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的神秘人物會替她報仇雪恨

地牢裏的神秘人物會替她報仇雪恨

雪山地牢彷彿是一個被狐界眾狐妖遺忘的角落。

雪山上陽光明媚,四季如春,草長鶯飛,地牢裏卻是昏暗幽深,飄浮着一股陰濕的腐霉味。現在已經是深秋,所以絲絲寒風從一層層的縫隙擠進地牢,在岩石間摩擦出「嗚……嗚……」悲泣聲。

孫御璟的適應能力很強,他已經適應了地牢裏黯淡的光線和渾濁的空氣。

只是他百思不得其解,歐陽墨韻為什麼要從周致遠的手裏救了他,為他療傷,卻又把他囚禁在這裏。

歐陽墨韻到底有什麼目的?

孫御璟深信自己只是暫時被困在這裏,他會出去的。他的外祖父蛇王被鎮壓在鎖妖塔下一千七百多年,最終還是解脫了。他當然也不會永遠被一張紙質的符咒困在這裏。

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傳來,孫御璟睜開眼睛,天藍色的眼眸泛著淡淡寒光。

他此刻是蟒蛇真身模樣,碩大無朋的身體早已經將原本那張床壓得支離破碎,他的身體落在碎木的殘渣上,有一根碎木刺破了他的皮,但是他的身子卻因為強效符咒的抑制而不能挪動一下。

一個白色的身影走了過來,是一個男子,他錦衣玉帶,姿容絕色,卻透出一股修羅之氣,冷酷逼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懾人的霸氣。

來人是狐界的王,世間唯一的一隻九尾神狐,他的身上當然有一股霸氣。

孫御璟淡然一笑,又閉上了眼睛,繼續閉目養神。

「孫御璟,我知道,你愛也陳詩偌。」歐陽墨韻的聲音平淡溫和,彷彿在同老朋友訴說心事一般,淡淡地道,「我也很愛她,從兩千多年前一直愛到現在,雖然有一段時間,我被娉婷設計,喝了孟婆湯,忘記了她。但是,那段時間,我的心裏一直都缺了一塊,那一塊永遠是屬於陳雪忛的。在我和陳詩偌再次相愛后,我的心又完整了。」

孫御璟睜開眼睛,冷眼看着歐陽墨韻,面無表情地道:「她是人,你是妖,就算你度過了天劫。你們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走到一起,她能拋下人類的一切跟着你么?」

「你錯了,孫御璟,你得不到的愛情,我歐陽墨韻可以得到。陳詩偌的娘長平郡主已經答應把她嫁給我了,我們就快大婚了。」歐陽墨韻俊美的臉龐漾起得意的笑容,「你應該恭喜我們吧!」

孫御璟和陳雪忛的一魂一魄相守兩千多年,換來陳詩偌一魂一魄對他十八年的痴情相守。

以後,陳詩偌的生生世世都是屬於他歐陽墨韻一個人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嗷……嗚……」

孫御璟的情緒突然失控,身上的戾氣狂飆,然而因為符咒的壓制,他根本就發揮不出一絲力量,於是他痛苦又壓抑的咆哮聲在地牢裏久久回蕩著……

歐陽墨韻無視孫御璟猙獰恐怖的吼聲,轉身離開,出了地牢,又交待了正在守衛的趙天靖幾句,然後向王宮走去。

走了幾步,歐陽墨韻看到前面不遠處朱振正攙扶著娉婷公主散步。

娉婷興許是懷孕的緣故,步伐蹣跚,即使被朱振攙扶著,走起路來仍然很吃力。

也許娉婷公主這段時間被關在結界裏,真的是被悶壞了,現在走在山路上,看着一路的花草樹木,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很幸福的表情。

太陽已經升起,蔚藍的天空上朵朵白雲倒映在山澗清澈的溪水上,清溪邊綠草如茵,幾株嬌艷的花朵在綠草的襯托下更顯美麗。

娉婷面含羞色,伸出她那柔嫩纖細的手去採摘紅色的花朵。

這朵鮮花如同娉婷緋紅的臉頰一樣絢麗。

娉婷貪婪地嗅着花朵沁人心脾的芳香,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陶醉在鮮花馥郁的香氣和艷麗的色澤里。

歐陽墨韻靜靜地站在路邊,看着一臉陶醉的娉婷,在歐陽墨韻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溫柔和恬靜。

可有誰知道,在這溫柔賢淑的表象之下,是一顆怎麼歹毒的心靈?

現在娉婷有了孩子,也許她是真心向善了吧!

