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總部萎靡獨痴網

第116章 總部萎靡獨痴網

事實上,在西徙公司投產之時,海市無機公司生產同類產品的三分廠就同時停產了,並不多的庫存產品早已售罄。

無機公司產品在國內外是享有盛譽的,無機公司產品的多寡直接影響着同類產品的價格波動。

在西徙公司沒有投產之前,由於三分廠原料供應不足產量驟減,產品價格高漲,這讓東部省的競爭對手賺了個盆滿缽滿。

也正因為如此,郎崴頗更着急於西徙公司儘快建成投產,來搶佔市場,否則時間拖久了會被競爭者淘汰出局。

三分廠停工停產之後,工人們處於待崗放假狀態。

工段長及中層幹部留守廠區充當起了廠區警衛,美其名曰看守工房,實際上無所事事。

每天到班上打屁聊天,打麻將玩撲克,每到飯點兒就嚷嚷着吃吃喝喝。吃喝玩樂已經成為習慣。

工廠停產沒了效益,工資收入驟減比平時少了一半都多,而這些吃喝玩樂的費用,如果花費工資的話誰都心疼。

值班的領導便各想各的法兒,這種地方郎崴頗不會來,汪費仁也不會來,屬於被遺忘的角落,這就給了留守人員的可乘之機。

先是偷偷摸摸的帶些小東西出廠,賣了廢品可以打瓶酒回來。

後來小東西沒得拿了,便用自行車電動車向外帶能帶得動的物件,這些也總能吃喝玩樂一陣子。

再後來一個人已經拿不走什麼了,便兩人來抬大一些的物件。

弄這些東西,一開始還等著天黑以後背着人干,到後來就利用上班時間大明大白的往外運。

當這些能夠兩個人抬得動的東西也終於沒得可抬了的時候,這也難不倒他們,四個人來抬,居然叫來拖拉機明目張膽的往廠外拉,就差用鏟車吊車了。

最後整個工廠只剩下了一些大型設備,其他的小物件兒已無影無蹤。

這些行為終究是瞞了初一瞞不了十五的,汪費仁知道了之後僅是批評了一頓。在這批中層幹部中有他的老同事老領導,他無法作出嚴厲的處罰。

然而有好事者將此事捅到了郎崴頗的耳朵里。

郎崴頗大怒,一氣之下除了追回部分贓款之外,還把這幾名監守自盜的中層幹部給予了降職免職和開除處分,那幾名工段長也做了待崗放假處理。

甄有才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候辭職離廠的。

三分廠是總部之外的一塊飛地,既然已經沒有再復產的可能,郎崴頗便決定把地皮賣給了海市房地產開發商,這樣也得到了一部分收入,以解決當前的資金緊缺燃眉之急。

這些錢除了支援西徙公司建設部分資金之外,還用於補貼南轅公司和東遷公司的虧損。

東遷公司的規模小一些,所以虧損比南轅公司也少一些。

就這樣三分廠徹底的從無機公司的企業版圖上消失了。

即便是無機公司總部沒有出賣的一分廠和二分廠也處於停工停產狀態。

它們的境遇雖然沒有三分廠慘烈,但也強不到哪裏去,基本上也屬於廢棄工廠,廠區內荒草滿地。

對於待崗的工人除了一部分調往駐外公司之外,多數職工留在海市,靠打短工臨時工增加收入補貼家用,生活異常艱難。

駐外工人調往外地都有畏難情緒,說白了很多人都不願外出,基本上都是考慮家庭情況,上有老下有小需要在家照顧,寧願在海市打零工。

為了能夠保證有工人向外地派遣,防止工人在待崗期間長期搞第二職業調派不動,汪費仁出台了一項政策,每半個月讓待崗工人返廠一天,到一分廠報到,由值班人員安排勞動。

所謂的勞動,主要是清理廠區雜草,這種沒有效益的工作讓無論是留守值班人員還是待崗工人怨聲載道,罵聲四起。

石濤對於無機公司總部的這些情況還不甚了解,他只是一心一意忙他手頭的具體工作。

陳茜因為有了學習目標,又購買了相關書籍,在化驗室上班時一有空就會看書的,業餘時間都用來忙着學習,再也沒有閑暇的時候陪石濤玩了。

就連秦峰把平時的家務也都一力承擔了下來,以便讓陳茜有更多的時間看書。

對於這些,石濤表示理解也給予支持,畢竟他真心希望陳茜能夠考上公務員實現她的理想。

沒有什麼事的話輕易也不去打擾她,兩個人的聯繫逐漸地少了許多。

到了晚上的時候,石濤經常處於一種孤獨的狀態。

偶爾南平會來找他,看到石濤的孤單自己也覺得同病相憐,便邀石濤一同喝酒解悶兒。

西徙公司外圍,自西門向南折向東本來就有一條鄉間公路,是沿河幫修建的,縣裏為了支援西徙公司的建設,方便貨物的運輸,重修了公路。

在公路南側,原有住戶七八家,房屋都是具有當地色彩的夯土草房。當地居民世代居住在這樣的房子之中,不要看外觀簡陋,卻是冬暖夏涼。

這幾家住戶按照規劃要求,在西徙公司建成之初就要搬遷的。

因為費用補償的問題沒有談攏導致久拖未決,直至西徙公司建成投產,也沒有達成搬遷協議。

就這樣西徙公司既沒有給補償,住戶也沒有搬走,一直保持了現狀。

不要看這七八家土著山民,不乏有經濟頭腦靈活者。

坡上一家開了小賣部,專營一些日常用品。這方便了來自異地的海市職工,不必再去三五里之外的鎮上購買。石濤也經常在小賣部購買香煙。

緊挨小賣部的一家搬到了縣城居住,被上游一名叫切尼的中年女子租了下來,開了一間飯店。

在西部還有一家,職工家屬利用自家房屋也開了一間飯店。

