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情趣

124、情趣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了年底,這是雲舒第一次獨自承辦年節,里裏外外都忙碌起來,小包子已經學會了翻身,偶爾咿咿呀呀說兩句,老王爺現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抱着小包子同他說話,雖然是雞同鴨講話,但是看着小包子吐泡泡,哦哦地回應他的話,心裏就變得萬分柔軟,連心情都變好了。WWW.NIUBB.NET牛bb小說網

說來也奇怪,從前他當王爺的時候,看到幾個兒子就不耐,聽着他們在面前針鋒相對,氣不打一處來,連請安都給免了,就怕他們吵得心煩。

此時卸下了一身的擔子,原想着沒人壓着,幾個兒子會反天,他就等著收拾爛攤子,結果人家反倒兄弟友恭起來,媳婦也帶着孫子,天天來給他請安,哄他開心,正應了含飴弄孫,頤養天年這句話,連從前的寵物鳥都打進了冷宮,膝下兒孫環繞,小日子過得別提多舒坦。

老王爺幡然悔悟了,因為不忍,他給了兒子們希望,把他們推到對立面,此時塵埃落定,矛盾沒有了,恭親王府就是一座龐大的靠山,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哪會跟羅霆楠做對,縱然有個別稍稍拎不清,心裏不服氣,但人家是名正言順的嫡子,已經繼承王位,哪還有他們喝湯的份,只要有人提醒,立馬就醒過神來,審時度勢誰都會,現在的恭親王府一片和藹。

沒有爭鬥的目標了,瑾側妃也消停了,安心的帶起了孫子,狠狠地同情了華側妃一番,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吶。

七爺沉寂了不少,彷彿瞬間變得成熟穩重起來,偶爾遇到一些嘲諷的語言,忍忍也就過去了,他不能責怪他的母親,知道華側妃所做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只是他不能原諒身邊那些變臉的人,更不能原諒鎮北侯府,那是母親的娘家,他的外家啊,誰都可以落井下石,只有他們不可以。

落到今天這種田地,他不是沒想過報復,只是母親自作自受,身邊的人眾叛親離,羅霆楠已經成為了王爺,就憑他的分量,又能報復誰去呢,更何況母親還在佛堂受苦,他又怎能讓她再受連累。

七爺在所有人眼中,彷彿變了個人一般,從前風流倜儻、八面玲瓏的溫潤公子,成為了羅霆楠的堅定的支持者,在老王爺面前也極為孝順,為今之計,他只期望能早日得到小弟和父王的原諒,放母親出了那偏院佛堂。

不管羅霆楠怎麼想,雲舒對此卻不置可否,或許老王爺去世后,她會讓七爺接華側妃出去頤養天年,但是現在,雲舒自認為從來都不是大度的人,孩子就是她的逆鱗,華側妃心有怨氣,為人也不安分,誰知放她出來又會出什麼么蛾子,還是讓她乖乖地呆在佛堂,為大家誦經祈福。

雲舒管家自有一套流程,大權在握后,就把管家的權利分了出去,幾個嫂嫂互相壓制,只緊緊抓住最後的決定權,恭親王府一片和藹,就連牙尖嘴利,最喜歡斤斤計較的九嫂都在雲舒面前服了軟,畢竟以前華、瑾兩位側妃當家,哪有她們插手的份,現在巴結還來不及又怎會跟雲舒做對。

恭親王府彷彿在一夜之間變得井然有序起來,老王爺看到這種景況心中甚慰,隱隱又有些擔憂,生怕引起皇上猜忌,不過後來想想又作罷,想他小心謹慎了幾十年,到最後也沒落到個好字,還讓兒子們對他心生怨懟,如今他也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由得他們去。

羅霆楠也沒閑着,他不像父王,這也顧忌,那也顧忌,畏首畏尾,最終把自己圈進,自己畫的局裏,皇帝防備又怎樣,猜忌又怎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恭親王府是聖祖皇帝親封,世祖皇帝加封世襲罔替,除非謀逆大罪,一輩子都可以榮華富貴、安享太平,好壞總不過如此,他又何必那麼小心翼翼,弄得如父王一般,連妻兒都保不住,更何況,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想來皇上也無暇理會。

成藥房經過一年經營已經開遍全國各大城鎮,他現在正忙着開書局,給各地學子提供的地方,只要有功名在身,就可以免費進入書局,其中還有問題對答,或對聯,或詩詞,或民生、策論,只要回答得好,不僅有一百兩銀子獎勵,還可以獲得王府提供一見當代大儒聽堂講課的機會,這可是好多讀書人都求之不得的。

他要讓皇上發現時,已經大樹成蔭,天下間最難堵的,就是讀書人的嘴,名聲誰都愛,他此時的所作所為可是一大善舉,用着皇上的人,在皇上眼皮底下建立聲望,他要讓恭親王府立於不敗之地,讓全天下的讀書人都感念恭親王府的恩德。

當代大儒雖說不好請,但他們也愛名望兩個字,每隔幾個月在固定的時間內,請一位大儒代為講課,不需要任何利益關係,縱然皇上忌憚,卻也不會猜忌,畢竟,恭親王府既沒結黨,也沒營私,手上也沒有兵權,皇上哪怕再不滿,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並且還要故作大度的表彰一番,否則,他就不能成就聖君之名了,恭親王府自然高枕無憂。

