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老鼠咬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老鼠咬人

李之貽想來想去都沒搞明白,南千門的人行事一向匪夷所思,方法陰險狡詐,明知道白郭兩家這次肯定會調動大量的人馬,竟然不是埋一些炸藥做些陷阱什麼的,反而搞了一些大老鼠,這着實讓人猜不透。

也難怪,既然是南千門,就不能按照常人的思維的去思考,對方在江湖上兵行險招,爾虞我詐這麼多年,仍然能在南京城,成為三大家之一,方法是絕非常人能夠想到的。

這一下就成了心病,李之貽為這個事想破了頭,感覺神經快要錯亂了一樣,人也變得憔悴起來。雷耀在她身旁說了很多話,她都沒有聽見,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南千門的詭計上,若是沒有辦法參透他們的詭計,就會讓計劃增加許多不穩的因素。一向聰明靈慧的他,面對自己同門的旁門左道,若是有了線索都不能了解對方的套路,這有點象徵名譽上的恥辱,故此隨後把自己關在了房中,許久都沒有出來。

白家的人在下午就找了過來,告知五十具屍體和一箱手榴彈已經準備完畢,還有點刻意顯擺似的,讓他人羨慕白家跟國軍多麼的要好,一天的功夫備好了這些東西,好像這都不算事。

來的是白寶祿,雖然略帶顯擺的意思,但明顯有心事,說:「謝少爺果然料事如神,不,是李小姐,果然是軍師,同李小姐早有料想的一樣,他們果然有後續準備,白家宅府周圍突然多了一些雜人,我也派人去調查過,都是一去不復返,我想這就是郭家搞的鬼。」

為此寶順老爺子有點擔憂,怕郭家會提前耍花招,這才讓白寶祿過來請教。

說完了郭家的情況,白寶祿看眼前這小子雖然英明神武,膽識過人。可是每當自己問起來,他也只是傻乎乎的一笑。

確實整個局都是李之貽在安排,雷耀也沒這個腦子。

若不是陳默把李之貽從房內喊了出來,估摸著能把對方搞懵,究竟是不便透漏還是另有想法。

李之貽出來時精神煥發,與之前一臉愁容的樣子相比,整個人透著股靈氣神。而這全虧於她猜到了南千門的手段,千門鬥法拼的是智慧,能識破對手的計謀,這絕對是一個值得驕傲的事。

正巧白家來人,儘早告知也快點有個防備,之所以說防備而不是準備,都是因為南千門此次想搞得把戲太過邪乎,沒有些防範措施,將是死也不知道咋死的。

見到李之貽,白寶祿早已不是之前剛知曉她是女兒身時候的態度,反而極為恭敬,他也看得明白,這才是軍師,剛剛那個傻小子差點把他搞糊塗了。

見到李之貽出來,雷耀趕忙迎了上去,他明白雖然是腦力勞動,但是並不比他殺日本人輕鬆多少,看着李之貽容光煥發的樣子,他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可不能為這事愁壞了身體。

見到了李之貽,白寶祿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邊,自然而然,又是把他們家同國軍的關係顯擺了一下。

郭家雖然有所行動,但是也都在李之貽的料想之中。便開口說道:「郭家既然開始有動作,這是好事,說明他們已經有了計劃,不管具體是什麼,總歸是要潛入白家下黑手的。」

「這正是我們所擔心的事情。」

「此時你們就可以做些準備,到時候來個瓮中捉鱉,有了證據也就有了滅掉對方的權利。至於人手不足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儘可能的讓郭家多派出比你們多兩倍的人手。」

白寶祿想,同樣是聯合行動,憑什麼郭麒麟會同意派出比他們白家多兩倍的人手,要知道他也無利不起早的人,不過眼前的李小姐說有辦法,他也不去多想,她的本事,他自然也是明白的。

大概對白寶祿說了下該怎麼做后,李之貽喊陳默取來了紙筆,勾勾畫畫的好半天,最後交給了白寶祿,「按照我畫的這個樣式去做一些鐵甲,不用完全一致差不多就行,但要保證夠堅固。然後統計帶去的人,除了這個還要換雙特質的鞋,這個我來找人做,錢你家出。」

如果說之前對李之貽的辦法白寶祿是將信將疑的話,那麼兩家聯合動手,火拚,無非就是動刀子動槍,真沒了傢伙還有拳腳。不在這些方面下功夫,反而又弄鐵板又是鞋子的,難道還要趟水不成?不過轉念一想,南千門能夠讓郭麒麟的一百多人憑空消失,又豈是平常方法能夠應對的。

