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青春期的叛逆
玻璃廠還招聘了好幾個打下手的，也算是學徒。
蔡昆離開后，王二狗便吆喝着眾人開始幹活。
又去了趟司農寺，齊敏懷大約覺得蔡昆一定會是個笑話，所以也不急於一時落井下石，蔡昆說要幹什麼，他竟然出奇的配合，只有說到司農寺需要採購一批玻璃的時候，齊敏懷看他的眼神就多了幾分探究。
「聽聞蔡少卿前段時間為了開玻璃廠，到處在招人？」
「不錯，而且現在已經投入生產了。」蔡昆知道他什麼意思，不就是覺得自己開個廠，再讓司農寺去買，這是自己給自己做買賣，還做的明目張膽，有些不要臉。
「齊司卿，這玻璃是一定要的，如果你覺得我家的不行，你可以去找別人家的琉璃來，但是琉璃的價格昂貴，整個司農寺也不可能負擔得起，但是呢，我的玻璃可以成本價賣出，一塊玻璃，我只要五個銅板，怎麼樣？」
一個銅板就能買到一塊玻璃，這簡直是白菜價。
齊敏懷根本沒有說不的理由，而且如果玻璃出了什麼問題，最後倒霉的，也是蔡昆，何樂而不為？
接下來蔡昆又去找了吳規全，吳規全的倉庫里囤積了很多貨，其中大部分都是按照蔡昆給是設計圖衍生出的同款不同樣式的衣裳。
吳規全是個天才，做生意很有頭腦，就連蔡昆都讚嘆不已。
尤其是高跟鞋，他竟然還自主研發了坡跟跟粗跟款式。
「老吳啊，你這麼聰明，幹什麼還要跟我合作分我錢？直接自己干不就好了？」
吳規全搖搖頭。
雖然蔡昆時不時的有點坑，但是他是個眼光長遠的人。
「跟蔡公子合作，絕對能賺更多的錢！」
沒有蔡昆，李師師也不會跟他合作，那麼就更不會有源源不斷的財富。
從吳記成衣鋪出來，蔡昆直接去找了李師師，又給她一首新曲。
李師師如獲至寶，滿心歡喜，玲瓏有致的身材在眼前晃呀晃的，晃得蔡昆差點沒暈過去。
「蔡公子，你要去福建路？那可是個危險的地方！」李師師一聽蔡昆要出遠門，而且還是去福建路，心下擔憂不已。
礬樓人員繁雜，是消息最流通之地，李師師如今身為花魁，能見到她的多是達官顯貴，自然知道更多的消息。
這也是蔡昆願意一直幫助她的原因。
通過李師師，自己可以知道更多不為人知的消息。
蔡昆點點頭：「我在官家面前立了軍令狀的，要是不辦好這件差事，任憑處置！」
李師師美眸里滿是憂色，一臉擔心的樣子。
「蔡公子，你現在已經在朝堂之上，有些事，可能就由不得自己，有些人，更是要小心應對。」
蔡昆覺得她話裏有話：「你難道知道了什麼？」
李師師面色深沉的搖搖頭：「我不敢確定，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太耀眼，定然會被當成眼中釘的。」
蔡昆愣一下，隨即心中瞭然。
李師師在礬樓里一定是聽到了什麼，但到底不是很確定，所以只能提醒他。
蔡昆鄭重其事的道：「多謝師師姑娘，我會注意的，等我回來，再給你送些好東西。」
「好東西？會是什麼？」李師師眸子頓時亮起來。
「洗面奶！不過現在還沒有配好，得等我回來了。」蔡昆站起身，準備走了。
李師師連忙起來親自送他出去，等到蔡昆走遠了，腦海里還回想着他剛才說的話。
那會是個什麼好東西？
終於，宮中的旨意下來了，不出章惇所料，一道前去的就是沈括。
但是還有個意外。
「殿下，你到底想幹嘛？」
黑夜中，蔡昆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睛，差點被嚇尿。
趙佣就在邊上坐着喝茶，一臉淡定的道：「不好意思啊，我來的有些早。」
早？
這特么天都沒亮好吧！
剛才他差點以為是有刺客闖進來，但是仔細一想，有個鎚子刺客會想來刺殺他。
「我跟你一起去。」
蔡昆內牛滿面。
非要把他往死里整嗎？
「你別說了，我都種痘了，當然要去親自試驗！」趙佣咬咬牙，拽著蔡昆從床上起來，「待會我扮作你的小廝，一路上別被發現了！」
「你是認真的嗎？」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我行李都帶來了。」
趙佣第二天就不發燒了，聽說蔡昆要去福建路，當即決定親自去一趟。
而且他知道宮裏肯定不會同意，就直接上書說自己病了，要在府中養病，半個月不出門。
大半夜被吵起來，蔡昆一肚子起床氣，穿好衣服后還是忍不住問他：「殿下，你是不是有些叛逆？」
這個年紀正好是青春期，然後又被管的太死，所以一旦被抓到機會，就努力作死？
趙佣沒好氣的瞪他：「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這是心懷天下！」
蔡昆撇撇嘴，想起來自己床頭還掛着這幾個大字。
等到天光大亮，劉二頭收拾好東西也過來了。
蔡昆坐在馬車上，邊上是趙佣。
沈括已經過來，他騎着馬，身材強壯，穿着短裝，更顯得幹練。
但是他沒想到蔡昆會套馬車去。
「還未恭喜沈院高升呢。」
沈括擺擺手：「不提也罷，對了，你看我還帶了誰來。」
王舜臣忽然走了出來，面上帶着喜色：「蔡兄弟，是我呀！」
「王兄？你怎麼也來了？」
「是沈院叫我來的，讓我一路護送，若是有歹人，我也好出一份力！」
蔡昆點點頭，哈哈一聲大笑：「有王兄在，那我就放心了！」
王舜臣箭術無雙，讓他來當護衛，自然更安全。
想到李師師說的話，蔡昆忽然覺得自己也得找幾個高手貼身保護才行，連趙佣都能隨隨便便進他家，要是有功夫的高手，豈不是半夜就能送他上西天？
蔡昆脖子一涼，連忙回過神，卻見王舜臣已經騎着馬在前頭帶路。
沈括是樞密院的人，手下自然都是精兵強將，一路護衛，倒也安全感爆棚。
回到馬車內，蔡昆掀起帘子一角，正好沈括在一旁騎馬，沈括只是無意的一個轉頭，結果嚇得他差點從馬背上摔下來。
「殿下，你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