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縱容禍害生亂象

第163章 縱容禍害生亂象

或許是陳曉曉心胸狹窄,對公司產生了一種抵觸心理。

上班之後,經常發現他是醉醺醺的,姚虎勸說過幾次,一點效果也沒有,他依然如故。

姚虎向車間主任牛黃反映了這個問題。牛黃卻直打哈哈,說了陳曉曉兩句,便沒了下文。

姚虎見牛黃袒護陳曉曉,也就不再理他了,聽之任之。

可是這個陳曉曉卻變本加厲,不僅酒後上崗,還脫崗串崗。

一天下午,邵伙桂和勞燕正在綜合辦公室與石濤閑聊,大波妹氣喘吁吁的跑來,在樓道里就直喊:「邵總!邵總在哪兒?」

白靈剛好從衛生間出來,便告訴她,邵總在綜合辦公室。

大波妹一進辦公室,就沖邵伙桂喊道:「有人……有人欺負我。」

大波妹真的是名副其實,藍色上衣上邊的三粒扣子根本就系不上。石濤見過的甜玲玲已經相當偉岸,跟她比也只能屈居第二。

大波妹的容貌,看着倒是挺清秀,白皙的面龐雖然沒有白靈白,但很耐看,不過一說話,讓人覺得有點彪。

邵伙桂正挺胸疊肚的在辦公室來回走動着,聽大波妹一說,趕緊停下,問道:「誰欺負你了?怎麼回事?」

大波妹一副委屈的樣子,把嘴一撅說道:「陳曉曉,他對我動手動腳的。」

邵伙桂小眼一瞪,「膽子不小!走,看看去。」便跟隨大波妹出了辦公室。

勞燕還在沙發上坐着呢,笑道:「心疼了。」

白靈跟石濤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也無聲的笑了,隨後低頭各干各的工作。

臨下班的時候,邵伙桂拿了一張紙,直接交給了白靈,讓她打印出來蓋上章貼到公告欄上。

邵伙桂走後,白靈將這張紙拿給石濤看。

石濤見是對陳曉曉的一個批評通報,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可修改的地方,便讓白靈排版打印。

第二天早上點名之後,好多人圍着公告欄觀看,議論紛紛。有的點頭,有的搖頭,有的付之一笑。

陳曉曉看了,卻是異常的氣憤,他倒沒有當場發作,而是灰溜溜的離開了。

幾天之後,姚虎值夜班。在巡崗檢查的時候,燈光下,看到陳曉曉正站在梯子上,從一個二層操作枱面上拽一塊鐵板。

這塊鐵板有一公分厚,大概半米見方,是維修時遺留在操作台上的,上次清理物品的時候,因為比較重,沒有人搬。

姚虎認當陳曉曉是在清理物品,看他拽著費勁,想上去幫忙。

可陳曉曉卻連忙阻止,「不用不用。」

姚虎眼看着鐵板從陳曉曉的手中滑落,劃到了他的腿上,陳曉曉「哎呀」一聲,也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陳曉曉坐地不起,雙手握住右小腿,上身前後搖動,緊咬牙關,一副疼痛難忍的樣子。

姚虎急忙上前查看,他的右小腿劃了大約有半尺長的一道口子,鮮血直流,很快就濕透了褲腿。

姚虎趕緊給胡尤打電話。很快胡尤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邵伙桂、勞燕和石濤。

嚴師傅回家了,這段時間小曹也沒在公司。還是邵伙桂開着工具車,把陳曉曉送到鎮醫院的。

在路上,石濤電話通知了谷芝康。

值班醫生一通忙活,總算把陳曉曉的腿傷縫好,安靜下來,輸好液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谷芝康卻一直牢騷滿腹,怨聲一片。

