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不學無術蔡逼王
慈寧殿中，高太後端坐在首位，下首則坐着向皇后。
向皇後面容清秀，眉眼之間有種人淡如菊的味道。
淑壽公主趙清河端坐在一旁，顯得有些局促。
「清河，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高太后一開口，向皇后也看了過來。
見趙清河玉雪粉嫩的面容上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擔憂的道：「可是受涼了？請御醫瞧了沒？」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好奇，這個蔡昆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怎就能做出如此好的詩詞來？
我還聽說，如今汴京盛行的裝扮，也是他發起的，所以知道祖母今日召見他，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高太後面上淡淡的笑着：「那蔡家小子是有些怪才，老身也很是好奇。」
趙清河忙點了點頭。
想到自己花了大價錢買的那雙特別的鞋子，越發對蔡昆好奇起來。
他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這種東西的呢？
不一會，在內侍的引見下，蔡昆進來了。
除了上次見過一次皇帝之外，蔡昆第二次見這種大人物。
說不緊張是假的，尤其是上頭坐着的，那位可是歷史上鼎鼎有名的高太后，別看她慈眉善目的，但是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佣兒，你怎麼也來了？」
趙佣忙道：「孫兒正好和蔡昆碰見，想着要給祖母請安，因此就一道來了。」
蔡昆忙行禮：「臣蔡昆見過太後娘娘，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
蔡昆麻溜的站起來，不敢太放肆，飛快的看了對面兩個位高權重的女人一眼，接着眼中一亮，露出驚喜的神情。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好生面善，臣似乎在夢中見過一次！」
高太后和向皇後面面相覷，兩個人都笑了。
「你在夢中見過？」
「對！」蔡昆點頭如搗蒜，「不過夢裏面和現在有點不太一樣，夢裏的時候，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渾身都是金光籠罩，臣只要想靠近，就會有拜倒磕頭的衝動，而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夢中的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都長得……長得有些像廟裏的菩薩！對，就是菩薩！」
話音落下，屋子裏的女人們都樂得合不攏嘴。
高太后眉開眼笑：「那照你這麼說，老身和皇后，都是菩薩了？」
「見過二位菩薩娘娘！」
縱是一向穩重的向皇后都忍不住掩唇輕笑。
樂了好一會，高太后揮揮手讓蔡昆起來。
「沒想到你不光詩詞俱佳，就連拍馬屁，都如此與眾不同。」
蔡昆嘴角抽了一下。
這就被發現了……
果然，精明的女人不好騙。
「臣這是惶恐，但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的確面善，說是菩薩也不為過。」
一旁的趙佣不動聲色捂了臉。
他竟然還擔心蔡昆會被嚇得亂說話，現在看來，他管好自己就夠了。
「老身聽聞你極擅詩詞，因而倒也很好奇，你是怎麼寫出來的？」
蔡昆忙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臣是個懶人，就連寫文章做詩詞都是懶得，上回在礬樓，是被王侍御逼急了，所以才膽大包天露了一手，但是沒想到竟然被廣為流傳，至於後來那一首，那是蘇先生為了考驗學子是否有所進步，所交代的課業，但臣從來不是個喜歡張揚的性子，所以那首詞作，從未與旁人說過，但……大約是蘇先生覺得臣寫的勉強尚可，因而才當眾朗讀出來。」
蔡昆嘆了一口氣：「也不知是否砸了蘇先生的招牌。不過想來蘇先生是不悅的，因為昨日他便向父親告假休息兩日，應當是被臣的蠢笨給氣狠了吧……」
說到這裏，蔡昆一臉的愧疚無奈之色，似乎自己做的兩首詩詞，把蘇先生的臉面都丟光了，而蘇先生，更是因為這件事氣的不想見到他。
平平無奇古天樂，普通家庭馬化騰，悔創阿里傑克馬……不學無術蔡X昆！
慈寧殿裏寂靜了片刻。
就連趙佣都用震驚的眼神看着他。
就這樣……還能把蘇先生給氣得不來教課？
你這都算不學無術？
那天下學子還不如都丟了書本，回家種田算了！
高太後面色端莊起來。
這位蘇先生，竟然如此特殊。
治學嚴謹至此，又何嘗沒有如顏回般的子弟？
這一刻，她彷彿見到一個德高望重的大儒。
「蘇先生之大才，果真名不虛傳。」
蔡昆聞言嘴角一抽。
老蘇啊。
你的成功，有我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啊……
在慈寧殿中呆了半個時辰，蔡昆感覺像是度過了半年。
這年頭的娛樂項目雖然發展了不少，但依舊乏味可陳，那些表演看的蔡昆一陣打瞌睡。
難怪李師師那場表演在汴京引起這麼大的轟動。
實在是這個時代的人，娛樂手段太過匱乏了！
見蔡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高太后倒是想起了前幾日聽到的那些事。
礬樓里傳出的新式舞蹈和曲子，如今後宮裏也有貴人開始研習了，高太后也看過幾場，覺得那舞蹈倒是挺別緻的，曲子也好，就是詞太過離經叛道，與後宮佳人的身份不合，所以便下令禁止在後宮傳唱。
而這些，都是蔡昆弄出來的。
「怎麼，看不上宮中這些表演？」
見太后發問了，蔡昆當然不敢承認，口頭稱讚了幾句，卻是話鋒一轉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小子在詩詞之道上雖然只是爾爾，但在說書講故事上，卻是有些小小心得。」
只是爾爾……
趙佣忍不住撇過頭不去看他。
這廝又開始了！
「哦？說來聽聽！」
蔡昆為了給高太后留下個好印象，直接把後世的瓊瑤劇搬出來了。
畢竟瓊瑤劇的粉絲上至八十歲老太太，下至七歲小姑娘，霸佔各個黃金檔，可謂是男女老少通殺！
講了半個時辰的故事，喉嚨都幹了。
周圍一群女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就連蔡昆什麼時候請退都沒注意。
趙佣隨後就跟着出來：「祖母似乎很喜歡你，賞了你不少東西，這麼多年，連我都沒得到過這麼多。」
高太后賞了不少東西，但是就是沒給錢！
而且這些宮裏賞的東西都不能換成錢，否則就是對皇家不敬。
拿回去也只有擺着看的份。
但是有的擺，總比沒的擺好……
蔡昆臉皮極厚：「那是因為我招人喜歡，而且我故事講的也好，放眼天下，把所有說書的找來，都沒我的故事精彩！看看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笑得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