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4章 古皇陵
「是他,一定是他!」
葉素心落淚了,旁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她指着陸飛道:「爹,這孩子剛才用的,乃是崑崙仙宗十二門天階道術之一,大日烈光金輪!」
「這十二門道術,小雲……他……他都會!」
「這孩子,已經渡過一重雷劫,踏入了雷劫期,短短三個月,除了小雲,還有誰能做到這種事?」
葉素心一石激起千層浪!
雷劫期!
孔蝶都聽傻了,她的兒子,渡過一重雷劫了?
「讓我來看看!」
陸梟掠至陸飛身邊,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是雷劫期,的確是雷劫期!」
「小飛,跟爺爺走!」
陸梟強行擄走陸飛,和葉素心一起離開了校場。
陸星河眼珠子一轉,也緊隨其後。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眾人。
一年多來,陸梟並沒有將洛雲的存在告知府內眾人,因為他的孫兒已經遇難,說了也沒有意義。
但不久前,仙緣星上發生的事傳入大武,當陸梟得知拿到仙人傳承的人叫『洛淵"之時,是何等的激動!何等的興奮!
他的大孫子,他那個有妖孽之姿的大孫子,沒有死!
從趙天一那個狗賊手下逃出了生天!
抱着這種信念,他和葉素心在一年的時間內找遍了真武界,但一無所獲,奪得仙人傳承的洛淵,人間蒸發了……
就在陸梟覺得那或許只是重名之時,希望再一次降臨!
「說,這一身修為,是誰給你的!」
陸梟把陸飛帶進內廳。
陸飛呆愣在原地,一言不發。
「爹,你嚇到孩子了,我來吧。」
葉素心半蹲在陸飛面前,「孩子,我是你大娘,只要你說出來,一切都沒事了,以後你和你母親不會再受到任何欺負。」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大娘,爺爺,你們不要逼我了。」
陸飛一個勁搖頭。
「臭小子,你說不說!信不信老子打斷你三條腿!」
陸梟脾氣極為暴躁。
朝中上下,除了皇帝本人和姚宰相,就沒有他不敢罵的。
「哇嗚嗚嗚……」
陸飛被嚇哭了。
他只有九歲。
陸星河趕緊來勸:「爹,依我看,這是不是一場誤會,巧合?我大武王朝疆域遼闊,人口億萬,有幾個重名的很正常。」
「如果小雲還活着,他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呢?」
陸星河道。
葉素心連連搖頭:「不,是小雲,一定是他,我感覺得到,他就在戰王府!」
「小雲!」
「小雲你聽得到嗎?」
「娘想你了,娘好想你……」
葉素心的聲音,響徹整座王府。
此時。
洛雲正在山水別院,也就是老爹陸驚天蝸居的那座莊園里。
聽到葉素心的聲音,他內心微微一嘆。
「老媽啊老媽,不是我不肯見你,你兒子現在和舊陳在同一條船上,隨時可能遭武皇誅殺!」
「再等等吧!」
洛雲內心一嘆。
他望向莊園中心的一片小池塘,池塘邊擺着桌椅酒盅,大白天的,一個長發及地的邋遢男人就在喝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
喝完了就在一張吊床上睡覺。
什麼都不幹。
這就是他的老爹,陸驚天。
陸梟的長子,曾經的戰王府世子,玄武艦隊的少帥,武朝風頭無兩的天驕……
洛雲曾經以為老爹在韜光養晦,但暗中觀察了三個月之後,他才確信,老爹真的是個廢人。
「唉……」
洛雲站在池塘對岸,負手一嘆。
忽然,他目光一驚,像是發覺到了什麼有趣的事,身影一閃,便出庄而去。
前腳剛走,陸驚天從吊床上起身,呆愣了一會兒后,回屋拿酒,繼續喝。
而與此同時。
距離天武城十幾座星域之外,一顆名為『霞光"的星辰上。
一場雷劫摧毀了大片竹林,山谷上空,雲紙鳶吸收漫天雷霆精魄,逐漸踏入通天期。
「太祖皇血竟有如此神效?短短三個月,讓紙鳶渡雷劫,這實在不可思議!」
陳德站在竹林里,羨慕地看着雲紙鳶。
「不用羨慕,德兒,等紙鳶打開了古皇陵,裏面有的是比皇血貴重百倍的寶物。」
陳太后一襲高貴皇袍,頭戴鳳釵,比平時要高調得多。
「是啊,古皇陵……」
陳德雙目閃爍著幽光:「太祖把所有好東西都藏在裏面了,只有他的後代渡雷劫,持有『古皇鼎"才能打開。」
「噓,別說了。」
母子倆停止傳音。
「母后,哥哥,我終於突破通天期了,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雲紙鳶落下來,臉上還有一絲蒼白,但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因為母親告訴她,等她突破通天期,就帶她去探索一處秘境,能得到莫大好處。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吧。」
陳太后滿臉笑容,隨手扔過去一粒療傷丹藥。
雲紙鳶接過丹藥,明顯愣了一下,「好,母后。」
「走!」
陳太后袖袍一卷,帶着兒女,向霞光星南方掠去。
不多時,她們來到一片原始森林。
森林某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口枯井,下到枯井,陳太后讓雲紙鳶持『古皇鼎"瓦解裏面的封印,進入到地底深處。
陳太后好像來過這個地方,一揮袖袍,無數油燈燃起,照亮了這裏的環境。
一座埋藏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陵墓,出現在三人面前。
「這……這是……」
雲紙鳶看呆了。
面前,有一片血池溝渠,裏面有無數鮮血流淌,血渠中有白骨沉浮,冤氣繚繞,難以想像殉葬了多少生靈。
地面和牆壁,均由青鐵寶銅打造,陣法加固,牢不可破。
而最吸引人的,莫過於皇陵中央的一張青銅龍椅。
一具形同枯槁的乾屍坐在上面,身穿龍袍,頭戴皇冠,儘管死去無盡歲月,威嚴尤在,讓人不敢靠近。
「二十多年了,終於又回到這裏來了。」
「哈哈,哈哈哈。」
陳太后興奮了起來。
陵墓內的空氣很渾濁,乃至噁心,腥臭,她卻覺得很美味,貪婪地吸食著。
陳德也激動不已,死死盯着龍椅乾屍手上的一枚綠寶石納戒,陵墓四周有不少陪葬品,他看都不看一眼。
「母后,哥哥,這裏是什麼地方?」
「好,好嚇人啊……」
雲紙鳶看着四周環境,莫名膽寒,往陳太後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