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收入囊中
三個人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蔡昆頂着那團火紅色的物體,眼睛一瞬不動。
王二狗糾結了:「東家,是要做花瓶還是要……」
「什麼都不用,就等它冷卻凝固便好。」
王二狗一臉錯愕。
什麼都不用?
這……這還是頭一次聽到。
但看蔡昆一臉緊張嚴肅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開玩笑。
王二狗越來越覺得這是一件坑爹的差事。
他甚至在琢磨,剛才辛辛苦苦那麼久,滿頭大汗的,要是走了,應當會給幾個銅板當做辛苦錢吧?
可一看蔡昆,王二狗連這個都不敢奢望了。
這蔡家少爺,一點都不靠譜……
王二狗又想到自己從前在琉光坊做活的時候,雖然東家剋扣自己工錢,其他人也嘲笑自己手藝,但是好歹能養家餬口。
忍不住看了眼外面,王二狗發現其他在做活的工人都好奇的圍過來,這讓他想開溜的念頭徹底被掐滅,只能老老實實在一旁等著。
「蔡公子,您這是在做什麼?」工頭壯著膽子搭話,被耿敬一把拉走。
「你懂什麼!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玻璃!知道玻璃嗎你!土包子!」耿敬鼻孔朝天,好像他見過玻璃似得。
工頭被噴了一臉口水不算,還被鄙視了,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一旁的王二狗卻是一臉絕望。
什麼玻璃,根本就沒聽過。
剛才也不知道都加了什麼原料,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琉璃,光是聞氣味,就知道是不對的。
卻在此時,一直一言不發的蔡昆大叫一聲:「玻璃!玻璃!真是玻璃!」
眼前這塊玻璃,雖然形狀極其怪異,但是其通徹程度,絕對是符合標準的!
加入錳元素,又提純原料純度,餘下的步驟卻是和琉璃的並無二致,就這樣,便能輕易做出玻璃!
王二狗在看到面前透明得彷彿冰塊一樣乾淨的玻璃,瞳孔猛地放大縮小,滿臉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
這怎麼可能呢!
「哈哈哈,王二狗,乾的好!」蔡昆還不敢去碰玻璃,因為溫度還是很高,剛才他甚至都不敢用水去冷卻,就怕會有什麼雜質進去影響最後品質,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大大的成功!
蔡昆看着王二狗的眼神,猶如看着一個寶貝。
「東……東家過譽了。」王二狗還沒反應過來,被蔡昆幾個巴掌拍的肩膀發痛,但也顧不上,只直勾勾的盯着那塊玻璃,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玻璃。
玻璃就是這樣的嗎?
便是最上等的琉璃,也無法做到如此地步啊!
而他,他竟然成功了?
王二狗被自己震撼了,呆立在原地,連蔡昆跟自己說了什麼都沒聽到。
而其他過來看熱鬧的人,也都一個個驚詫不已。
這個世上,竟然還有比琉璃,還要清澈透明的東西?
如果說琉璃因為其通體晶瑩,材質特殊而備受上層貴族青睞,那這玻璃,卻像是從天界來的,潔白無瑕,晶瑩剔透……
蔡昆連連道:「去找馬參過來!」
馬參就住在蔡昆家裏,在朝廷封賞還沒下來之前,他會一直住着。
耿敬撒腿跑回去找人,馬參正在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從去打仗到班師回朝,他就沒睡過一個踏實覺,所以睡着正酣時被耿敬搖醒,條件反射以為有敵人進攻,躥起來便去抓耿敬。
耿敬被嚇得面色大變,一屁股坐地上,磕著尾巴骨了,刷的一下整張臉都綠了。
「是你?」
「馬……馬都指揮使,我家少爺找您……」
一聽蔡昆找自己,馬參一把將耿敬拉起來:「還愣著幹什麼?帶路啊!」
等到馬參急急忙忙趕到,卻見一幫人都在一個破屋子裏,圍着不知道在幹什麼。
「蔡兄弟!你找我有什麼要緊事嗎!」
馬參擠進去,剛說完,便看到眼前一塊『冰塊』。
但這冰塊長得奇形怪狀的,也不冷,再仔細一看,這哪裏是什麼冰塊,分明是琉璃,而且還是絕世無雙的琉璃!
馬參激動地說話開始磕絆:「這……這是哪裏來的?」
見馬參到了,蔡昆笑道:「馬兄先別問,你跟沈經略關係不錯,我想拜託你去把他找來,就說我在府中等他。」
馬參問也不問便應下,急急忙忙就走了。
蔡昆又等了好一會,直到能拿着玻璃走了,才帶着耿敬和王二狗一塊打道回府。
等到沈括馬車在門口停下,沈括連凳子都不睬,直接跳了下來。
馬參跟在後面叫他,他也跟沒聽見一樣。
「蔡少卿,你當真做出來了?」
沈括喘著粗氣,面色漲紅。
剛才馬參說,蔡昆有一個晶瑩剔透的絕世琉璃,他當時就驚著了,二話不說就飛奔過來。
「琉璃呢?」
「是玻璃!」蔡昆刷的一下掀開桌上的紅布,面露得意之色。
「此物……此物便是玻璃?」沈括忽然變得神神叨叨起來,彷彿魂都被勾走了一般,走到桌邊,伸手輕輕一摸,光滑且厚重。
蔡昆微微頷首,看着沈括的眼神,已經在放光了。
「沈經略,你可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只要我成功了,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話音落下,沈括總算從玻璃上挪開視線。
看着蔡昆,更是多了一抹震撼和欣賞。
「我說話算話!你儘管提條件,我必定會答應你!」
蔡昆嘿嘿一笑:「其實很簡單,從今往後,若我有事相求,還請沈經略出手相助!」
沈括臉色一沉,一臉你覺得有可能的樣子盯着蔡昆看。
萬一你特么造反被抓了呢?
蔡昆解釋道:「我不會讓沈經略去做過分的事情,若是過分,沈經略大可以無視,又或者沈經略覺得此事不利於江山社稷,也可以拒絕,如何?」
沈括這才開始沉思,看了眼玻璃,又看了眼蔡昆。
思來想去,竟然覺得蔡昆不會是那種奸詐小人。
若是小人,官家又怎會允許他入郡王府,又怎會得馬參如此敬重?
深思熟慮許久,沈括打算賭一把。
「好,我可以答應你!不過蔡少卿,你可得記着你說的話,若是我覺得不行,便可拒絕,不僅如此,往後我也不會再幫你任何事情!」
今天出現緊急情況來不及更新了,只能這樣,明天五章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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