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沒見過世面的趙佶
只要不是讓他去死，就算趙佶去茅房拉屎，蔡攸都可以跟着去！
「去，自然要去，眼下要過節，外頭正是熱鬧呢！原本我還想着請殿下出去逛逛，可又想着殿下有大事，如何能被俗事擾心，所以也不曾敢問。」蔡攸笑的跟一朵綻放的菊花似的，話里話外，聽的叫人找不出破綻來。
果然趙佶一臉很受用的樣子，笑眯眯的，儼然很看得起他。
蔡昆嘴角抖了抖。
這貨不去做太監真是屈才了！
不過，跟蔡京相比，這貨也明顯還太嫩。
這麼赤裸裸的討好，如果放到趙頊身上，八成不會有多大效果，甚至在趙佣那邊，也沒多少好臉色。
只有現在還不起眼的趙佶，沒見過什麼世面，傻啦吧唧的。
蔡昆瞧不起他，但是又不得不承認，這貨在某些方面的確很超常。
比如買東西，上好的筆，上好的墨，上好的硯，上好的紙和絹……
蔡攸付錢付的肉疼，臉上笑嘻嘻心裏mmp，掏錢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慢下來。
這讓蔡昆心裏平衡多了。
趙佶估計從來沒這麼痛快過，身為皇子，又因為大宋皇帝總是喜歡摳摳搜搜點，所以他每個月錢都不多，能血拚的機會少之又少，這次不光有人冤大頭，還上趕着送錢給他花，要不是不合適，趙佶都有衝動想跟蔡攸拜把子。
買了一大堆東西，蔡攸基本上傾家蕩產了。
趙佶也終於舒坦，看着自己滿滿都戰鬥品，十分欣賞的目光落在蔡攸身上。
這讓蔡攸覺得，自己今天這錢，沒白花！
反正……老爹搞錢的能力一直很給力。
今天去了一貫錢，改天老爹回來，就能有十貫了。
蔡攸心安理得，直到發現蔡昆帶他們進了礬樓，錢袋子頓時抖三抖。
王媽媽自從吃了好幾次虧之後終於回過味來了。
想要賺錢，就不能跟蔡昆對着干！
看看對面怡翠樓那個哈巴狗的吊樣，現在都敢跟她礬樓對着幹了！憑的是什麼，不就是不要臉的跟在蔡昆屁股後面嗎！
「喲！蔡少爺！您怎麼來了！稀客呀！媽媽我可是想死您了！蔡少爺，您再不來，我都要老咯，來來來，咱們這裏有新出的炒菜，味道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就等著您來嘗嘗呢，師師姑娘就在樓上等著您呢，您是要現在就上去，還是讓她下來？」
王媽媽虎皮膏藥一樣黏着蔡昆，恨不得今天就把他扣牆上去，一張肥膩膩糊了脂粉的臉一個勁的往他身上蹭，熱情的像是要活吃了，一雙眼睛更是冒着綠光，看的蔡昆毛骨悚然。
「王媽媽，你受什麼刺激了？」
「啊？沒……沒有啊！這不是太想您了嘛！」
蔡昆從她手裏把自己胳膊抽出來，道：「師師姑娘現在在做什麼？」
「大概是在練舞吧！我馬上叫她下來陪酒！」
「不用了！今日我是跟兩個朋友一起過來的，給我找一個雅間就成。」
王媽媽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還有趙佶和蔡攸。
王媽媽眼光毒辣，當然一眼看出來這兩人身份不俗，當即便道：「是是是，馬上給安排一個雅間，絕對不會讓人擾了公子們的！我再去廚房親自弄幾個菜送上去，蔡公子，你看怎麼樣？」
蔡昆有種出來酒店浪，遇上董事長親自招待給面的裝逼感。
抬起下巴微微頷首，很淡定的道：「嗯，暫且先這樣吧。」
跟着個龜公往樓上走，舞台中央鶯歌燕舞，客人絡繹不絕，還有不少人坐在二樓走廊吃飯看歌舞。
說實話，論消遣，礬樓雖有不足，但在汴京城裏，絕對還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其他酒樓，也只有怡翠樓稍有一戰之力。
樓正陽雖然風頭正盛，但是真的想要壓過礬樓，還需要再花點心思。
比如客戶體驗感上，礬樓的舒適度就莫名更勝一籌。
大概是有風水大師算過要怎麼造房子吧？
蔡昆坐定，對面坐着趙佶，他身後跟着的小太監手足無措。
沒鳥的男人看見這麼多女人，竟然會害怕？
屌。
「礬樓我也就來過一次，倒是不熟悉。」趙佶顯然又刺激又害怕。
蔡攸臉色就精彩多了。
他根本沒想過蔡昆會帶他們來這裏。
礬樓不光價錢昂貴，而且還有特殊服務。
總不會……是帶他們來耍這個吧？
「昆弟，我們來這裏是……」
「攸兄可聽說過礬樓的歌舞一絕？」
「你這話說的，滿汴京誰人不知道你在礬樓做的事情，李師師姑娘一曲歌舞名動汴京，多少文人騷客為其作詞填曲，可就算如此，也沒人能壓的過你蔡昆的名頭，如今師師姑娘依舊是汴京城中一隻獨秀，艷壓群芳啊，這可都是你的功勞！」蔡攸說着，眼神里滿是羨慕之情。
當初蔡昆這件事傳出來，他爹就警告過他，不要跟蔡昆學，不然他老臉都要丟凈。
就是沒成想，蔡昆不僅沒沾上風活雪月之名，反而因此名聲大噪，得了個才子的名頭。
現在走在路上，誰要是不會一兩首蔡昆做的詞，都算孤陋寡聞！
尤其是國子監中，因為蔡昆而得以進入國子監坐上司業之位的蘇先生，更是被人追崇，甚至時不時的被官家秘密召見，至於說了什麼，根本就沒人知道！
這得是什麼待遇啊……
蔡昆看起來不怎麼樣，但基本上只要他**頭，都能引起一點騷動。
就好比現在，朝他們這裏看的男人女人們，少說也有幾十個。
男人看他幹什麼，蔡攸不知道，但是女人看他，絕對有所圖謀。
而且王媽媽也是個狠人，知道太貪心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她只要牢牢捏著李師師這個王牌，礬樓就絕壁不會淪落成汴京二流酒樓。
因此端著菜進來的人，就是李師師。
「蔡少爺，您可是許久沒來了，多日不見，少爺過的可好？」李師師身上的氣質越發迷人，舉手投足之間優雅端莊，比之大家閨秀有過之無不及。
再加上她絕美的容顏，更讓人有種仙人般不可侵犯的謫仙之氣。
這種美，是只可欣賞不可褻瀆的。
趙佶看直了眼睛，都傻了。
「我皮糙肉厚，瞎忙活過日子，倒是師師姑娘，沒想到王媽媽還是去找你了，我都說了不要打擾你。」
「師師能有今日多虧蔡少爺，您來了，師師怎麼能閉門不見呢。」李師師收起菜盤，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視線，微微側過臉去，正好撞上趙佶的視線，不由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