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叔侄陰謀

第七百二十五章叔侄陰謀

雷耀幾人一起探望病重的張老爺子,接待他們的張壽文從房間離開后,徑直走向了病房,此刻張鐸正把弄著匕首,一臉殺氣停在門外。

張壽文小心翼翼走着,時不時回頭張望,生怕雷耀他們會有人跟出來,加緊來到張鐸跟前時,連忙將他推搡到了其他房間。

門一關,張鐸立馬來了脾氣:「不是說遺囑在雷耀身上嗎,為什麼對他們那麼客氣,宰了不就完事了?」

「做事冷靜點,你沒看他身邊的商盟會長還有副縣長嗎,你在咱自己家殺人,以後還要不要混了?」一把將張鐸按在椅子上,張壽文繼續說道,「再說,殺人要有理由,你平白無故的動手,拿什麼對外解釋?」

「解釋什麼?那是張家的家產,我只是拿回來而已。」張鐸不以為然,在他的思想里,奪回自己的東西無論用什麼手段,那都是應該的,這正是讓張壽文頭疼的。

「你以後就是張家管事的了,言行舉止都不能讓外人說三道四,一旦外界對你起了歪心,家族的權勢必然要衰減,試問一個二話不說就殺人的傢伙,誰還敢跟你合作?」張壽文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上門找他你說不行,現在人跑到眼前來了,你也攔著,三叔你到底什麼意思?」張鐸拿着把刀子,有點咄咄逼人的架勢,還刻意在張壽文眼前晃了晃。

張壽文似乎被嚇到了,連忙用手擋在眼前後退了大步,嘿嘿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你得有理由,才能動手。」

「那你到是說啊,怎麼跟個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的。」張鐸翹起了二郎腿,擺出欺負下人的姿態,連正眼都不再多瞧上一下,卻沒發現張壽文嘴角略揚起的邪笑。

「辦法是有,但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千萬別穿幫了,不然麻煩大了。」

「哎呀,啰嗦,快點說怎麼做。」張鐸越來越煩,直接把匕首狠力插進了桌子上,不知是否故意嚇唬他這位三叔,但張壽文確實也不再廢話,忙湊到他耳邊嘀咕起來,就瞧張鐸漸漸露出了陰險。

雷耀這邊,幾人遲遲不見張壽文回來,總覺得有點蹊蹺,就在葛順起身要出去看看的時候,張壽文卻已經到了門口,把葛順迎了回來。

「抱歉抱歉,剛臨時有點事,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那老張那邊,我們可以去看看了吧?」話說着,陳副縣長也站了起來,別看嘴上說沒事,實際上對張壽文已經很反感了。

對於張壽文的過去,陳偉元和葛順比雷耀更為清楚,原本是真的和所有人一樣,覺得這小子早已洗心革面痛改前非,但剛聽雷耀那麼一說,才知道這傢伙私下裏竟然會跟小鬼子有勾結,面子上不提,但確實不想多見他一眼。

看着雷耀他們急迫的樣子,張壽文忙擺出請讓的動作,回道:「當然當然,大夫已經走了,那您幾位就隨我來吧。」

說着,張壽文很禮貌地走在前方引路,此時病房之中依舊只有張鐸一人陪床,區別之前的是,這傢伙竟然也是一臉客套,見到雷耀他們進門,禮貌讓了座,然後隨張壽文退到了一邊,二人好似還悄悄交流了幾句。

這些小舉動,雷耀看在眼裏,越是這樣,心中的疑慮越多,這叔侄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此刻竟然畢恭畢敬的沖他投來笑意,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雷耀表面上毫無波瀾,跟葛順和陳偉元齊齊圍到病床前。

張老爺子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臉上顴骨凸顯清晰可見,消瘦了很多,除了從心率儀上還能見到正常脈搏,整個人看上去毫無聲息,見此葛順一下子哭了起來。

「張叔啊,你聽得見嗎?我們來看您老來了,您快睜開眼啊!」不知是不是惦記商會的事,葛順跟哭喪似的,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激動,陳偉元和雷耀雖然心有所痛,卻沒有這般誇張,尤其陳偉元只是嘆了嘆氣。

「人啊,年紀一大這身體就不聽話了,好好的說倒就倒。」說過陳偉元轉身把埋頭痛哭的葛順拉起,呵斥道,「只不過是病嚴重了些,你這是做什麼?」

「沒有,我就是太難受了,沒控制住,這些年全靠張叔提攜,不然我可能現在還放着羊呢。」擦乾了眼淚,葛順逐漸恢復了平靜,也深感剛才舉動有些過分,畢竟張老爺子人並沒有死。

