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六章可怕的三叔

第七百二十六章可怕的三叔

張鐸這個不孝子孫,為了一己私力不惜用他爺爺的性命做籌碼來威脅雷耀,更過分的是竟然要雷耀給他跪下叩頭。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身為大老爺們換誰也難忍受這份屈辱,可眼下的情形,張老爺子雖昏迷不醒但生息還在,雷耀若不依,張鐸那個禽獸是真的會下手,這樣不就等於自己把張老爺子害了嗎!

「我可以跪下,但你先把人放了。」雷耀慢慢站起身,攤開雙手表示無害,眼神更是示意張鐸把刀子丟掉。

「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趕緊的,不然我會沒興趣的。」張鐸此刻佔據着主動權,不僅匕首沒放手,反而又加了一股力道,血紅之色漸漸變得更加透亮起來。

事已至此,雷耀認了,即便內心質疑這不過是張澤羞辱他的把戲,但在他看來倘若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寧可受其辱也不可讓張老爺子出事。

緊咬着牙,雷耀緩慢壓下身子,就像張澤要求的那樣,跪在了地上,張澤很滿足,一副得逞的姿態,蔑視着雷耀,挑挑眉頭:「乖孫子,光跪着可不行,快點磕頭,老子要見血。」

「呵呵。」雷耀忍不住乾笑,聲音異常醒耳,如果可以,他絕對能把眼前這個狗東西脛骨扭斷,然而他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一口怨氣只能壓在心底,緩緩低下頭狠是砸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雷耀啊雷耀,你不過也是個賤骨頭嘛,繼續還有兩個。」

『咚、咚。』

雷耀並不會理會對方如何羞辱,他只記得今天所做的,以後定要張鐸百倍來償還,等到三個頭磕過,他的額頭已是腫得發青,抬起時正想要說什麼時,張鐸突然嘿嘿一笑,匕首帶着兇殘從張老爺子頭下掃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你!」雷耀瞬間呆住,看到心率儀上拉直的平行線,大腦已成空白,時間不過兩秒,張鐸突然躥向門外,大喊大叫起來。

「殺人了,雷耀殺人了!」

像似被抽幹了意識的雷耀,此刻立馬緩過神來,雙眼之中暴露出殺氣,起身一刻毅然朝張鐸撲去。

「畜生,我要殺了你!」他緊咬着牙,雙臂青筋暴露,張鐸似乎料到了有此一幕,已將門反鎖,聽到雷耀不停撞門時,他的呼叫更為猛烈了些。

「快來人啊,雷耀把我爺爺殺了,現在還要殺我。」

連番叫着,立馬就聽到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出現,不僅是張家兒孫就連管家僕人也奔了上來,率先同陳偉元和葛順一同追來的張壽文,來到門前立馬急聲質問起來:「你在說什麼胡話?誰殺人了?」

「三叔,是雷耀,他把爺爺殺死了。」張鐸一下子哭了起來,聲音很大,帶動着已經趕來的人等一下全急了。

「狗日的,跑到張家來鬧事,不管是誰,扒了他的皮。」說話的是老大張壽辰,作為家族中眼下最年長的,自然要有這個份量,在他一聲怒吼之下,老二張壽天立馬吆喝着去拿槍抄傢伙。

下人僕人一呼百應,有跑下去叫人的,也有陸續趕來的,聽門外的動靜,少說也得聚了二十號人,被鎖在屋中的雷耀心中暗罵着,先是沖死去的張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隨之轉身奔向窗口。

張家樓不同於其他建築,雖說雷耀所在只有二層樓高,但距離地面的距離,卻不像平日所見,若他直接跳下去,連他自己都保證不了安危,況且下邊是張家前院,要想出去還得跨過足有十尺高的圍牆。

雷耀眼下已沒辦法,哼笑一下,也只能拼一把運氣了,倘若能安全走出這裏,張鐸也好張壽文也罷,他定會回來,為張老爺子的死討個說法。

雷耀認為這個圈套是為了陷害自己,然而一切並沒那麼簡單,就在他正打開窗準備往下跳時,突然門被打開,身後傳來陳偉元的聲音。

「雷兄弟不要,有我在,我為你做主,我才不相信你會殺害老張,還有你腦門上是怎麼回事?」陳偉元怎麼說也是個副縣長,他堵在門口不答應,誰也不會闖進來。

經他一提醒,雷耀只能暫時下來,擺擺手表示額頭無礙,又指了指張老爺子,陳偉元帶着葛順,只有他們二人進了屋,快步走向病床。

此時張家人全擠在門口,一雙雙憤怒的目光投來,簡直能把人瞪死,雷耀朝眾人望去,卻不見張鐸和張壽文二人。

「這是刀痕,剛才不是還有人在屋子裏,出來!」望着死去的張老爺子,陳葛二人全是痛苦無奈的表情,當走近一瞧,陳偉元愕然憤怒起來。

陳偉元話里的意思很明確了,所指之人乃是張鐸,他們幾個人是親眼見到張鐸拿着匕首削蘋果的。

張鐸很自覺,從人群中鑽了進來,嚎哭着來到病床前,只是眼淚並不怎麼配合,乾打雷不下雨,他怒指著雷耀解釋:「陳縣長,是他乾的。刀子是我的不假,但被他搶走了,我爺爺是他殺的。」

