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恭喜呀,還苟延殘喘的活着
想到今天是魏晏誠的生日,她的臉上又有了喜色,「不用,晚上我親自下廚,他喜歡吃我做的粵菜。」
火燭對這兩口子整日浪漫的情調已經見怪不怪了,從前沒來鳳城之前,她一直以為家主是個不會笑的冷麵人。
不曾想,居然是寵妻狂魔,簡直顛覆她的三觀。
葬禮訂在上午九點,秦書瑤帶着火燭,另外還有幾個暗中保護她的人,一起趕到墓園,到的時候秦書影已經來了。
她見到秦書瑤沒什麼好臉色,「可以開始了。」
「就這麼幾個人?」
原以為是其他人還沒到,難道只有這幾個人嗎?
秦書影冷笑,「樹倒猢猻散,爸爸倒台了,人也沒了,誰還會顧念曾經的情誼。」
世態炎涼,皆是如此。
多數人都會錦上添花,少有人能做到雪中送炭。
葬禮開始,稀疏的幾個人顯得特別的冷清,秦書影一點笑的模樣都沒有,她完成了一系列的程序,自始至終都沒再與秦書瑤有半分交流。
直到結束,秦書影走到她身邊,譏笑道,「你終於如願以償的替沈璐媛報仇了,秦書瑤,說起來我應該恭喜你才對。」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秦書瑤和她沒什麼好說的,想要離開。
「知道我為什麼會把葬禮訂在今天嗎?」秦書影的目光透著陰險,「聽說今天是魏晏誠的生日,你說,如果他的生日變忌日,是不是會很有趣?」
瞳孔猛地放大,秦書瑤瞬間緊張起來,「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猜?」秦書影笑得陰森恐怖。
火燭意識到有危險,下意識從腰身拿出武器。只不過,早有準備的秦書影先一步示意埋伏在周遭的人準備攻擊。
只見,大概有二十多個身手敏捷的男人,每個人手中都有黑色的武器,將兩人團團圍住,二十幾個黑洞指向她們。
不但如此,暗中保護她的幾人也像被丟麻袋一樣扔在地上。
秦書影依舊在笑,「我知道魏晏誠給你安排了隨身保護的人,可惜,她身手再好沒機會施展,又有什麼用呢?」
秦書瑤毛骨悚然,看來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可有一點她質疑,依照秦書影自保的性格,連親生母親都能出賣,又怎麼會因為秦暉的死對她痛下殺手。
「誰給你出的主意?」
秦書影背後一定還隱藏着另一個人,會是誰呢?
「想套我話?」秦書影特別囂張,用手背拍打她的臉,一下一下,還不如直接抽嘴巴來的痛快。
這種動作太具羞辱性。
火燭的性子忍受不了,她抬手就要對秦書影動手。可惜,一側的人直接用黑洞抵在秦書瑤的腦袋上。
「你想她早點死?」
「你若是敢動太太一根頭髮,魏總一定會將你大卸八塊。」火燭猩紅的眼,大聲說道。
「嘴巴真是厲害。」秦書影下令,「給我打,往死里打。她若是敢還手,就卸了秦書瑤一隻胳膊。」
火燭單打獨鬥的確厲害,可眼下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咬緊牙關忍受一拳一腳打在身上的痛楚。
秦書瑤怎麼看得下去,她蹙著眉頭冷聲說道,「你要針對的人是我,放了她。」「憑什麼?你讓我放我就放,你以為自己是誰啊?魏太太嗎,真的是好威風啊,嚇死我了。」
滿眼的挑釁,令人作嘔。
一不做二不休,她突然撲到火燭身上,替她挨了幾腳,秦書瑤疼的悶哼一聲。
「太太,您快起來。」
「我沒辦法讓你不受傷害,可至少能讓你少受點傷。」
不是為了拉攏人心,她這麼做,純碎是心裏想這樣而已。火燭年紀小,又是她連累了她。
「太太,不行,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和我這種下等人同日而語,太太,您快起來,家主若是知道他會殺了我的。」
秦書瑤不在說話,只是抱緊了火燭。
秦書影看夠了這種畫面,「還真是主僕情深,秦書瑤,你真的是無時無刻都在令人噁心。」
「彼此彼此。」
玩夠了,秦書影叫人停手,將重傷的火燭和秦書瑤五花大綁,分別丟入兩輛車的後備箱裏。
秦書瑤渾身疼的要命,後備箱的空氣稀薄空間狹仄,她只能保持蜷縮的姿勢,無法動彈分毫。
不過,她能聽見車裏兩人的談話。
「阿恆,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她該死,魏晏誠更該死。」男人目光很柔,鋥亮的鏡片反射出一抹陰險,「先用她做誘餌把魏晏誠釣出來,再讓他們去黃泉路上做一對鬼鴛鴦。」
秦書瑤聽得出來,女聲是秦書影無疑,而男人的聲音她居然也有些熟悉,可究竟在哪聽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車子顛簸,秦書瑤不敢睡,她必須要保持清醒才有逃脫的機會。
究竟行駛了多久停下的,她不知道,只是,每一秒鐘都度日如年。
後備箱打開的瞬間,陽光明亮的刺眼,她下意識閉緊眸子,在緩緩睜開。
猛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原來是你。」
男人冷笑,單手按住後備箱的邊緣,「魏太太,很驚喜是不是,上次見面我還是階下囚,這次就換成了你。」
「恭喜呀,還苟延殘喘的活着。」秦書瑤絕不示弱,畢竟她無論怎麼祈求,都不可能改變他的心意,為何要讓他心裏痛快?
「魏太太還是這般伶牙俐齒,就是不知道你一會兒還能不能笑的出來了。」男人抓住捆綁她的麻繩從後備箱裏拖拽出來。
毫無憐惜的扔在地上,她不免要吃一口泥土。
男人隨意一腳踢到她胸口,疼的要命,可秦書瑤也只是悶哼一聲。
眼看着秦書影走到男人身旁,挽住他的臂彎,「阿恆,不如先弄死她吧,免得夜長夢多。」
瞧這樣子,這倆人關係可不一般。
秦書瑤現在稍顯狼狽,臉色灰嗆嗆的趴在地上被束縛著,像只打挺的魚,「秦書影,你身邊的男人,你了解多少?」
「用不着你管。」秦書影只知道她喜歡他,一見鍾情的那種,即便他什麼也不是,也愛他。
「多可笑,被騙了也不自知。肖恆可是秦書菱的男人,最忠誠的奴僕,突然找上你,怎麼就不動動腦子想想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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