「錢好說,只不過不明白做這些有什麼用意。」白寶祿還是想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本來就是一灘渾水。」李之貽笑了笑,「雖然還不太清楚南千門的人如何實現,但這次他們對付你們不用一兵一卒,一些咬人的老鼠就好了。」

「不是吧?老鼠能咬人,那貓同意嗎?」白寶祿可不信,越來越離譜,誰家沒見過幾隻老鼠,但誰見過老鼠會咬人的,先不說老鼠膽子小,那麼點的個頭一腳踩死,還會給它機會,再說了就算讓老鼠咬上一口,還會死了不成。

「如果有劇毒呢,一口致命的那種?」李之貽的表情突然嚴肅,「絕不是說笑,我知道南千門有一種毒藥,取的是一種域蛇的毒液,只要人的血液接觸到,就會全身麻痹到死,不會超過十秒。」

「十秒?」白寶祿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幾個喘息的功夫人就丟了小命,這簡直太過恐怖。刀砍一下,還能活呢,槍炮再厲害,打個窟窿,還有活下來的可能,就算死,也還能喘上幾口氣,挺上那麼一會兒,這被有毒的老鼠咬到,簡直是比槍炮還要嚇人。

「姐,你的意思是說讓老鼠下毒?」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李之貽好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陳默問道。

「我肯定他們是這樣計劃的,用老鼠將毒液傳輸進人的體內。」點了點頭,知道這件事匪夷所思,李之貽繼續解釋:「老鼠會咬人,這確實匪夷所思,但也絕非不可能,我就有辦法實現,有一種迷藥是可以讓人錯亂意識的,人都可以如此何況小小的老鼠。只是還沒想明白的是如何讓它們牙齒帶毒的,毒性那麼強,人都能立馬死掉何況小小的老鼠。」

在自己房內,李之貽憑着自己對南千門的了解,在腦中嘗試了無數次的試驗,可就是想不到老鼠如何帶毒。甚至她還想過會不會是另一種手段,將毒粉噴灑在一些鐵釘之類的利器上邊,然後放到地上,人只要踩上自然就中了毒,這種方法也絕對行得通,不過這便用不到幾十箱的老鼠了,所以李之貽感覺對方還是要採用第一種。

不管對方怎麼做到的,只要知道了他們想要幹什麼,就能找到應對的辦法。在說,老鼠即便跳起來頂多不過膝蓋,只要有一定的保護,就不怕。所以她紙上畫的鐵甲就是護腿,鞋子也需用那種凝膠定製,任牙齒再鋒利也無法咬破。

除了這些,李之貽讓白家再搞兩箱軍火,之前準備的是為了後邊給南千門設局,而這兩箱是需要對付那些毒老鼠。

一旁雷耀想用兩箱手榴彈來對付老鼠,這暴殄天物嗎。不過雷耀可不知道暴殄天物,他只知道,憑着他的水平,幾顆手榴彈就足夠,其他的是留給日本人的。趕忙提醒說:「完全不需要這麼多,有上幾顆手榴彈就夠了。」

才說完卻瞧著李之貽對他暗使顏色,后腰處更是有陳默在戳他,以為是他們認為自己的說大話。

白寶祿拍拍胸脯,哈哈大笑。說:「保證沒問題,別說兩箱再來一倍都不叫事。」可見他們跟國軍是何等的關係,又是如何的有辦法。

這時,雷耀才清醒。反正是白家搞來的也不用花錢,一顆也是一箱也是,為何不多拿點,用不完了可以留下,以後總歸有用到的時候。剛剛白寶祿自信的樣子,絕對不像是說大話,雷耀都有些後悔要少了。

白家走後,李之貽也在後腳出門。

陳默忽然靈光一閃,找到雷耀,說:「哥,你說老鼠牙也是牙,狼牙也是牙,要是南千門真有辦法,你的狼牙匕首上的兩顆牙或許也可以試試。你想啊,若是牙上帶毒,跟人動起手來勝算可就太大了。」雷耀想以往自己跟別人動手的時候,必須找准機去插穿對方的脖子,可若是有毒,老鼠牙那麼大小的傷口,都能在瞬間置人於死地,而他,只需要有辦法接觸對方,不論身體哪個地方咬上一口,對方必然一命嗚呼。