大年夜依舊在皇宮裏過,皇上、太后想見見小世子,被雲舒以孩子身子不好給推了,留在家中讓容嬤嬤照顧,其他人她不放心,坐在去往皇宮的馬車裏,雲舒精神有些怏怏的。她可沒忘記之前生產時,宮中阻攔家人報信的事兒。並且現在羅霆楠繼任了王位,又不知有多少人盯着側妃的位置,想想就覺得心煩。

「又怎麼了?」羅霆楠有些無奈的笑道,看着妻子不斷變換的臉色,就知道她又在腦補了。

雲舒瞪了他一眼,心中的不滿表現在臉上,被羅霆楠嬌寵壞了,她的脾氣也見漲,越發地驕縱起來,酸酸地說:「今兒去宮裏,肯定又有人打你主意。」

羅霆楠低低一笑,對於妻子的霸道,卻是喜歡得緊,淡淡地說:「那還不好辦,你是王妃,你說了算,回了他們就去。」

雲舒小嘴一撇,顯得有幾分稚氣,斜眼看了他一眼,鄙視道:「你說的卻容易,明兒滿京城大街小巷都會說我善妒了,我自己倒無所謂,就怕別人說你懼內。」

「我可不就是懼內嗎?」羅霆楠似笑非笑地調侃道,看着妻子漲紅的小臉心癢難耐,恨不得咬上一口,心動不如行動,攬過雲舒的纖腰摟在懷裏,迅速俯身咬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

「唔......放開......。」雲舒嚇了一跳,又羞又惱,瞪大了雙眼看着他,雙頰染上了一片嫣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堵在了嘴裏。

「閉眼。」羅霆楠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毫不在意她身上散發的怒氣,心裏有些喜滋滋的想道,其實懼內也是一種美德,並且還需要有本事,否則遠親近戚、宗族祠堂,口水都要把人淹死,別人能像他這麼光明正大的怕妻子嗎,羅霆楠乃驕傲了,他果然是有能力的人。

一吻過後,雲舒雙眸泛起了淡淡的水霧,柔若無骨地偎依在他懷裏,眼似秋水、波光瀲灧,似語還羞嗔了他一眼,誰再說古代人謹慎守禮,她就跟誰急,輕聲抱怨道:「還在車呢。」

羅霆楠眼睛一亮,立馬找到話中的漏洞:「那回家繼續?」

雲舒唇角抽了抽,轉過頭去懶得理他。

羅霆楠頓時覺得委屈了,滿含幽怨地瞥了她一眼:「你只要兒子,不要我了。」

雲舒錯愕地瞪大眼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沒認錯人,摸了摸羅霆楠的額頭,喃喃道:「沒發燒呀。」

羅霆楠滿頭黑線,心裏極度鬱悶,平時看着妻子滿機靈,咋就這麼不上道,他是在抱怨,抱怨,好不好。

雲舒撲哧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心知最近因為孩子冷落他了,儘管非常享受丈夫跟兒子爭寵的這種樂趣,但丈夫的心情也要顧忌。以前只道羅霆楠是冰山,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還是悶騷,不過,她喜歡。

輕輕拍了拍他越來越黑的臉龐,笑盈盈地瞥了他一眼:「晚上回去補償你。」

「怎麼補償。」羅霆楠來了精神,上綱上線往上爬,只感覺被那含情脈脈的一眼,勾的魂都沒了。

雲舒又好氣又好笑,果真是物以類聚,羅霆楠什麼時候也學得跟雲柏一樣,會耍無賴了。

------可憐的雲柏,這就是所謂的躺在那裏也中槍。

雲舒淺淺笑了笑,狹長的鳳眸微眯,淡淡的語調,帶着一絲威脅,一絲誘惑:「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羅霆楠頓時醒悟,拍了一下手掌,做了一個瞭然的表情,保證道:「你放心,一切都交給為夫。」

雲舒抿嘴一笑,不再言語,羅霆楠氣勢高昂,腦補著晚上的補償,皇宮很快就到了,夫妻倆自然分道而行,雲舒去先去了慈寧宮拜見太后,淡淡的表情,既讓人挑不出錯,又擺明了目中無人,氣得皇后兩眼發黑,牙齒咬得滋滋做響。

貴妃倒是挺識相,兩人一拍即合,聊得極為歡快,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皇後跟貴婦,顯然是天生的對頭。

太後面沉入水,唇邊掛着慈祥的笑容,雖然皇上現在不想處置林家,但同樣,恭親王府也不是誰都可以得罪的,既然矛盾不可協調,那就看誰更技高一籌了。

有過一次祭祖的經歷,這一次,雲舒顯得輕鬆多了,皇宮夜宴的時候,果然有人想要給羅霆楠做媒,老王爺裝聾作啞一推四五六,兒子跟他開成公佈過一次,雖然他也覺得一個女人少了,但想起早逝的王妃和孩子,心裏瞬間充滿內疚,他想,他還是不插言的好。

雲舒笑眯眯的答應了,不給丈夫納妾示為不賢,納側妃?可以,羅霆楠同意就行。

感受到妻子滿含威脅的目光,羅霆楠寒毛頓時豎起,語調冰冷地宣揚他納側妃的條件:「身份低的不要,長的丑的不要,脾氣壞的不要,不喝絕育要的不要。」

得,三個不要加起來,都沒最後一個重要,不能生孩子,還要身份高,壓根沒有利益可圖,誰瘋了才會把寶貝女兒嫁過去。

雲舒心中滿意極了,笑得很無辜,可不是我不賢惠,是沒人想進恭親王府,想進的身份絕對不會高,羅霆楠這算是一勞永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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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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