石濤和南平經常在晚間的時候,到兩家小飯店之一去小酌幾杯。

南平向石濤傾訴他的供應之難,石濤向南平說一說他辦公室的工作之苦,難兄難弟互倒苦水互相安慰,在這異域他鄉也算是知己相交,逐漸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酒肯定不是每天都去喝的,多數的時候石濤在晚間還是去照顧他的農場,還有就是跟茜茜公主聊天。

這一天晚上,石頭髮現茜茜公主在線。

白馬:嗨!

茜茜:嗨!

白馬:為什麼前幾天沒有在線?

茜茜:不是啊,昨天我就在線了,是你沒在線。

白馬:哦,昨天出去喝酒了,錯過了與你聊天的機會。

茜茜:是不是經常出去喝酒?

白馬:當然不是,偶爾為之陶冶性情。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呼朋喚友喝點小酒也很正常啊。

茜茜:看來你還是挺迷喝酒的,喝酒交友社會交際,確實也需要,可以理解。

白馬:既然理解男人喝酒,那說明你也極有可能會喝一些。

茜茜:隨你怎麼想。

白馬:為什麼不正面回答?

茜茜:這屬於我的個人基本情況之一,所以你儘管自己猜測好了,我可以不答的。

白馬:你這樣隱藏自己,不讓你的網友知道你的相關信息,叫自我封閉。你這樣即便是跟再多的網友聊天你也聊不出快樂來。

茜茜:我聊天純屬無聊,快不快樂沒有關係。

白馬:既然給自己這麼定位,我也表示理解,不過我還是奉勸一句,沒有必要把自己包裹得這麼嚴實。我曾聽我的同事說過,在網上沒有人知道你是一條狗。

茜茜:你罵人!

白馬:菜鳥,這是網絡用語好不好!其實就是說,沒有人知道你是誰,完全可以痛痛快快的去聊天。何必自我封閉呢?

茜茜:冤枉你了,其實我知道這句話,不過你對我一說我還是感覺挺不舒服的。

白馬:那是,誰願當狗啊?

茜茜:我說過你是鳥,你就說我是狗,報復心很強啊!

白馬:你看,你又不聊你自己,我也不知道你的情況,可不就隨便想什麼就說什麼唄。

茜茜:可你也沒有聊你自己呀,因為我不想說我自己,所以我也就沒有問你的情況,我覺得這樣公平。

白馬: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只有願意不願意罷了。

茜茜:這句話我倒是認同,你是有感而發嗎?

白馬:算是吧。

茜茜:那一定有故事。

白馬:當然。

茜茜:你的故事願意講給我聽嗎?

白馬:你這也算是打探我的私隱了吧。

茜茜:不說拉倒,絕不強求。

白馬:你這人平常是不是不好交流啊?

茜茜:拒絕回答。

白馬:哦,我觸犯了你的原則,這個怪我,不過按我們聊天通話,你並不像一個不好交流的人。當然了,也不排除當面交流和網上交流表現得不一致性。

茜茜:你在拐彎抹角的說我這個人不好說話。

白馬:一個人說出一句話來,他所表達的意思是他想表達的意思,至於別人能夠理解的意思是不是他說的意思,那就是另一層意思。對他來說,別人理解不管是不是他的意思,都沒什麼意思。

茜茜:呵呵,你在說繞口令。

白馬:我的意思其實是在說兩個人能不能正常的交流,要有共同的語言,否則的話就會有交流障礙,會產生理解歧義的。

茜茜:這麼說倒像句人話,我還能聽得懂。

白馬:這麼說,之前我說的繞口令你不懂,可我說的那也是人話。

茜茜:你才不是人呢!

白馬:看來你還是懂我說的話。

茜茜:你不要認為別人的智商太低,那樣會讓別人厭煩。

白馬:我從不懷疑別人的智商,但我曾經懷疑自己的智商。

茜茜:哦,還有這種時候。

白馬:有,而且還不少,因為我明明說的是人話,為什麼有的人聽不懂呢?

茜茜:你又在罵人。

白馬:當然說的不是你,是別人。

茜茜:誰呀?

白馬:誰知道誰呀,我也不知道是誰。

茜茜:你忽悠我。

白馬:豈敢。像你這麼冰雪聰明之人,我哪忽悠得了你,其實我還從沒有忽悠過人,光被人忽悠了,我卻覺得自己還挺精明的。

茜茜:實際上是個可憐之人。

白馬:能看得出我可憐的,必然有一份悲憫之心,那肯定是一個善良之人,我相信你也是。

茜茜:看來你還不是一個傻子。

白馬:其實有時候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

茜茜:請白馬有時間跟我說一說關於傻子的故事,我倒有些興趣想聽了。

白馬:拒絕回答。

茜茜:呵呵,現躉現賣啊。不說拉倒,下線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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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腿刀與三把牛角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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