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都瘋了、、

四十三、都瘋了、、

()Part43

封印在城裏的房子面積並不算大,遠遠比不上封家的別墅,沒有豪華的裝修,沒有貴重的擺設,四面白牆,木質地板,純色的窗帘,沙發和床。

唯一件算的上是裝飾品的,就是床頭柜子上的一個水晶花瓶,裏面光禿禿的只有一支已經枯萎掉的路邊野花。封印把雷韻程扛回房間,土匪似的把她扔到床上。雷韻程被柔軟的床墊吸走了力氣,索性躺在那兒裝死。封印覆上她的身體捧住她的臉又親了下去,很快把自己的火又勾出來,大手剛要去解她的軍裝扣子就被她按住。

「再不給我東西吃我怕明天之前會被你折騰死。」

封印睜大眼睛,吃驚的望着她。「我還沒餵飽你?」

「封印!」雷韻程紅著臉狠狠的踹了他一腳,反被封印捉住了小腳腕摩挲。

「你這樣讓我太沒有成就感了,偶爾裝一下弱小女人我會更愛你的。」封印在她腳丫上咬了一口,然後在她反擊之前動作靈活的滾下床。

「我出去給你覓食,你去洗個澡,柜子裏什麼東西都有,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等下吃起來口感才會更好。」

他換了便裝臨走之前還不忘向她曖昧的眨眨眼,又舔了舔嘴唇,就愛看她被自己逗得臉紅的小模樣。

雷韻程舒舒服服的泡個澡,雙腿間的酸痛讓她不禁把那個始作俑者從頭到尾的罵了一通。做一次愛簡直比她跑五公里還要累,可真要多謝方默陽當初的苛刻才造就了她常人不能比的體能。或許幾年軍旅生活已經讓她和別的女人有太多的不同,包括用在打扮自己的時間,她故意磨蹭從浴室出來時看看錶也不過用了一刻鐘。她把兩人的軍裝掛好,大衣櫃里還有一件男士襯衫。這裏沒有她穿的衣服,雷韻程只好穿上它。

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抱着雙膝看外面的夜景,看自己在窗戶上的倒影,看着看着她就笑了出來。時間尚早,她忍不住撥通杜妍青的電話,被打擾了睡眠的人困的只睜了半隻眼睛,聽了她的話倏地從床上彈起來,雙眼放光,睡意全無。

「真的?你真把學長給吃了?」

「討厭,被吃的是我好不好?」雷韻程佯裝憤怒的哼,被杜妍青不客氣的取笑。

「得了,指不定你心裏怎麼美呢!快說說,是什麼感覺?」

雷韻程羞赧的咬了咬唇,長長的呼了口氣。「青青,你知不知道,簡直像做夢一樣。」

杜妍青在那邊也紅了臉。「瞧你那傻樣,那事哪有你說的那麼美好啊,疼死了。」

雷韻程一愣,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的是他說他愛我的感覺,你想什麼呢色女人?」

「雷韻程你個賤`人!」

……

兩個女孩在電話里吵吵鬧鬧了一陣兒,由於杜妍青半夜還要執行任務需要保證睡眠也便收了線。

房子裏沒有多餘的傢具,不免顯得空蕩蕩的,而雷韻程卻覺得這裏讓她特別的安心,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一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一整夜她的心裏就像揣著個小兔子似的跳個不停,捂著臉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興奮的想尖叫。

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手機鈴聲,是封印的手機。屏幕上閃着陸敘的名字,雷韻程想了想沒有接聽,如今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陸敘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細一琢磨似乎意識到什麼,神情與眼睛都黯了下來,再不肯碰手機。

封印拎着大袋子吃的回來,見着只穿着件襯衫的雷韻程不禁翹起唇。整個吃飯過程中他都在笑,雷韻程不自在的摸摸臉又抻抻衣服。「我怎麼了么?」

封印視線特意在她胸前掃了一下。「也沒怎麼,忽然想起來那年你在我家穿我襯衫的那次,和那個時候比起來你確實『長大』不少,也算……了了我一樁心愿。」

「喂!」雷韻程不滿的戳戳他,「你這個人總對我這麼毒舌,女人是要誇的要哄的,你怎麼這麼差勁啊?」

「真是不能隨隨便便把愛字說出來,女人真是恃寵而驕的生物。」封印嘆氣,往她碗裏夾了很大一塊排骨。「多吃點,你照我的要求來說還小的很,進步快源於起點低,上級的話要銘記在心,懂么小同志?」

