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9章 卷三75 通天
『哥哥……』
『二營長。』
『二營長。』
『哥哥……』
『主人。』
『主人。』
『大魔王……』
『恩人……』
『二領主。』
『二大人。』
『嘖。』
『快起來的說！』
『你究竟有沒有本事保護住我們啊？』
『能得到夫君的恩德，妾已經無悔此生……』
『夫君……』
『哥哥……』
『哥哥。』
『二營長，給本小姐好好的當個貼身營長啊！！！』
一聲聲呼喚，猶如一道道尖刺扎進大腦里。
我痛的大叫，猛坐而起。
晨曦，光芒萬丈。
『醒了？』
那個熟悉的老頭子來了，但他這次沒有再啞巴！
他戴着一頂棉帽，身着棉袍；有時候我能在沙漠裏看見他，那時候他也穿這麼厚。
『是你？可你不是……』
他搖了搖頭：『我在世界，我卻又不在世界，一草一木，一眼一聽，一個事物，用微觀的角度去看未必存在，但用宏觀的角度來看卻可能存在。一個事物，可能也存在着波粒二象性。』
『什麼意思？』
『你眼前所見的一切現象，其本源是什麼？不正是世界的不斷演化嗎？世界的規律，有些人掌握著，但它不可能輕易被你得到。你不是每一刻每一秒都可以得到萬物寵幸的。』
『……』
老頭子揮出袖子，一把關刀飛出，落在我的面前。
『要打了嗎？』
我握著刀站起來，他微微點頭。
『形勢，實際，萬物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種種變化，人窮盡一生的智慧，亦難得萬分之一，國家崛起，天下捭闔，往往只在一瞬之間，天道不會永遠喜歡一個事物，也不會永遠討厭一個事物。它會變化，不似人一般思維僵化。人類只喜歡按照自己的行為模式去行動，卻殊不知人道只是天道的一部分。包容百態，方是大能的逐天起點。』
老頭子是個啞巴，但他如今能說話了。
這是我能對天道輪迴的最好解釋了；他過去不能講話，可能幾百年以後；天道崇幸，讓不懈努力的他終於學會了講話。
而這次，他依然把我置身於一直在逃離死亡的境地。
他如今不再暴脾氣，但這才真正的天下無敵；他不再會受到對手的影響，而是將心放在了宇宙寰宇的萬丈廣闊之中。
這一刻，只要你身處宇宙，你就贏不了他了；他已經凌駕於宇宙之上。
奉迎天道，要用什麼方式和什麼辦法；真不好說……
換句話說，天道完全具有心情不好就直接動手的資本。它的實力完全可以看誰不爽就干誰。
於是，兩人又坐着了，他對於打很講究；準時停手。彷彿在遵循天的規律。
但是今天……
我們坐着沒一會，天空中電閃雷鳴。
他突然淡淡的笑了起來。
『三年了。』
『什麼？』
『你有想過，這片天空上面是什麼嗎？』
『是什麼？』
『這上面是一個悲劇，是沒有色彩的故事。當你目睹一切，你會明白什麼叫壓倒一切的絕望，何為人類窮極萬力也不可能觸摸的事物。』
『……』
『你想去看看嗎？』
老頭突然迎風站起來，說道：『怕到高處，怕受到別人的關注，一站在很多人面前，就心臟撲騰亂跳。這樣是沒有用的，你的眼界，需要超凡了。』
『……那好吧。』
我站起來，一路跟着他朝沙漠盡頭走去……
最後，我們到了……天的盡頭。
我為什麼這樣說？
是因為這就是地面的盡處了。
大地猶如四方形的棋盤一般，四周是四面鐵壁。
它們彷彿支撐著天空一樣。
老頭子生了一堆火，直到夜幕降臨。
他笑了笑，突然說：『你覺得是天圓地方，還是地圓天方？』
我：『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嗎？你為什麼這樣問？』
他搖搖頭：『不為什麼。』
我：『那麼就不需要辯解吧？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切，如果大地是方的，太陽不就可以一瞬間照耀整個世界大地嗎？因為角度的關係註定光線會在太陽出現在大地盡頭的那一瞬間就穿透天地。因為地面是平的，不存在阻礙光線的因素；但是它沒有，我聽說，有研究表明西方的時間比東方慢上幾個時辰。』
『嗯，以你們的科技，能推斷出西方的時間比東方慢已經夠恐怖了。』
老頭子神秘的一笑，說道：『而且，根據物理學研究，如果大地是方的。那麼星球引力就會集中在這個平面的中心。』
『哈？什麼是引力？』
我聽得一頭霧水，他拿起一顆石頭，用手一撮；就變成了一個立方體的石塊。
老頭指著每個面的中心，說：『星球的形狀都形成於自身引力對地核心的吸引，但假如大地是方形的，那麼，你會感覺每走一步路都像在爬山。』
『什麼意思？』
『在圓形的情況下，引力對星球的每個點所施加的引力都相同。但假使星球不是圓形，那麼，人類會斜著生活。走路也不是垂直於地面，說是爬山絕不過分。』
『斜著？？』
『因為，你們相對於地心引力，位置不是垂直的啊。』
老頭子還是拿着石塊，但卻在下面吊起了一個小球。
『這個就是人類。』
他把「人類」放在石塊的中心點，正好穩穩的立住了。
『現在，人類是直的，因為地表引力和地面呈90度直線；人類才可以站直。』
隨後，他突然把人類挪到另一邊去了；不再是中心點。
『你再看，把引力和人類的腳底，用線連接到地心，會變成怎麼樣？』
我登時啞然。
沒錯，這會兒的引力和地面，已經不是90度的垂直狀態了。
那麼，人類如果站在這兒，因為地心引力的作用就只會是身體也斜過來。因為他正被引力拉扯着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