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死性不改

第三百二十六章死性不改

這是雷耀與李之貽大婚的前夜。

花蘭清醒過來時,睜開眼就是黑漆漆的房間,沒有任何聲音。不僅是屋子裏靜得嚇人,透過窗朝外瞧去都難見光亮。這是一種透著詭異的夜色,門外不時傳來幾聲貓的凄厲叫聲,讓人汗毛都有些倒立。

花蘭被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想大喊求救,嘴巴卻被膠帶封得死死的。她想不透綁架自己的是何人,徐州她沒有朋友更沒有仇人,若說因白府或者雷耀他們樹的仇敵,那更不會對自己下手。

不管是誰,離開這裏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她一邊掙扎一邊思索。但任憑花蘭如何使力折騰也沒有半點成效,反而累得氣喘吁吁,正這時,外邊傳來了動靜。

大門被打開,聽着好似幾個人交談了兩句,隨後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至,當李海提着油燈出現時,花蘭終於意識到自己遇到了天大的災難。

是你,混蛋,放開我,你這個畜生!

這是花蘭心中所怒,卻無法從嘴巴里說出來,能想像得到李海將要做什麼,花蘭眼下根本無力反抗,滿腔的憤怒和恐懼在此刻爆發出來。

昏暗的燈光下,李海色眯眯的神態顯得極其醜陋,瞧著花蘭凹凸有致的身軀在床上不停地扭動,心頭的慾火頓然升起,不過他並沒有太着急,看意思是想要細細品嘗這份甜品。

「花蘭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並沒有壞意。」將油燈找了地兒放下,李海慢慢的來到床前,說着沒有壞意,卻開始脫去外衣,目光停在花蘭的胸口上,忍不住抿了抿嘴巴。

花蘭幾乎要瘋了,眼中已經滲出了淚光,她很清楚李海將她抓來這,必然是隱蔽之地兒,即便她遭遇了不測,也不會有人發現,正是這份絕望讓她恨不得立馬死掉,可悲劇的是她連尋死的機會都沒有。

「哎呦呦,怎麼哭了呢,是不是感動了?」無助中的花蘭越是激動,李海越是興奮,用手摸來兩滴淚,變態的放進了自己嘴巴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恩,是渴望的味道,原來你跟我一樣迫切啊,不要急嘛。」

說話間,李海洋用手指輕輕地按在花蘭下巴上,又輕輕的朝下滑動,猥瑣中享受着視覺與觸覺的衝擊,漸漸地已經口乾舌燥。

花蘭意識里想盡各種辦法來避開這隻骯髒的手,可是換來的卻是一次次,更加不堪地摸索,要說她能怎麼辦,她也不知道,或許她更希望對方因自己的反抗而來上一拳,至少這樣她不會親眼目睹將要發生的凌辱。

在情緒的帶動下,人的體力將很快被耗竭,花蘭正是如此,當李海得寸進尺,將手摸進衣物下的膚體時,她已經無力再掙扎,剩下的唯有眼淚飽含着絕望流過臉頰。

「小美人,你太棒了,我簡直要流鼻血了。」興奮中李海一把將花蘭的衣服撩起,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慾望,在他看來花蘭簡直尤物一般,令他欲罷不能,甚至解衣扣的動作都開始手忙腳亂,那隻斷掉的手此刻成了短板,竟在心頭把雷霸又給罵了一番。

此時的花蘭,兩隻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這個該死的傢伙,待溢滿的淚水全部流去時,露出的卻是滿滿的憎恨,或許這一刻,她又變回了南京時的自己,忍辱之後將會是殘酷的報復。

跟男人間的床事,花蘭沒少干過,那之初全是為了結交更多的勢力關係,為了報復千門而準備,可是自打跟了雷耀后,她已經漸漸地忘卻了過去的自己,是雷耀讓她懂得了珍惜自己,也是通過雷狼軍的兄弟們讓她更明白,原來在別人眼中她是那麼的重要。

感謝你雷耀,感謝你們雷狼軍,是你們讓我感受到了家人的溫暖,再見了。

心中說着,花蘭慢慢合上了眼,她已經下定了主意,做回之前那個冷酷無情的自己,唯有那樣才不會再感覺到痛苦,往後日子依然是無盡的報復,那才是她的人生。

李海,你這個雜種,等著吧,我會讓你嘗盡地獄般的痛苦。

轉眼間,花蘭好似變了個人,乖乖得躺在那兒,神情已不是方才的無力絕望,反而透著妖媚與誘惑,一時間令李海感覺自己是在做夢,緊么眨了眨眼之後,發現是真的,雖然不是很理解,可卻是給他心頭的慾望又添了一把火。

