給命運，若是盞茶時間后喬峰沒有回來，而自己也沒有抓住掌握九陽啟泰的契機，則放棄段譽，帶着東方白和王語嫣等人暫且離開。畢竟哪怕還沒有修鍊小無相功的鳩摩智，仍不是目前狀態的劉翰斐能對付的。

......

一刻鐘過後，在東方白的呼喚中劉翰斐睜開雙眼，看着對面盤膝而坐的鳩摩智，果然，奇迹並沒有發生。看着已經逐漸圍攏進入杏子林的西夏兵士，劉翰斐挑了一個看着就像頭領的人走了過去。「閣下可有悲酥清風的解藥？」

「￥@%#￥%*&*（￥#%……%%￥」

「媽的，聽不懂。」劉翰斐一臉見鬼，現代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小的語種啊。

「大和尚你懂西夏語嗎？」

「小僧不善長西夏語。」鳩摩智雙目微張，似睡似醒。

「那你怎麼和他們交流？」

「赫連鐵樹會宋話與吐蕃話。」

「那赫連鐵樹呢？」

「應該在離這不遠的地方統籌全局吧？」

「淦！」本以為這個串聯各國江湖人組建西夏一品堂的傢伙就是憑着西夏的國家背景搞事的武夫，沒成想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