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隱患

第一百三十九章隱患

花蘭提出的要求是讓雷耀陪她過夜,她覺得李之貽會瘋,她有一千種說詞可以證實雷耀是喜歡自己的,而且雷耀人生的的第一次還在,這對女人來講也是很重要的,看花蘭心花怒放的樣子,這不僅僅是對千門對同門的報復。

在別人看來,能讓花蘭躺在自己懷裏乃是天大的幸事,可對於雷耀來講責任勝過慾望。他覺得女人一個就夠了,不管是在心裏還是在床上,那是需要一輩子去廝守的。如果犯了錯,即便是為了救李之貽,那他一輩子也會譴責自己,愧疚之下都沒有臉去見李之貽。

花蘭只是說考慮,也並沒有說一定放過李之貽,就算同意了,以這女人的心腸難免日後會出爾反爾,所以雷耀推開了花蘭,起身意思打算離開。

花蘭有些不悅,依然故作鎮靜,從後邊輕輕抱了過來說道:「只要你點頭,我會幫你很大的忙,不是想殺鬼子嗎,我可是掌握著很多日本特務的行蹤,怎麼樣?」

提到小鬼子,雷耀體內不由自主的一腔怒火徐徐升起,又在突然間平息。換做平時,只要能多殺幾個鬼子,雷耀幾乎接受任何條件的置換,只是這次不同,鬼子固然要殺,這好像已經成了雷耀的使命,可是李之貽也要保護,這是他今生的責任,兩者相比起來,雷耀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李之貽。

花蘭以為有着自身脫俗的美色又可以協助殺鬼子,這已經是極高的誘惑了,卻沒想到雷耀心中對李之貽的情感竟沒有絲毫的動搖,不禁感嘆:李之貽啊李之貽,你是何等的好命,竟遇到這樣專情的男人,老天可真是不公平。

「我改變主意了,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到時候若還不答應,我會讓李之貽永遠消失在你的面前。」這已不是條件交換,成了赤露露的威脅,話語中莫名帶了火氣,究竟為何,只有花蘭自己清楚了。

雷耀彷彿沒聽見一樣,一步也未停留,出了閨房朝樓下走去。

在有人識得雷耀的那一刻起,整個茶樓已經成了茶會,原本互相之間心懷恨意的看客們,此時三三兩兩小聚子在一起,談論的都是關於雷耀的事。

在上海的事迹有人用說書的方式誇大其詞的又講述了一遍,猶如親身所見一樣,給雷耀樹立出一個戰神的形象,儘管很多人不敢相信,可是桌子上插著的那把鋒利的黑鐮總能散去各位心中的質疑。

鬼子有槍有炮,而雷耀就是一把鐮刀,卻能殺的鬼子哭天喊娘,這份本事令人敬畏,當雷耀跟着花蘭進入閨房時,那些心有不甘的人只是搖頭嘆氣,對雷耀卻提不起仇意,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日軍的北白川宮都能栽在雷耀手裏,更何況手無寸鐵的他們,任憑身邊的手下多麼彪悍,估計也不敵雷耀的三拳兩腳,所以他們對雷耀很是懼怕。

雷耀臉色越發的難看,下樓時都在回想花蘭所說的話,花蘭好比是狼,他平生第一次在面對狡猾的惡狼時如此無助,內心的憤火在臉色表現的淋漓盡致,為此他經過之處,見得他那雙想要殺人的眼睛,全都遠遠避退而去。

拔了鐮刀匆匆離開,茶樓中許久沉寂,當雷耀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這才爆發出一陣熱潮,都在懷疑他與花蘭老闆娘的關係,又猜測二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能讓雷耀如此憤怒,更有擔憂者想到花蘭會不會出了事,跑去看時房門大敞,花蘭衣衫不整半漏個身子背對着門外,此舉乃是故意,沒人看到她壞笑的神色。

茶樓外,陳旭一直候車等待,擔心雷耀會出什麼事,所以一直停在附近,瞧著雷耀平安無恙出來,這總算安了心。見到陳旭一直在等,有點吃驚,雷耀點點頭上了車,叫陳旭加快步子朝珠寶鋪子趕,在得知家眷中藏有花蘭安排的殺手后,他每一刻都在提心弔膽。

「爺,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很不開心。」陳旭是當地人,對花蘭的事多多少少也有了解,雷耀找上門,從一開始陳旭就認為不會得好。雷耀人比較實,說不好聽的就是不太會動腦子,而花蘭卻是相反,茶樓每天都有各方人士前來還能維持和諧,那正是她能把城內的各種關係梳理得當的本事,那玩的是頭腦。雖然不知道二者之間到底存在什麼關係,就花蘭之前安排的來看,雷耀好似一顆被玩弄的棋子,自此陳旭很是擔憂。