雷韻程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悅的撅起嘴。「胸大有什麼好處?是負擔啊,像夏炎涼那樣的才叫美么,應該給乳品行業做點貢獻才對!」

她嘴快,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封印一怔,嘴裏的飯差點噴出,剛想說話又被嗆的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雷韻程急忙放下碗筷上去拍着他的背。

封印手一伸把她往懷裏一帶,邊咳邊低低的笑起來。「你是有恨她啊?」

「哼,誰讓她霸佔你那麼多年,以前我沒辦法,以後絕對不行。」

雷韻程發狠的樣子取悅了封印,揉揉她的柔軟的發,彎起眉眼。「那麼喜歡我怎麼不在一開始就讓我不要交女朋友專心等你呢?」

雷韻程梗著脖子委屈的蹙起眉。「我說過的,我哥告訴我你們正式在一起我第二天就去找你了,你眼裏只有美色,哪有我個醜小鴨。」

封印細細的回想,似乎從遙遠的記憶中記起了一些當時的事,握着她的小手拍拍在的臉做自我懲罰。「當時你太小了,我哪裏會猜到你的小心思,完全把你當妹妹看待。」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把我當女人看待的?」雷韻程坐在他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趁熱打鐵想挖出他心底的話。「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出乎意料的,雷韻程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一抹刻意的紅暈。封印尷尬的輕咳,視線游移。「我申請保留點秘密。」

雷韻程把他的下巴扭正,強勢的點着他的腦門。「不批准!如實交代。」

「我要是堅持不說呢?」

「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在這睡。」她作勢要走被封印手臂一收又給帶了回來。

「臭丫頭,學會威脅我了,我說完了你別驚訝,更不許生氣。」

「我保證。」雷韻程乖乖的點頭重新縮在他懷裏。

封印沉吟片刻,低頭親了親她。「其實我也說不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準確的說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告訴我你要參加招飛之後我就已經無法再把你當成以前那個鋼牙妹來看待。我和雷逸城經常談起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每次回去你都不見我,記不記得那次?也是冬天,我和他在車外面說話,你躲在車裏裝睡?我本想把你抓出來,你哥說你不舒服不讓我鬧你。」

雷韻程乖巧的笑了下,「和你的每件事我都記得,那次我牙腫了,臉鼓起來一塊兒好醜好醜,哪好意思讓你看見啊。」

「喲,還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啊,小丫頭片子還知道害臊,不知道你小時候光屁股的那麼大我就抱過你?還不止一次拉了我一身呢,什麼醜樣子我沒見過?忘了是我帶你去上的牙套?」

雷韻程羞憤的揪他耳朵,「不要提那種事好不好!說重點!」並非是她不想見他,只是她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完美,漂漂亮亮的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封印愉悅的笑,頭放在她肩上蹭了蹭。「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想把你扼殺在萌芽之中,誰知道你的萌芽早長成參天大樹了,我費了這麼多功夫反倒讓自己栽進去了。」

看見她得意的深笑,封印越發覺得彆扭,不再說下去,害的雷韻程央求好久,最後被騙進了浴室和他洗了一回鴛鴦浴才堵上她的小嘴。

封印的體力真是好的驚人,只可惜雷韻程到底是初次,無法禁受他這麼沒節制的折磨。最後那次他們做了很久,全身癱軟的被他抱回床上,還細心的為她腿間塗抹了消腫藥膏。冰涼的膏體隨着他的手指進入時雷韻程倏地繃緊身體,封印讓自己別去注意那緊緻的感覺,努力平息體內依然高漲的欲`火。

雷韻程摟着他的胳膊眼神迷離的看着他,眼角眉梢還帶着歡愛時的媚,可那眼神的含義卻讓封印哭笑不得。「我剛才就應該把你做昏過去,免得你現在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挖我心思。」