轉念一想,辦法是好,但是他認為用毒者都是下流的小人,這樣的手段太陰,自己正大光明,絕對不會同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不過陳默不贊同雷耀這個想法,他說:「手段陰不陰固然重要,爹也曾經告訴他習武之人,打敗對手不能用一些下三濫是手段。不過要看對誰了,兇殘成性的小鬼子壓根就不能當人看,下三濫的陰招他們也沒有用,對付他們還談什麼光明正大,多死一個就減少一個危害,這份貢獻不看過程。」

雷耀想陳默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對人確實能夠用下三濫的陰招,做事要光明磊落,可是對這群畜生,必須是無所不用其極,越兇狠越好,不給他們的顏色瞧瞧,要不然他們還真以為中國人只會溫良恭謙讓。

中國人也是有血性的,這頭沉睡的雄獅終將蘇醒。

轉念一想,說到:「狼牙經常攜帶在自己身上,難免有個意外,若是一不小心,反而將自己毒死了,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陳默一想也是這個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雷耀或許是在猶豫,沒有再講話,忽然想起帶回來的那些老人,被迫離開他們的家鄉,滋味一定不好受。喊上了陳默,倆人一塊來到了後院。

城裏的環境對於一輩子長在村裏的大爺大媽來講簡直就是遭罪,被困在屋檐下哪也去不了,憋屈的難受。以往他們大牛庄不論是放牛還是放羊,天地悠悠,一片蒼茫,想去哪就去哪,就算不放羊,在村門口,拉拉家常也是打發時間的好方法,說說哪個寡婦偷了漢,村頭的二流子又幹了什麼壞事,村口的傻子又惹誰不高興了。

蹲在門口的幾個大爺見到雷耀過來,擦了擦胡茬上的鼻涕,忙是迎上前來,問:「小夥子,俺知道是你救了俺們大傢伙,又管俺們飯吃,俺們都一把歲數了,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這樣吧,俺放了一輩子羊,別的不敢說,放羊絕對是一把手,你家裏有沒有羊,以後俺給你放羊,保證養的肥溜溜的。」雷耀當然沒有羊,這裏是南京城怎麼會有羊,就算有羊也沒有地方放。

雷耀笑了笑,這幅樣子簡直跟他第一次到上海一樣,想起李之貽告訴自己的話,說:「大爺城裏連放羊的地兒都沒有,這路啊,都是柏油大馬路連草都長不出來,你們就在這裏安心的在這住下,一大把歲數了就不要做活了,要是無兒女的就把我當兒子,以後就清凈的享福,天天吃肉包子。」

在背井離鄉,經受了鬼子的虐待之後,他們第一次感受這樣的溫暖,臉上簡直樂開了花。他們不甘於此,總得眼前的恩人做點什麼事。

雷耀也是農村人,他明白一時半會無法適應這很正常,他也是慢慢才習慣了城市生活,自然能夠體會到這些老人的感受。在安撫老人過後,他讓陳默去外邊找找,有沒有可以拿回家裏來做的活種,有點事做這些老人也不會無聊,畢竟村裏可不會讓自己閑着,他們認為只要一閑着,身體就跟不上了,必須找點活做做。

雷耀隨手找了給板凳坐下,跟着一位劉大爺聊起了放羊的事。第一次遇到自己能夠上來的話題,這應該是他走出村子跟人聊的最開心的一次,從小就放羊的他以為自己有着獨到見解。

「大爺,我這邊的那種土羊打都不怕,調皮依舊呀!你那邊是不。」

「是哈,……」

……

沒想到,剛聊一會兒,就被大爺幾句話給推翻了,畢竟人家可是放了一輩子的羊,關於放羊的見解可是通過實戰磨鍊出來的,就像自己地戰鬥技巧,也都是通過實戰磨練出來的。完事大爺指了指他背後的鐮刀,問:「你這是什麼武器,跟俺割草用的挺像,俺家裏也有一把差不多的。」

老大爺是看到雷耀使出鐮刀打鬼子,誤認為是什麼特殊的兵器,雷耀哭笑不得,這哪裏叫像,分明就是普普通通的鐮刀,說:「我這把鐮刀跟你家裏割草那把是一樣的。」

一聽說是普通的鐮刀,大爺深情變得嚴肅起來,一副教小孩的樣子告誡他,說:「這可不好,小鬼子手裏都有火炮,你用這個還沒靠前呢,就給你打兩個窟窿。」

雷耀也就保持低調,不然把上海發生的事說出來,怕是要嚇得大爺一口氣上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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