「好好。」陳偉元顯然不相信張鐸的說詞,被氣得渾身打顫,努力壓住后問道:「那你說,他為什麼殺老張,把你看到的都講出來。」

「因為遺囑,我爺爺早之前被他花言巧語蒙蔽,打算把張家財產過繼給他,他是看我爺爺還沒死,太心急,這才殺了人,就是為了他手上那份遺囑快點生效。」張鐸說得很自然,外人看去不像是撒謊,雷耀卻是知道,這明顯是一早就準備好的。

「我並沒有什麼遺囑,張老爺子更沒說要把家產給我。」雷耀清白不怕別人查證,既然有人控制場面,他無需再擔憂被陷害,徑直來到病床前,繼續道,「我雷耀不是吹牛,若我真想殺一個人,還不至於要從你手裏搶刀子。」

雷耀的話是解釋,更是示威,張鐸似乎感受到了後頸的涼意,下意識躲了幾步,依舊是指著雷耀:「你少裝了,剛才你都親口承認了,遺囑就在你手裏,你可別把陳縣長他們當傻子,而且我爺爺交託給你的時候,我三叔可都看見了。」

話說着,張鐸把目光投向了張壽文,有他三叔作為目擊證人,雷耀肯定不能再狡辯,而且以三叔的為人形象,來證明這件事,外界自然是不可質疑的,然而事情卻沒有如他所願那般發展。

張鐸嘴角不禁揚起得意的壞笑,但這是瞧著張壽文卻是一副懵逼的樣子,走出來后疑惑不解問張鐸:「我什麼時候說過,看到你爺爺給雷耀遺囑了?還有遺囑這事,不是交給律師所在辦嗎?」

「什,什麼?」張鐸絕對沒想到張壽文會有這一出,一時傻眼,與此同時他的父親,張壽辰也跳了出來,直接一把拽住了張壽文衣領:「你在胡說什麼,這件事不是一早你告訴我們的嗎?」

「大哥,你瘋了嗎?」使勁掙脫開張壽辰的束縛,張壽文刻意挪步到陳偉元身邊,回道,「你們爺倆到底想搞什麼名堂?我怎麼那麼糊塗呢?」

「你!」張壽辰爺倆一個只會玩狠,一個家裏兇橫,真遇到對峙的事,嘴巴卻笨得要死,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去辯白,這功夫門外的瘋三娘突然諷刺起來。

「好啊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們這爺倆這是早有預謀啊,殺了咱爹然後嫁禍給雷耀大兄弟,再編造個什麼遺囑被人拿走之類的,這樣一來,張鐸就可以順利的當家做主了,你們可真夠卑鄙的。」

「放屁,壽辰他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向來從瘋三娘嘴下占不到便宜的,張大婦人一下子就哭了,闖進來雙手護在爺倆身前,哭哭啼啼反駁道,「人不是張鐸殺的,他們也沒有什麼預謀,你們不要血口噴人。」

「血口噴人?這麼多年,你們一家什麼心思,難道其他人都眼瞎嗎?你也不用找什麼借口,你讓張鐸自己說說,人是不是他殺的?」瘋三娘掌握了主動權,必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咄咄逼人也帶動了其他人,目光紛紛轉向張鐸。

「張鐸,大老爺們的,敢作敢當,快說是不是你乾的?」見對方沒反應,瘋三娘緊接着再次逼問,這一下老二一家也開始將矛頭對準過來。

張壽天兩口子,實際上最不滿的就是老大一家,就因為生了三胎都是丫頭,一個屋檐下,這天天遭到大娘的冷嘲熱諷,早恨得出血了,哪管事實到底如何,從心裏就認定這事是張鐸乾的。

張壽天直接掏出了槍,對向了張鐸:「到底是不是你乾的?你個兔崽子,老早我就覺得你是個禍根,沒想到你竟做出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情來,他可是你爺爺!」

「把槍放下,當我不在嗎?老張都死了,你們真的不難過嗎?」外人都知道張家內部不合,作為張老爺子的朋友,陳偉元更是了解頗深,這些兒孫雖說是在為老爺子找個公正,可每家的意圖還是那麼赤裸,作為旁觀者都難以忍受。

張壽天還是比較聽話,槍收好后,朝陳偉元抱了抱拳:「不好意思,陳縣長,我剛才太激動了。但是這件事一定要有個結果,要給我爹一個交代。」

「廢話,死了人,就算你們不說,人也得揪出來。」陳偉元對這哥幾個都沒有好印象,轉而問向雷耀,「雷兄弟,你說說看,剛才發生了什麼。」

其實話問向雷耀,陳偉元的態度就已經很明白了,當然為了服眾,這個流程還得走,不過雷耀卻沒有回應,要說方前他對張鐸恨意劇增,但現在卻又是一番同情,就在眾人推敲的時候,他已經想明白了整個局的來龍去脈,怕這一切都是張壽文所為,自此在他心中,對方的陰險又上升了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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