「小印哥,程程這麼聽話你就告訴我。」

雷韻程撒嬌,嬌聲軟氣的叫得他的心都快化了。他無奈的搖頭,點了根煙放在唇間吸了幾下才開口。

「可能是你那次受傷我們做的那個約定,當時我就有種隱隱的感覺,論堅持,我終究比不過你。」

雷韻程咬着唇往他懷裏鑽,手臂摟着他精壯的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堅持下來,一開始覺得方默陽就是在故意整她,後來才知道他是看的起她,而她也越來越熱愛飛行,覺得每一次駕機升空都是對自己對人生的一次挑戰。如果說愛情和家庭是女人的終身事業,那麼飛行對於雷韻程來說就是另一個讓她無法放棄的事業。

只是她不知道她上學的四年裏並非只有陸敘去看過她,封印也去過,甚至去的比他更勤快。他和方默陽心照不宣的都沒讓她知道,封印看過看她訓練的艱苦,看過她學習的認真,更看過她在無人時因太過思念他而偷偷流下的眼淚,還有她對陸敘從始至終堅決的態度。方默陽對她的苛刻程度不亞於當年對他,有時可以說是在逼她但她都咬着牙承受下來。他不明白那麼小小的身體里怎麼會蘊含着那麼大的能量。她的堅持和她腳下走過的每一步都讓他為之動容。陸敘對她的用心封印全然看在眼裏,他從沒見過陸敘對哪個女人這麼執著,就算那個時候她移情別戀封印都認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記得曾有一次他請假過來,方默陽照例把她的生活和學習情況悉數講給他聽,忽然就有一聲清脆的「報告」自門口響起。封印把煙按進煙灰缸迅速躲到裏間去。雷韻程和方默陽的談話聲距他僅有一門之隔,她看着桌上的打火機和煙灰缸里未徹底熄滅的煙發愣。

「隊長,你有客人嗎?」

方默陽隨手把那個打火機放在手中把玩,「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打火機眼熟,封印有個一模一樣的。」

裏面的封印心一顫,靠在那裏手握門把手,心裏竟然升起一股想要破門而出的欲`望。

方默陽只是笑了下,沒做任何回答。雷韻程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他面前,「麻煩隊長把這個替我還給陸敘,我要不起。」

聽見關門的響聲封印才出來,一眼就看見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方默陽已經打開,挑挑眉然後往他眼前一送。「你說她懂不懂這些東西對於陸敘的意義?」

封印抿緊了唇,他說不出話來。

那一天是雷韻程的生日,一個男人把代表了他至高無上榮譽的立功獎章作為禮物送給她,而她的眼睛裏除了他似乎什麼都看不到。

晚上方默陽把雷韻程叫到辦公室,給了她一塊小蛋糕。

雷韻程詫異,方默陽無辜的攤攤手。「我看過你的檔案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方默陽記憶力超群,他記得全隊所有人的資料,卻只有她有這個特殊的待遇,為什麼?……

她從方默陽躲閃的目光里似乎意識到什麼,雙眼驀地泛紅,興高采烈的捧著蛋糕走了。

「她一定猜到那蛋糕是你的意思。」

方默陽笑,問他是否雷韻程越勇敢他就越把自己的心隱藏起來,不然為什麼讓她知道他來過,不讓她知道在她思念他的時候,他也同樣在回憶着她的一顰一笑。

難道會想念就是愛了么?

如果是,那麼封印更加不敢輕易涉足。夏炎涼和他說做朋友,哪裏做的了什麼朋友,從她把女兒帶到他面前時封印就知道遲早都會有這麼一天。

「泠泠,看看他是誰?」夏炎涼說這句話時不甚溫柔。那個時候泠泠還小,第一眼看見他就哇哇的哭起來,摟着他的脖子就再不肯鬆開,口中一直喊著爸爸兩個字。

「我不是你爸爸,我沒有女兒。」封印怔住。

泠泠哭的委委屈屈,兩隻小手抓着他的衣領聲嘶力竭的哭喊。「你就是我爸爸!你叫封印,我叫封泠泠!」

封印聽見「封泠泠」三個字腦子都要炸開了,瞪着這小小一團粉嫩再看看夏炎涼,把她拽到外面厲聲質問。「你給說清楚究竟怎麼回事?我什麼時候和你有個女兒?」

夏炎涼被他抓的疼,卻依然下巴微揚,露出線條優美的頸子,只是眼底壓抑的凄涼輕易戳破她淡定自若的偽裝。

「泠泠姓封是事實,你可以不承認但是你必須擔負起父親的責任,泠泠的姓是黎睿去改的。」

封印氣的都笑了,「你們是不是……都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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