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神鈴

鴛鴦神鈴

「歐陽公子,你家中可曾娶妻,是你的妻子找你嗎?」邊上的趙雲忽然挑眉一笑,不冷不熱地道。大文學

「趙公子真是會開玩笑。」歐陽墨韻看着趙雲,他似乎是嗅到了一絲情敵的味道,緊緊地拉住陳詩偌的手,道,「我和詩偌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我已經娶妻,詩偌還不拆了我的骨頭。」

趙雲瞥了一眼歐陽墨韻和陳詩偌緊握著的手,冷笑一聲,英俊的臉龐沒有任何錶情。

如果這個叫歐陽墨韻的男人是真心實意地對陳詩偌,那麼身為陳詩偌最要好的朋友,他當然是祝福他們,可是,這個男人居然對陳詩偌撒謊,他怎能坐視不管?

「趙雲,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陳詩偌不解地看着趙雲。

「詩偌,你了解這個歐陽公子多少?」趙雲拉過陳詩偌的另一隻手,焦急地看着她,一副極度擔憂她被騙的神情。

歐陽墨韻見趙雲居然拉住陳詩偌的手,他俊美的臉龐一冷,摟住陳詩偌的腰身,一個旋身把她轉移到身邊的另一側,遠離了趙雲。

趙雲只感到一陣勁風撲面,眨眼之間陳詩偌已經被歐陽墨韻抱住轉移了位置,他的心裏一驚,好快的身手。

一個普通的字畫店的老闆卻有這樣蹤似鬼魅的身手,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邊上大樹下的小白狐狸趕緊地帶着水姑娘進了屋子,它不知道王上和主人之間的氣氛怎麼忽然就緊張了起來,但是現在水姑娘懷孕了,小寶寶是最重要的,所以,它們趕緊避開,以免被誤傷。

「趙雲,我當然了解墨韻,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陳詩偌一看這氣氛似乎有點過於緊張了,她連忙開口緩和,「我知道你也是關心我。」

「歐陽公子,如果趙某沒有看錯的話,你身上的這個鈴鐺本應該是一對,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鴛鴦神鈴,只有夫妻或者情侶才會戴這樣的鈴鐺。大文學」趙雲看着歐陽墨韻冷冷地道。

歐陽墨韻的面色一變,他沒有想到在人類中居然也有認識這上古神鈴的人,看來是瞞不住陳詩偌了。

「不錯,確實是鴛鴦神鈴,趙公子真是好眼力。」歐陽墨韻知道已經無法否認。

「搖鈴找你的人肯定是一個女人吧?」趙雲的語氣咄咄逼人。

「是。」歐陽墨韻的聲音低沉,說完他連忙看向陳詩偌,心虛地道,「詩偌,你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沒有想騙你的意思。」

陳詩偌淺淺一笑,雲淡風輕地道:「是娉婷嗎?」

「是的。」歐陽墨韻有些緊張地看着陳詩偌。

「你和娉婷身上都系著一個鈴鐺,她想找你的時候只要搖搖鈴鐺就可以了?」陳詩偌清麗的小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詩偌,這是娉婷她爹臨終前給我們帶上去的,那個時候,我……」

「歐陽墨韻,娉婷都已經嫁人了,你們還這麼不清不楚的幹什麼?你應該把娉婷那個鈴鐺拿下來給我帶。」陳詩偌掐住歐陽墨韻的胳膊,捏住一塊肉,狠狠地一轉,咬牙切齒地道,「歐陽墨韻,你真是太過分了,你當我陳詩偌是吃素的嗎?」

歐陽墨韻感覺胳膊疼得要命,他身為狐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虐待,然而還必需對虐待他的人陪着笑臉:「詩偌,別生氣了,我也想了好多辦法,可是就是沒有辦法解開這對鈴鐺。」

歐陽墨韻確實是很想解了這鈴鐺,他曾經向南極仙翁和太上老君都求助過,可是,連這兩位上仙都沒有辦法,他也只好作罷了。

趙雲在邊上也聽出了一些端倪,看來歐陽墨韻以前曾經和一位女子有過糾葛,但是這位女子已經嫁人了。大文學

「我不信,怎麼會有這麼邪乎的事情?」陳詩偌鬱悶了,一想到她自己的極品妖孽歐陽墨韻可以被娉婷那隻母狐狸隨意地呼來喚去,她的心裏真的是不爽。

「詩偌,他沒有撒謊,書上記載鴛鴦神鈴一旦繫上去,就永遠沒有辦法解開,除非這對系鈴鐺的戀人中有一個人死了。」趙雲在一邊涼涼地道。

「趙雲,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陳詩偌不解了。

什麼鴛鴦神鈴,她可是聞所未聞,趙雲怎麼會知道呢?

