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4章 卷二314 人人皆狼

第五天晚上，12日。

我還沒叫呢，一到晚上，貴族們全坐在大廳里喝茶。

法克西斯見到我，拍案而起。

『二營長，這次我們海爾迦舉國上下已經異口同聲了，打莫沙國，大家是不可能贊成你的！』

『對，沒錯。』

貴族們紛紛揚言說打了沒好處，菲爾在整個會議中一聲不吭。

這回沒人再聽我的，貴族們交頭接耳的議論，大多說停戰言和，有的說歸還莫沙國少數土地，退回海爾迦休養生息。

我拔出劍來，狠狠的砍向茶桌，將它劈成了兩半。

『肅靜！！！』

海爾迦的貴族們終於不再吭聲，我手握劍在大廳里來回踱步，目光冷冷的一遍又一遍掃過所有人。

『你們該不是以為，二某人是個好說話，愛講道理的人吧？錯，大錯特錯，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們贊成這個提議。總之，你們贊成老子也打！不贊成，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老子照樣要打！』

菲爾大笑幾聲，攤攤手說：『既然如此，何必惺惺作態？』

『說的好！惺惺作態……諸位可曾想過，海爾迦，土地昔日比莫沙國大，又守着肥沃的土地，但為何百年以來國家依然貧弱？每年耕地薄收，邊境人煙稀少，海爾迦有關隘天險，足以高枕無憂，明明如此，海爾迦對莫沙國的戰爭卻是一次一次的慘敗！雪莉女王的父親，戰場中箭而死。我們的國家，人口是莫沙國的整倍有餘。但是，為何舉國上下，每逢開戰，人人怕死，將無戰心，海爾迦守富饒之土地而國窮，擁悍勇之兵民而怯戰，居大山之天險而喪土，國恥也！！』

人人肅靜，不敢吭聲，短短一番話，可謂句句誅心。

『明明比別人強，卻不懂得不勵精圖治。而海爾迦，之所以淪為今日之情勢，關鍵不在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集體，錯誤在國，在海爾迦舉國上下！！！每個人好勇鬥狠，但是，斗的是自己人。殺的是自己人！海爾迦對外，往往缺乏血性沒有骨氣。要打莫沙國，說到底，就是把海爾迦打到亡國滅種，又能怎地？有仇不報非君子，有冤不伸枉為人！海爾迦昔日慘遭欺辱，如今十世血仇，猶可報之，舉國同心，即便不守王道，仁政，只要能強大自己的實力，求實避虛，則什麼樣的國策都可以使用。所謂霸道，菲爾領主認為不可取，然而，我認為如今的海爾迦，缺乏的就是霸氣，缺乏的就是一種令各國望而生畏的血性。我們如今正要以莫沙國來開刀，要以此告訴所有人。海爾迦隨時有能力把你們像消滅莫沙國那樣，滅國一百次，一千次！直到他們不敢侮辱。惶惶不可終日，屆時海爾迦何愁沒有不怒自威的氣勢？如何不令天下人畏懼？』

個個啞口無言，我抱拳說：『所謂霸道，也就說到這兒，我不會把刀鋒對準自己的同胞，但是，如果外國勢力誰敢懷疑我的霸道，我必誅其！霸者愛動手而絕不喜歡空談，治國崇尚實際的激勵國民而不在於假仁假義的外交名聲。圖強為了什麼？為了雪恥！』

『雪恥，雪恥！』

有血性的貴族都站了起來，有人帶頭喊了起來：『死戰到底，雪我國恥！』

『死戰到底，雪我國恥！』

『死戰到底，雪我國恥！』

我點點頭：『如此，我軍必勝，諸位領主，貴族，你們立刻令王國上下進行全體動員，凡我國民，無論男女老少，皆有為國一戰的義務。半月後，提兵西進討伐莫沙國！即便打到和莫沙國同歸於盡也不能停止。先王和昔日在戰爭中被莫沙國殺死的勇士們，他們百年的血海深仇也是填了滄海都難以平息！海爾迦別的虛名和假利都不要，只要復仇！』

『復仇！復仇！復仇！』

四次激將，終於令海爾迦舉國上下露出獠牙。人人皆狼，亂世不爭則死。沒有血性，稱雄之心就不存在。

對於沒動過刀兵的善國，自然稱不上什麼惡人，干他那是違背天下正義的。但是，把刀兵看做紙筆的惡國，如今反來叫囂別的國家破壞和平。對於這樣的國家，你進攻別國的時候就不要怕被別的國家進攻，然後還叫囂別國沒有道義。

我們就偏偏不怕做個不講道義的人，當場先滅了你，則後人有的是道義可以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