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雞飛狗跳

兩個人的擂台擺下了，趙佣做保拿了太醫局不少好東西，太醫局眾人作為圍觀群眾注意力還在蔡昆身上，等到回過神來，已經叫蔡昆拉走一馬車東西，心疼的直抽抽。

賀同章心疼了一會就過去了，瞪着一雙渾濁卻精明的眼睛，威儀十足的冷哼一聲：「大言不慚！真當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傻子了！」

「賀院判何必跟這種人置氣，他在外面乾的那些事，哪件是正常人幹得出來的？」

最不正常的就是跟太後過不去。

為了幹掉琉光坊，當街擺攤也就算了，還扯上高士林，又在怡翠樓通常開設拍賣會，打了琉光坊好大一個臉。

高太后雖然慈善，但是也不是個胸寬似海的人，蔡昆對付了琉光坊，那就是上趕着跟太後作對！

用不了多久，否管他爹是誰，又是誰的學生，最後還能厲害得過太后？就連延安郡王，也未必能保得住他！

太醫局裏就沒一個看好蔡昆的，尤其是蔡昆在他們最為驕傲的行業里大放厥詞的時候。

蔡昆神情比較悠閑。

今天也不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好歹，他拉了一馬車貴的要死的東西，真要是沒能治好趙清河，他還能賣了這些玩意給自己在路上當盤纏。

當然了，蔡昆不打算有這個計劃。

那麼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出事！

蔡昆咬咬牙，劉二頭雖說是個獸醫吧，但是現在也轉型一半了。

回去調教調教，指不定能成半個華佗！

嗯，想像還是一如既往的美好啊~

趙佣送他到宮門口，似乎覺得蔡昆太過胡鬧心裏有些堵。

「行了，你先回去吧，少出來晃蕩了，太醫局那邊……你給我點好處，我幫你打點一下。」

「不！」蔡昆義正言辭的伸出手，拒絕。

趙佣嘴角一抽：「你行不行？」

男人能不行？

「那成，你先滾吧，回頭我再找你算賬！」趙佣轉頭就走，瀟灑的不留一絲背影。

蔡昆深深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

都特么不知道多問一下嗎？

多問一句說不定他就要了呢？！

狗日的……

趕着一馬車貨回去，福伯目瞪口呆，以為自家少爺又去哪裏發財了，可當他看清楚車上一堆乾巴巴的藥材后，傻眼了。

「少爺，這些是什麼？」

蔡昆皺眉看着他。

年紀也不大啊，怎麼就瞎了呢？

「看不出來是藥材嗎？」

「看……倒是看出來了，可這……」幹什麼用？

賣錢？

少爺這麼快就染指藥材鋪生意嗎？

可藥材鋪的錢不景氣啊，這回指定得賠本。

福伯搖搖頭，但心裏沒多大顧忌，畢竟現在蔡家的賬……已經造房子造的差不多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再窮還能咋地？

說起造房子的事情，蔡昆就去看了兩眼。

還特么在夯地基，連點屁都看不出來。

按照現在的進度，商業中心落成之日，極有可能是他娶媳婦之時。

但現在沒心思管這事。

「去把劉二頭給我叫來！」

耿敬麻溜的去找人，來的時候順便告訴他鄒坊主被氣跑的事情。

「姓鄒的？」蔡昆眼睛一眯，嘿嘿一笑，「這個狗東西不用管，叫他先氣幾天，到時候不怕他不上門！」

高太后的意思，姓鄒的有幾條命拿來擺譜。

他敢打賭，不出兩天還要眼巴巴的上門來。

劉二頭等他們說完話，才卑躬屈膝的走上前，恭恭敬敬的。

「劉二頭，你最近都在幹什麼？」

「回少爺，小的最近都在埋頭研究牛痘，小的以為，牛痘能預防天花，說不定還能治療，又或者對其他病症也是有用處的，所以日夜不敢歇息，廢寢忘食的在耕牛身上做研究。」

蔡昆恍然大悟。

難怪他三次去找劉二頭，兩次都能看見他變態的在趴牛屁股。

見劉二頭如此奮發圖強，蔡昆很欣慰，為了表示鼓勵，開口道：「別特么瞎幾把研究浪費時間了，你那玩意不頂用，少爺這邊還有個更刺激的，耿敬，去廚房拿只活雞來！」

耿敬嘴角哈喇子一流：「少爺，吃烤雞嗎？」

「吃你個屁！叫你去拿就去拿！」

耿敬脖子一縮，撒腿就跑。

一隻母雞嗷嗷叫的被逮過來。

福伯一陣肉疼：「少爺，這雞能下蛋呢。」

「咋地，我蔡家還養不起你們吃蛋？」

福伯想了想，也不是，現在還能養得起，就是以後吧……不好說。

「劉二頭，殺雞取卵知道嗎？」蔡昆比劃了一下雞的肚子。

那雞嚇得一撲騰，雞屎味撲面而來。

耿敬刷的一下臉紫了，憋了好半晌才沒吐出來。

劉二頭下意識屏氣凝神，盯着那隻嗷嗷叫的老母雞，道：「少爺，小的殺過雞……」

「那你縫過嗎？」

劉二頭抬起疑惑的小腦袋，滿頭問號。

「……啥？」

后廚。

廚娘臉色怪異的站在門口，心跳撲通撲通的，裏頭還有凄厲的雞鳴聲。

這輩子也沒見過雞叫的這麼慘的。

叫的還慘的還有劉二頭，被啄了十幾下，手爪子全是血，一個個的窟窿，嚇得他手腳發軟，冷汗直冒。

「少爺……我覺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個屁，雞的血都要被你放幹了，你這個庸醫！」

劉二頭覺得自己太委屈了。

這特么來個太醫也得這德行啊！

蔡昆卻是不管，他手上套著兩個厚厚的手套，一把拽住雞脖子：「快點試試！」

劉二頭感覺自己要瘋了。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在這裏給一隻雞縫肚子！

腸子和屎流了一地，雞血也到處都是。

這雞也是只神雞，這麼個死法現在還能嗷出兩聲雞叫，時不時就把他嚇得脊背發涼。

「少爺，這針……太滑溜了，拿不住啊。」

劉二頭頭皮發麻，雞肚子上扭扭歪歪的一條黑蜈蚣，丑的要命。

他要吐了。

廚房裏一陣雞飛狗跳。

蔡昆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后，坐在書房裏沉思總結失敗的原因。

劉二頭感覺自己職業生涯有出現危機的趨勢，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努力想着該怎麼找補才行。

可一想到那雞的死狀，不要說怎麼彌補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吃雞了。

「劉二頭，我想過了，剛才應該是種族的問題。」

劉二頭眼睛一亮，沒聽懂。

「少爺英明啊！」

蔡昆抬起頭，一臉認真：「要不，我給你找個人？」

「……」劉二頭眼前開始發黑。

蔡昆眼睛一斜，逮到正打算逃命的耿敬。

耿敬嚇個半死，哆哆嗦嗦：「少……少爺，我可沒簽死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