歐陽墨韻也疑惑地看向趙雲,他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類,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族譜上記載,我們趙家歷史上有一位相當有名氣的制鎖工匠,幾千年前,他曾經悉心研究過這對鴛鴦神鈴,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找出解鈴的方法,他還專門寫過一本書,就是記載鴛鴦神鈴的神奇之處的。

趙雲說完,疑惑地看向歐陽墨韻,g故作雲淡風輕地道:「據書上記載,後來這對鴛鴦神鈴落入妖界,再也沒有在人類出現過。不知道歐陽公子怎麼會被繫上這個鈴鐺的呢?」

「趙雲,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情要辦,我和墨韻先走了。小白就麻煩你好好照顧了。」陳詩偌趕緊告辭,她知道趙雲已經開始懷疑歐陽墨韻了。

她好歹也是一皇家獵妖師,所以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愛的人是一隻狐妖,要不然絕對會傷害到大周皇朝普通百姓的感情。

趙雲怔怔地看着陳詩偌和歐陽墨韻的背影,無奈何地嘆息了一聲,他感覺到陳詩偌似乎在刻意地隱瞞些什麼。

拉着歐陽墨韻匆匆地出了趙雲家的院子,在巷子裏一路小跑,然後上了馬車,坐到馬車上,陳詩偌終於噓了一口氣,然而,她的心裏卻還是有點鬱悶。

「娉婷公主找你,你不回去看看。」陳詩偌酸酸地道。

「詩偌,你吃醋了。」

「啊,呸,我吃她的醋,她配嗎?」陳詩偌眉梢如雪。

「她確實是不配。」歐陽墨韻竊笑,看着陳詩偌的眸光含情萬千,覺得此刻她這般模樣真是異常可愛。

「你笑什麼?看到我為你吃醋,你很得意是不是?」陳詩偌的臉色更冷了,挑眉道,「你別得意忘形,在我心中豬八戒就比你強多了。」

歐陽墨韻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了,微怒道:「朱八戒真的在你心中這麼重要麼?」

「當然。」陳詩偌抬頭迎上他冒火的目光,忽然覺得心中很爽。

「口是心非,明明我在你心中就是最重要的人,非要杜撰出一個豬八戒來,成心氣我是不是?」歐陽墨韻忽然轉怒為笑。

「狐狸,你好自戀喲!」陳詩偌也跟着笑了。

兩個人在馬車裏哈哈大笑起來。

歐陽墨韻伸手攬起陳詩偌的細腰,稍微用力,把她抱了起來,坐到他的腿上,然後他輕輕吮吸着她的耳垂。

陳詩偌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任由他輾轉親吻,她半閉着眼睛享受這種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舔舐著的感覺。

恍惚之中,情不自禁的意亂情迷。

丁零零,丁零零--

歐陽墨韻腰間的鈴鐺再次不合時宜地響起,破壞了馬車內暗香瀰漫的氣氛。

陳詩偌掙扎著從歐陽墨韻的腿上下來,一臉的不悅。

她的小腦袋裏忍不住胡思亂想,如果她們結婚正在洞房之時,這個暗戀了歐陽墨韻幾千年的娉婷一直在那裏搖鈴的話……

靠,真是不敢再往下想。

「詩偌……」歐陽墨韻的神情有些尷尬,他緊緊地摁住那擾亂他們情趣的罪魁禍首—那個現在還在微微顫動的鈴鐺。

「丫的,我要是再聽到這鈴聲,我就上雪山去把娉婷給殺了。」陳詩偌氣極,瞪了歐陽墨韻一眼,「你回去看看,娉婷到底怎麼了,這麼急着找你,難道是你上次向太上老君討的仙丹起作用,她懷孕了,所以才這麼迫切地向你報喜。」

歐陽墨韻聞言心裏一動,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兒,倘若娉婷真的懷孕了,那麼她也許是真心實意地想和朱振相守一生,沒有什麼陰謀詭計,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慮了。

「詩偌,我回雪山去看看,你等我回來。」歐陽墨韻俯身在陳詩偌的臉上一吻,然後消失在馬車之內。

夜幕降臨,一輪新月慢慢爬上天空,給雪山公主府撒下一層柔和的光輝。

雪山公主府里只住着三個人,娉婷公主夫婦和娉婷的貼身丫頭秀雅。

因為府外被狐王歐陽墨韻佈置了結界,所以沒有任何狐妖能進來。

公主府內雖然佈置得富麗堂皇,然而娉婷依然不想永遠被囚禁在這裏,她要的是自由。

自由了以後,如果有可能,最好再親眼看着歐陽墨韻和陳詩偌死在她的面前。

娉婷站在寢宮前,看着月色下的假山流水,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娉婷的肚子裏面有一個小生命,現在她就要靠這個孩子來博取歐陽墨韻的同情,讓他取消籠罩着公主府的結界。

「娉婷,你累了吧,要不先到床上去躺一會兒。」朱振溫柔地為娉婷披上一件披風,輕聲道,「你別等了,也許王上今天不會回來了,畢竟天色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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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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