雷耀湊在病人床頭前小心翼翼地給整理了下衣被,之後只是靜靜望着那張蒼白如紙的臉,始終也沒有說話,眼眶中卻忍不住有了淚光。

跟張家以及張老爺子接觸時間並不多,雷耀感受最深的是老爺子身上的那股倔勁,對日本人的憎恨,對白家恩情的堅守,這老爺子值得佩服。

不知何時,房間沒有了任何的響動,雷耀三個人陪在張老爺子身邊,各自都進入了自己的思緒之中,視線中的張老爺子依舊毫無反應,只是心率儀上的畫面有了稍許變化,但幾人誰也沒注意到。

這時,張壽文走上前,感激地謝過幾人的關心,接着對陳偉元道:「家父清醒時讓我轉述些事情給二位,但囑咐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後邊聲音壓得很輕,但通過張壽文的眼神也瞧得出,他是希望陳偉元和葛順單獨跟他走。

雷耀沖陳偉元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想單獨陪陪張老爺子一會兒。」話說着,雷耀眼眸中之中已經有了少許變化,下意識提起了防備,因為不僅張壽文古怪,門口站着的張鐸那笑容太壞了。

果然,當張壽文領走了那二人,張鐸立即把門一關,方前一臉隨和立即變得邪魅起來,削蘋果的匕首此刻也成了驚嚇的利器。。

「就剩咱倆了,雷耀。」

張鐸慢慢走來,雷耀沒有絲毫的慌張,反而噗嗤一笑:「你這副嘴臉是不是有些難看,誇張了點吧,還有你爺爺在旁邊呢。」

「那就是個死人罷了。」張鐸說着已來到雷耀身前,拽了個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把弄著匕首修起了指甲,頭也不抬,話語低沉冰冷道,「王五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不過那些都不重要,告訴我,老頭子的遺囑是不是在你那?交出來吧。」

「遺囑?搞錯了吧。」雷耀驚詫,也莫非裝樣,即便真有這個東西,他也沒見過,怎麼一下子就到了他手裏?

在張鐸看來,雷耀越是這番吃驚表現,他越是肯定,哼哼一笑:「別忘了,這裏是秋棠,你不聽話,我可以把你的人全抓起來,當然還有那個叫陳可可的小美人,我會慢慢享受的。」到這,張鐸緩緩抬起頭,歪著嘴巴壞笑。

雷耀深知對方所講不假,以前有張老爺子看着,這傢伙做事還能受管控,如今自由了,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不過對於這份威脅,雷耀並不恐懼,反而目光中露出了凶勢,回道:「隨時歡迎,但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哈哈,不愧是大英雄雷神,果然有王者風範,但在老子這,你不過就是螻蟻。」張鐸舉著刀子比劃了兩下,起身慢慢來到病人身前,繼續說,「如果你覺得張家對付你還不夠,那整個秋棠的老百姓也參與如何?你可知道這老頭子在那些人心中何等地位?」

聽此,雷耀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死活也想不到張鐸要做什麼,這時就見他扭動了幾下脖子,再次說道:「如果張老頭死在你手中,這事傳揚出去,場面一定很好玩,什麼花間局什麼富華酒樓,保證你們連門口都出不去,你還要盼著快點被人打死,不然落到我手中,那巡捕房裏的滋味就不是上次那樣沒意思了。」話說完,就瞧刀鋒一閃,張鐸直接來到了張老爺子的脖子處。

「你個畜生,那可是你爺爺!」見到張老爺子頸部已經見了紅,雷耀不敢輕舉妄動,任他再快也比不過刀子的鋒利,此番場面雷耀屬實被動,他想不到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無奈只好拖延時間,忙說道,「你不就是想要遺囑嗎,傢伙收了,我給你拿。」

「呦呵,大英雄這是服軟了嗎?早承認多好,你瞧瞧現在。」張鐸手中刻意加重了力道,就瞧著刀尖處已經微有血紅擴散,他卻是一副享受的神情,沖着雷耀擠眉弄眼,「怎樣,刺激不刺激?實話告訴你,那份遺囑我會要,就算我把老頭子殺了,你也得給我,外邊不都說你重情義嗎,你總不能看着自己兄弟們也被我這樣玩吧?」

「你個混蛋!」雷耀焦灼的視線始終鎖定在對方手中,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可那樣張老爺子絕對就沒了,但是眼下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幹巴巴瞧著張鐸肆意妄為。

「哈哈,雷耀你生氣的樣子也挺酷的啊,這樣吧,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就收手,如何?」

「沒問題,先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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