邵伙桂讓她留在醫院裏照看陳曉曉,不管她願不願意,還是毅然決然的拉着石濤回廠了。

石濤是要打算給陳曉曉報工傷的。

可是第二天一調查發現,昨天根本就不是陳曉曉值班,他歇班呢。他也不是大晚上的清理物品,而是趁著夜色,想把鐵板偷出去。

石濤認為不夠認定工傷的條件,便向胡尤作了彙報。

胡尤倒沒說什麼,邵伙桂氣大了。「這是偷盜行為,堅決不能容忍!」便一紙通報貼出去,還對陳曉曉進行了一百元的處罰。

谷芝康不顧在醫院的陳曉曉,火急火燎的回到公司,找胡尤安排人去醫院伺候陳曉曉。

或許她上次嘗到了甜頭,也許是認為胡尤軟弱可欺。胡尤不派人,她便在胡尤的辦公室里撒潑打渾,不停的吵鬧。

弄得胡尤也沒了辦法,便派人前去醫院護理了。

邵伙桂聽了更是生氣,跟胡尤說了一聲,便直接通知白靈,陳曉曉住院期間按事假處理。

在陳曉曉住院期間,石濤接到總部勞資處李姐也就是李處長的電話通知。

要求統計所有海市職工的個人信息,以身份證為準,以及家庭的基本情況,務必做到準確無誤沒有遺漏。

石濤在郵箱裏下載了模板之後,便着手此項工作。

石濤忙碌了起來,每天辦公室來往人員絡繹不絕,石濤幾乎都沒有抽煙的時間,就連晚上他都要忙上一陣子。

因為有探家的職工,要等他們回來,才能採集準確的信息。終於在二十幾天之後,石濤才完成的這項工作,傳回了總廠。

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裏,倒是有一件好事,讓胡尤很高興。

商務局的王科長通知,外貿扶持資金一百萬元批下來了。手續沒有市發改委的那麼麻煩,直接從市商務局撥付給了西徙公司。

銀行的第三批貸款還沒有撥付下來,正是緊要關頭,這筆錢讓西徙公司又能苟延殘喘一陣子了。

石濤又到了探親的時候。

他先回了海市,照例又到公司轉了一圈,看了看以往的同事。當然了,馬娟那裏他肯定要去,了解了一下常曉昶的近況。

除了到辦公室跟同事們打了招呼之外,這次石濤還專程去了趟勞資處。

勞資處的李處長直誇讚石濤,提交上來的職工信息質量非常高,沒有錯誤,還提交的比較快。

石濤趕緊謙虛的道謝。

他又獨自回了一趟老家,發現父親的病癒發的重了。他用三輪車帶着父親找鄰村他的同學給看了看,同學建議他去縣醫院再檢查檢查。

石濤聽出來了,他的同學無能為力,便跟母親和哥哥商量了一下,打了個計程車,直接去了縣醫院。

給父親做了一系列的檢查之後,醫生重新調整了藥方,說是吃吃看,如果能夠穩定下來,就按這個方子吃,有什麼異常趕緊來醫院就診。

石濤的心情很沉重,好歹父親換過葯之後,病情總算穩定下來。他陪着父親,直到假期結束。

石濤返回海市跟尚美見了個面,又去岳父岳母家道了別,匆匆忙忙返回了西徙公司。

在石濤回來幾天後,又到了發工資的日子。

發工資了,白靈自然是滿心歡喜,人顯得更勤快,臉上總帶着笑容。這兩個月,不管怎麼說,胡尤還是按時發了工資。

正當白靈一邊碼字一邊滔滔不絕地跟石濤閑聊的時候,陳曉曉來了。

陳曉曉本來還想在醫院賴著不出來,可聽說讓他自費,住了三天院就回家養著去了。

雖然傷口不小,但只是皮外傷,又沒有傷著骨頭,在家靜養是可以的。

拆了線,陳曉曉又休息了兩天,便來上班了。

這個月工資發下來,他一看工資條,傻眼了。

他還以為跟上一次打架似的,給他按出勤計算工資呢,沒想到是按事假處理的。

於是陳曉曉怒氣沖沖的找胡尤理論。胡尤說算工資的事應該去找辦公室。

陳曉曉一進門便跟白靈吵了起來。他們說的都是方言,石濤聽不太明白,大致也能聽得出說的是工資的事。

白靈給他解釋了半天,陳曉曉就是不依不饒,一直說白靈給算錯了。

石濤急忙上前解釋,讓陳曉曉去找邵伙桂,這個事情他清楚。

然而陳曉曉堅決不去找邵伙桂,就一直說是辦公室的問題,他的工資就是辦公室給算錯的,不應該扣他的錢。

陳曉曉開始謾罵,拍桌子瞪眼,罵白靈。白靈一個女孩子也無法還口,小白臉兒一紅一白的,氣得呼呼直喘氣。

石濤不停地在勸阻,讓他冷靜,不要罵街。陳曉曉一看石濤說話,便把矛頭轉了過來,指著石濤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傻子!工資又不是你家的,多算點兒對你有什麼損失?你就是一條狗!領導讓你咬誰你就咬誰!」

這句話石濤聽明白了。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石濤本來就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他從不欺負人,但也不願意讓人欺負,讓人指著鼻子罵。

本來對陳曉曉大吵大鬧,他就忍着氣了,現在矛頭直接對準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竄上前去,狠狠的就給了陳曉曉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陳曉曉一趔趄,差點兒沒有摔倒,罵聲是停了,抄起椅子就砸石濤。

石濤圍着桌子轉着躲避。陳曉曉趁機把石濤的電腦划拉到地面上。

陳曉曉又蹦到辦公桌上,拿椅子掄石濤,石濤閃遠了。打不著石濤,陳曉曉掏出手機給谷芝康打電話叫人來,說他挨打了。

其實石濤很不願意打架,他不想再擴大事態,趁機跑出來,到了胡尤的辦公室,胡尤沒在,他把門反鎖了。

不大功夫,便聽見樓道里吵吵嚷嚷的。當時胡尤就在隔壁勞燕的辦公室里,聽到吵鬧聲他出來了,問怎麼回事。

胡尤大致也聽明白了,谷芝康領着她的一幫親戚依然不依不饒。

這些親戚有本廠工人,也有周邊的農民,還有放假回來的學生。大概十幾個人,有人還拿着木棍和鐵管。

石濤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覺得事態有點大了,掏出手機給龍隊長打了電話。

幾分鐘之後,龍隊長就來了,還帶着幾名幹警。一上樓龍隊長就看到有兩個小青年正在狠勁兒的踹胡尤辦公室的門。他們已經知道石濤躲在裏面了。

龍隊長幾個人馬上過去,制止了動手的這兩個人。

即便是連唬帶勸,一個多小時后眾人才散去。

這個事不僅石濤感到窩囊,就連胡尤都感到窩囊。

事後石濤才知道,谷芝康和陳曉曉是要打胡尤的,剛好龍隊長過來了。

邵伙桂這個時候才露面,其實他一直在辦公室聽着呢。白靈讓陳曉曉去找他,陳曉曉之所以不去,是有原因的。

因為大波妹的事,邵伙桂曾經在背地裏揍過陳曉曉一頓,這個事情要不是邵伙桂說是沒有人知道的。

邵伙桂堅決要給陳曉曉以處罰。

石濤覺得對這個人應該給予除名,胡尤沒有同意,說畢竟是石濤先動的手。

軟弱的胡尤,僅僅是給了他通報批評,罰款了事。

石濤看到陳曉曉每天照樣來上班,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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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腿刀與三把牛角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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