「想通了?哈哈,我看你剛才就是裝的是不是,別急,我這來了。」李海光着膀子,褲子一脫心急地朝床上撲去,可是就在他擺出動作時,瞧見了花蘭突然一怔的神色,目光並非盯向自己,而是身後。

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才讓他撲到花蘭柔軟的身體時,忙回頭瞧去,迎來的卻是重重的一腳,瞬間將他踢翻在了地上,光溜溜的身子愣是磨出一片紅絲。

「你是誰?來人啊!啊!」突然闖進來的男子,黑袍之下低着個頭,難以看清面容,嚇得李海緊忙求助,可連喊了好幾聲,門外都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才意識到此人能無聲息的闖入,自己的手下必然是遭了難。

「你到底何人,我李家有得罪過你嗎?」忍着後背疼痛,李海試圖用李家的名望來恐嚇對方,而黑袍男理都沒理他,一把扯下門簾給花蘭蓋住,然後輕聲問道:「姐,殺不殺他?」

「你,你是陳默?」花蘭恍然,雖然她與陳默沒有過多的接觸,但能叫自己姐的,也就是雷狼軍那幾個人,此刻黑袍男子側對着自己,有意遮掩著容貌,立馬讓花蘭想到,從南京戰場中逃生並毀容的陳默。

「真的是你嗎?」不僅是因為陳默出現的及時,更是飽含着雷耀、李之貽以及所有人的牽掛,花蘭一時間都忘了自己。

「恩。」輕輕應了聲,陳默摸索中幫花蘭解開了手腳,「本來去給哥道喜的,剛好撞見你被綁架,我跑不過汽車跟丟了,所以……還好趕上了。」

話音落下,陳默轉頭面向窗口。

方要起身的李海,竟抬頭間身子一怔,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你,你!」很顯然,李海瞧見了陳默的臉,在幽暗的燈光下,陳默如那陰間的鬼怪,嚇得李海哆哆嗦嗦指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替你殺了他。」待花蘭恢復了自由后,陳默手中亮出了匕首,想要上前時,花蘭卻將他一把攔住,「留一口氣,這個人渣,我要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來喂狗。」

「好。」

「別,別,放過我,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從驚恐中緩過神來,瞧著匕首的鋒芒朝自己貼近,李海自知無路可逃,爬起身來當即朝花蘭二人猛磕頭,這一幕比起那些給日本跑腿的走狗漢奸,絲毫不差。

陳默並未因此而收手,甚至都不打算給對方再講話的機會,匕首持於胸前,已經來到李海身前,揮手間便可要了李海狗命,而這時李海突然喊了起來,「雷耀要死了,別殺我,我全告訴你們。」

話一出,不僅是陳默,身後的花蘭也是聞之一驚,人在臨死之際為了保命,往往說的都是些隱晦之事,瞧那李海已經嚇尿了褲子,更不可能只為保一時而胡說。

「你剛說什麼?好好講,有一句假話,我立馬捅你一身窟窿。」陳默怒視着李海,迫不及待想了解。

「我,我,我說的絕對都是實話。」還未從方才命懸一線的恐懼中緩過勁,李海緊忙大喘了幾口氣,這才說道:「白家為雷耀婚宴準備的酒水中有毒,那是我大哥早就安排好的一家店,那種毒立馬死不了人,但中毒的人會持續發燒,最終也是活不成的,不過我家有解藥,我大哥想趁機發筆橫財,同時把白家人全乾掉。」為了活下去,李家即將成為徐州商業霸主的計劃,算是被李海打破了。

「毒藥哪裏搞來的,叫什麼名字?」這種藥效,在千門之中也沒有聽說過,花蘭覺得更不會是李家的產物。

「這個我也不知道,就那麼一點,是上邊的大人給的。」為表真切,李海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大人?」

「是個日本人,我始終都沒見過,都是大哥跟他碰頭,聽說連日本的軍官都怕他。」

「還有呢?」

「沒了,我知道的就這些。」李海哭喪著臉,嘴上說着腦子還在轉,忽然又想到件事,「哦,對了,那位大人,讓我們保證雷耀活着,把他的女人抓走,然後說是讓雷耀親眼見到自己的家人死去。」

「我知道了。」聽到這,花蘭心中已經有了分寸,「陳默,殺了他吧。」

「啊,不要,真的全告訴你們了,我發誓,求你們不要殺我。」

連親大哥都出賣的人發誓又有什麼用,陳默不會聽這一套,當花蘭開始朝門外走時,手中的匕首隨之一揮,一道鮮血潑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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