「王上,早安。」朱振先發現了歐陽墨韻連忙俯身行禮。

娉婷回過神來,她看到歐陽墨韻,臉上便掠過一絲驚喜,雙手輕捏裙擺,小碎步向他跑了過來:「墨韻,剛才的早餐真的很香,你對我們母子真是費心了。」

「娉婷,這是應該的。以後你的一日三餐都由御膳房負責。」歐陽墨韻含笑看着娉婷,「若是先王知道你現在和朱振喜結連理,並且過得很幸福,本王相信,他也一定會很高興的,所以,你最好珍惜現在的幸福,不要讓九泉之下的先王再為你難過。」

歐陽墨韻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娉婷臉上的笑容疆在那裏,臉色鐵青,她把手心的那朵嬌艷的花朵揉捏得粉碎。

歐陽墨韻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她嗎?

真不愧是她娉婷的青梅竹馬,他真是太了解她了,她的心裏確實不平衡,確實不甘心就此認命。

「朱振,早上涼氣甚重。你扶公主回去吧!」歐陽墨韻沒有回頭,不冷不熱地扔下了這麼一句話。

「是,罪臣恭送王上。」

娉婷站在那裡冷笑,她看着歐陽墨韻的仙姿玉貌逐漸模糊,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才掉頭看向歐陽墨韻來的方向,問道:「朱振,你不覺得奇怪嗎?歐陽墨韻一大早怎麼會從後山走過來呢?」

朱振看向那蒼翠繁茂的樹木遮住的山路,解釋道:「娉婷,那裏是通往雪山地牢的唯一路口,王上可能是剛剛才從地牢出來。」

「地牢?」娉婷心頭一動,覺得歐陽墨韻一大早從地牢出來,似乎有點詭異,她興奮地道,「朱振,我們過去看看。」

「地牢的五百米之外就有守衛,我們根本就接近不了,還是不要去了,再說那邊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不,我一定要過去看看,我似乎感覺到地牢裏面有什麼秘密。」娉婷看了一眼那蔥蔥鬱郁的樹林,那後面的地牢裏一定有古怪。

朱振無可奈何地看着已經向前把他甩開幾步的娉婷,他嘆息一聲,追上她,扶住她的手臂,關切地道:「你慢一點兒,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兩人沿着山路走了一段,前面的已經隱隱約約看到侍衛,他們謹慎地停下了腳步。

娉婷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激動地抓着朱振的手道:「朱振,你看,趙天靖居然在那邊,狐王的貼身侍衛守護地牢的出口,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朱振瞄了一眼那邊的侍衛,幾十個侍衛來回在地牢出口徘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王上的貼身侍衛趙天靖也在裏面。

也許地牢裏真的有什麼秘密,朱振心裏湧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如果讓娉婷發現這個秘密不是一件好事,以她的性格,和對歐陽墨韻愛恨交織的感情,她一定會做出冒險的事情。

有了孩子,朱振已經沒有以前那般衝動。以前,無論娉婷要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全力支持。現在,他第一考慮到孩子的安全。

「娉婷,我們回去吧,如果讓趙天靖發現我們,報告給王上,我們恐怕就要再次被關進結界了。」朱振拉住娉婷的手。

「朱振,你也在地牢裏呆過,應該對那裏面很熟悉吧?」娉婷轉過頭來看着朱振。

「熟悉又怎麼樣?現在我們都沒有法力,什麼事情也做不成,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朱振趕緊摟着娉婷往回走。

娉婷依舊忍不住地回頭又看了一眼,她的唇角浮起一絲冷笑,她有一種預感,也許地牢裏的神秘人物會替她報仇雪恨。

歐陽墨韻處理完了狐界的事情,就立即離開雪山,回大周國的京城。

回到京城戀詩閣的時候,歐陽墨韻聽店裏的夥計講,昨晚,大周皇朝南部發生了一件很奇異的事情,有一個村莊憑空消失了。

當地官府八百里加急,連夜把消息送到了京城,今天一早,皇家一品獵妖師陳詩偌帶着一批獵妖師趕過去了。

陳詩偌臨行之前,安排陳府的下人都戀詩閣來送了口訊,好讓歐陽墨韻知道她的去向。

「知道了。」歐陽墨韻聽完夥計的敘述後點點頭,交待道,「我到南方去找陳姑娘,你們兩好好守着店面。」

「老闆,有我們兄弟在,你放心吧!」昆子拍著胸脯應承,忽然又嘻嘻一笑,對歐陽墨韻道,「老闆,你可能不知道,這幾天到店裏的女客人,都拐彎抹角地向我們兄弟打聽,你和陳姑娘的婚事是不是真的。」

「哦?」歐陽墨韻淡淡一笑,「客人還關心這個?」

「是啊!我們兄弟說老闆和陳姑娘的婚事當然是真的,立馬就有幾個姑娘掉下了眼淚,還有一個姑娘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如果陳姑娘允許老闆納妾的話,她自己甘願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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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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