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火了！

簡易版本的紅樓夢，已經是蔡昆的極限了。

這玩意得益於大學時自己看上文學系的美女，美女愛好特別，只喜歡研究古典文學，偏偏紅樓夢是蔡昆唯一能想到入手的，硬是熬夜通宵看了好幾遍，連帶着紅樓夢的電視劇也反覆看了好幾次。

但舔狗的下場往往是舔著舔著給自己留了一身技能，女神卻跟天賦異稟的天才走了。

悲催的世道如此，蔡昆表示自己不是唯一一個，心裏深感安慰。

秦觀和杜子淮在街邊擺個簡易書畫攤，這是文人學子常有的謀生手段，得益於秦觀有些許名氣，前來光顧的人也不少。

蔡昆的書被擺在最顯眼處，按照他的意思，還弄了一塊木板擺在最前面，木板上寫着廣告語。

杜子淮研究了半晌后只覺得蔡昆是個狠人。

「秦兄，這什麼言情喜劇的，真的會有人要嗎？我咋怎麼覺得這玩意有些驚世駭俗？」

秦觀不置可否，但聽蔡昆說，連宮中的太后公主都喜歡，那……應當真的能賣出去吧？

很快有人促足在攤位前，打量了許久開始打聽。

「這書，當真連宮中貴人都喜歡看？」

秦觀點點頭：「不錯，你可是要買？」

那人搓搓手。

像他們說書人，不是簡單說說書罷了，還要自己去尋新故事，或者有才華的，還會自己寫新故事，但是這顯然不是誰都能幹的事，所以出來採買市面上有意思的故事是常有的。

那人將信將疑：「多少錢？」

秦觀愣了一下，看向杜子淮，杜子淮張了張嘴。

蔡公子，沒說啊……

「二十文！不過這只是前三十回，後面我們會出新的內容，到時候您來，我們給您便宜！」

那人思考了會，點點頭拿出二十文錢放下，便拿着書走了。

國子監內，蘇先生照舊踱步進去，時不時有學子路過，便會問上一聲好。

蘇先生的課並不是很多，更多的是協助國子監事務。

國子監下轄國子學，太學，四門學，后又增設武學，事務複雜然多，主事者為國子監祭酒，蘇先生身為司業，在國子監內，身份已然不低。

「蘇司業，今日可是來晚了。」

國子監祭酒乃是名白髮鬚眉的老者，是朝中頗有名望的老臣，從前朝退居后成了國子監祭酒。

「蔣祭酒，下官是在路上遇上了學生，他交於老夫一本自己撰寫的故事，所以才來的晚了些。」

同僚們紛紛好奇起來，蘇先生笑呵呵的遞過去道：「此乃，紅樓夢。」

……

第二天的時候，秦觀和杜子淮便匆匆尋上門來，一見着蔡昆，便掩飾不住自己的激動。

「蔡兄，你的書已經賣完了，如今汴京城中，最少有十五家酒樓在說你的書，而且今日我二人出來的時候，還有其他人過來問我們買，蔡兄，你可還有？」

蔡昆刷的一下衝進書房裏。

他可是印刷了五百本，從前三十章開始到前一百章，全部都有！

活了兩輩子，蔡昆別的不行，手速卻是驚人。

「有！全賣了去！」

秦觀從懷中掏出銅板來，放在桌上，寒酸的蔡昆都看不下去。

「不用了，這錢你們自己留着吧，算是我多謝你們幫我賣書了！」

秦觀連連道：「不可，君子不食嗟來之食，更何況這是當初說好的！」

無論如何，那幾十枚銅板還是給撂下了。

接下來幾天，還珠格格忽然就爆火了。

一本怪誕離奇又不可思議的喜劇故事，飛速躥紅。

街頭巷尾，無論是街頭說書的，還是酒樓里的評書人，都爭相購買最新章節的還珠格格。

秦觀什麼時候見過自己小攤位如此搶手，一開始還有些惶恐，到後來竟然也習慣了，只是每每他去蔡府找蔡昆要最新的章節，都覺得蔡昆看他的眼神里，滿是幽怨。

「催稿，是人類最無恥，最下作的行為！」

「秦兄，你好歹是個讀書人，以後說不定還會中舉，你怎麼能沾染上如此惡習？」

秦觀慚愧不已，但還是忍不住用眼神繼續催。

蔡昆忍不住往他茶里扔了點巴豆后，笑眯眯的看着他反覆在茅房裏努力，心中很是欣慰。

這幾天，蔡昆跟陀螺一樣日夜不休寫。

要不是芒果鍥而不捨十幾年反覆播放，恐怕他還不能記得這麼清楚。

消息終於傳到了宮中。

趙清河拿着手上前五十回的還珠格格手稿，卻是傻眼了。

「一百回？外面已經有一百回了？」

「是啊公主，而且聽說還會有更多的，不過現在前一百回都已經被搶光了，如果還想要有，就只能等下回了，但是按照慣例，都是三天才出一次新的。」

趙清河噘嘴小嘴，心裏滋味不是很好受。

一想到外面已經有無數人能聽到最新故事進展，原本便按捺不住想要自由的心，頓時又蠢蠢欲動起來。

但奈何她出不了宮，而趙佣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哪裏，她想找蔡昆，都沒有法子。

「走，去找皇祖母去！」

高太後宮中，卻是坐着高士林。

高士林雙眼冒着光：「臣弟聽聞國子監內流傳著一本奇書，卻是不輕易示人，太后……你能不能幫幫臣弟？」

高太后一臉無語。

自己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對書有些入魔了。

一聽到有好書，不管想什麼法子，都要拿到手中。

「是什麼書，會這麼神秘？」

高士林眼前一亮：「據說是蘇先生的學生所做，蔣祭酒前不久遇着我，還同我說了幾句，連蔣祭酒都如此欣賞，臣弟以為，必然是本曠世奇書，而且國子監都不肯輕易示人，更說明其珍貴！」

高太后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勸他：「既然如此，這是人家的書，你豈能叫我去幫你要？這不是強取豪奪了嗎？」

高士林連連搖頭：「不不不，我不是要獨佔，只是想看看罷了，只是那蔣祭酒小氣的很，他從蘇司業手中借走研讀，到現在也沒還，還不讓我看一眼，臣弟這是沒辦法了，才找上太后的。」

高太后很想給他一個白眼。

人家不想給你，你非要上趕着去看，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再說了，什麼書能有這好看，左不過都是些腐儒所寫，文章晦澀難懂不說，還儘是些歪理。

倒不如蔡昆講的故事，至少還有趣多了。

見太后不為所動，高士林一臉頹然。

此時門外宮女來報，說是淑壽公主來了。

趙清河行了一禮，卻沒想到高士林也在。

「清河，有什麼事情嗎？」

趙清河定了定神，才略有些急切的道：「皇祖母，你聽說了嗎，宮外酒樓小亭的說書先生都在說還珠格格了，而且，還是一百回的，您還記得嗎，孫女上回也只講到五十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