雷耀許久沒有回應,在即將回到鋪子時,他把身上的錢全掏了出來,「這些錢你拿去分給飯館的那些兄弟們,如果可以的話,我請你們幫我做點事。」

「爺,您這話說的可就見外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們一干弟兄老早就想着追隨您了。」陳旭或許理解深了,才顯得受寵若驚,還沒問清什麼事便是一口答應下來,錢卻一毛也不肯收。

「以後叫我哥。」雷耀硬是把錢塞了過去,「哥有些事還不能對你們說,我現在需要每時每刻了解花蘭的動向,一旦發現去什麼地見什麼人,我希望都能第一時間知道,而且千萬別被她察覺。」

一是考慮對方日後的威脅,儘早的能全面掌握對方的信息,這所謂的知己知彼。同時在花蘭口中聽來,她了解很多日本特務的行蹤,雷耀想像了很多方式,最終認為她與特務直接存在肉體上的交易。特務是地下身份,不會輕易讓人發現,而花蘭卻說的輕鬆,還掌握著很多,這足以表明他們之間肯定有一些關係牽連,故此派人監視,總會探出些蛛絲馬跡。

雷耀的請求,在陳旭看來不是委託,而是一項極為重要的任務,在他心裏早就盼著給雷耀這位打鬼子英雄做事,如今有了機會,定然會全力以赴,在送雷耀回去后,欣喜若狂的跑回了飯館,第一時間把消息通知了兄弟們,眾人同他一樣滿是興奮,當夜就開始行動了。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每個卧寢都關了燈,雷耀沒有回房,在院中轉了一圈后,輕悄的來到李之貽的門外,本想敲門來着,猶豫了許久還是放棄了,那麼晚了人早睡了,不想去打攪了,索性搬了個小板凳過來,一守就是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李之貽伸著懶腰走出來時,雷耀依然一動不動的在發獃,整夜都沒有合過眼,他想了很多事心中的憂慮越來越多,見到李之貽后猶如多年後的相見一般,一把將其擁入懷裏,久久不肯放手。

察覺到雷耀神色不對,想起夜裏有人急事找來,李之貽忙問發生了什麼事。雷耀沒有回答,問李之貽鋪子裏的僕人有多少,全都叫過來,他有事要說。

李之貽一頭霧水,沒有再追問,順着雷耀的意思,把所有人都叫了一遍,等到一個個打着哈欠聚集過來時,竟發現少了兩個人,並且在這二人的房內發現了一張紙條。

『我所做的你永遠都料想不到,記得三天哦。』

猶如沉石墜頂般,雷耀瞬間感覺天旋地轉,神經在夜裏就時刻處於緊張的壓迫下,這一行字的出現像似一記重鎚狠狠的砸在了他的神經線上,另他昏睡而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雷耀夜裏去了哪裏,一晚上的時間怎麼變得如此憔悴,李之貽一直守到他清醒過來,才嘗試的問上一句。

雷耀把去茶樓的事講訴了一遍,除了花蘭提出的那份要求,之後緊緊抓住李之貽的手,很是擔憂的說道:「這女人很可怕,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多小心防備。就像剛才的那張紙條,我都想不到她是如何在極短的時間撤走了殺手,又猜到我會翻查的。」

「傻瓜,你多想了,那是我師姐,怎麼可能真的會對我動手,她是嚇唬你玩的。我們都是千門出身,經常切磋一下實屬正常,什麼殺手之類的都是遊戲,不會像你想的那樣。」花蘭是千門之中與李之貽最要好的,從小李之貽就跟在這個師姐後邊跑,她們的感情不是言語能形容的。在剛到南京時,發現了花蘭留下的訊號,李之貽簡直興奮壞了,在酒店裏都沒呆上幾分鐘,便匆忙的跑去見這個多年未見的師姐。在她心中花蘭就如親姐一般,怎又可能會懷疑對方會加害自己。

一直沒有把這事說出來,是因為後邊做的局,雷耀和陳默都屬於實誠人,難免會泄露出去一些什麼,花蘭在這場局中的身份也是至關重要的,這才一直隱瞞。

花蘭刻意讓雷耀去找自己,這是李之貽萬萬沒想到的,不過也沒有多加懷疑,師姐辦事一向她都始料不及,這樣做自然有一定的道理,而且必然是為了這場局。

「或許以前你們很要好,但現在的她你絕對不了解,聽我的,對她一定要多加防範。」雷耀說了很多,連李之貽很早告誡他人的話都搬了出來,可李之貽就是聽不進去,怎麼也不會去懷疑心中的這位姐姐。

「好好好,我多注意行了吧。」頭一次會被人說的不耐煩,李之貽用手擋了過去,「我要去趟白家,你是繼續睡還是跟我一起去。」

「當然要去。」白家跟國軍關係密切,雷耀正好有些事情需要詢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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