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酒後容易幹壞事（一）
晚餐，任總請大家吃四川菜，這真是太對我的口味了，儘管每次盡情吃完麻辣後會拉上兩三天肚子，但那一刻的勁爽之感足以抵過事後那點小小的折磨。
民以食為天，在我看來，普天之下沒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了，更何況還是吃白食，不用花自己的銀子，所以我下班后就直奔目的地。下班前老媽就來電下達過指示，讓我帶一瓶醬油回去，她等著做菜用，不過這種十萬火急的大事早就被我拋諸腦後了。
當服務員第三次進來問什麼時候上菜時，蔡姐和小徐才姍姍來遲。
蔡姐端莊得像要出席國家宴會，走路肩膀都不晃一下，雖沒有換衣服，但妝明顯是加工了的，粉底應該浪費不少，臉比平常白上三分，眼角那細小的魚尾紋也消失了。
看向小徐時，我打了個寒顫，此刻的她哪還有半點鄰家小妹的感覺，整個一都市女妖精啊。感情她下班后還回家換了一身衣服，難怪讓我們等得黃花菜都涼了，說她穿的是晚禮服吧卻又太*，說不是吧卻又太正式，坦胸露乳的，真是讓人血脈噴張。臉上的妝濃淡恰到好處，眼波流轉間竟是嫵媚無比。沒有不正常的地方卻又處處給我不正常的感覺，大家的反應明顯驚詫大於驚艷。
小李他們張張嘴，不過還是把想說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由那抽chu的眼角可見，有時候不能說自己想說的話也是能憋死人的。老總在場，誰敢亂來亂說，大家都是文化人，而文化人都善於演戲，一個個淑女紳士般正襟危坐，像是在開什麼重大會議。
可憐我一把老腰，挺得都快僵硬了。
「大家都隨意一點，這就一個簡單的聚餐，順帶慶祝我們公司奪得頭籌。」任總顯然也意識到氣氛有點嚴肅，便笑着招呼大家。
領導的面子誰敢不給，他老人家都開口了，我們便附和著，不過都是一些廢話。
終於，菜慢慢上了，我揉了揉僵住的嘴角，活動了下手腕，準備動手加動嘴。
我瞄了那紅彤彤的一鍋熗鍋魚好久了，不過大家都沒有動手的意向，我咽了咽口水還是忍下了動手的*。
「前段時間辛苦大家了，來，我敬你們。」任總站起來舉杯。
「應該的，應該的。」
大家忙不迭站起來，紛紛端起酒杯。
短短的一瞬，我的內心卻是糾結了半個世紀，在喝與不喝之間徘徊了一光年，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了。我的酒量很不一般，人稱一杯倒，據青紫她們反應，我的酒品出奇的差，反正每次喝完一杯后的事我是不知道的，至於她們說的屬不屬實，我就不想追究了。
一杯酒下肚，我還沒來得坐下，任總他老人家又發話了。
「李子默，歡迎你正式成為我們公司的一員。」他向我舉杯。
雖然是已經喝了一杯，但酒精應該還沒能那麼快影響到我的神經，從而支配我的判斷，就我貌似清醒的頭腦判定，我是未滿試用期就被提前錄用了。
小徐他們也都紛紛舉杯：「歡迎你。」
顯然，這杯酒是必喝不可了。
「謝謝。」我雙眼一閉，心一橫，又一杯酒下肚了。
大家喝完后坐下，便開始享受美食，男的斯文，女的秀氣，半天菜都不見少。
沒一會，酒勁就上頭了，我的意識慢慢飄忽起來。
突然，一陣鈴聲想起。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個電話。」任總站起來，輕聲說到。
大家便紛紛擺手；「沒關係的，您去吧。」
任總剛出門，場面就混亂起來。
男士們都鬆了松領結，站起來夾自己想吃的菜，還相互敬酒，就差吆喝划拳了，女士們垮下挺直的腰背，專挑紅艷的菜樣吃，鼻翼被辣得出了層薄薄的汗。
我只覺得頭暈暈的，胃口大減。
「紳士們，注意自己的行為啊。」幾杯酒下肚后，加之菜樣麻辣居多，男士們都臉紅脖子粗的，蔡姐敲敲桌子，好心提醒。
「就是，都跟餓死鬼一樣，把任總的那一份都吃了。」小徐趁機插嘴。
「你們應該要繼續裝才是，不要在最後關頭破了功啊。」小李神色莊嚴，語氣認真。
其餘的男士也不較真，只是笑着附和幾句，接下來該幹嘛的還是幹嘛。
「子默，你是不是沒胃口，都沒見你怎麼吃。」小李看着我問到：「想吃什麼，我幫你夾，不要見意，大家平常隨意慣了。」
「呵呵，怎麼會，這樣才好呢。」我傻笑着：「你自己吃吧，別管我，我今天不餓。」
小李皺皺眉，隨後又跟旁邊的同時喝起來。
雖然大腦開始迷糊，但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不過眼神卻是不大好使了，看着小徐紅艷艷的*上下煽動，只覺得頻率越來越快，產生了虛影。
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任總在大家都吃得差不都的時候進來了。
剎那間，一陣響動，我剛晃了一下神，再睜眼看去的時候，那些妖魔鬼怪又都變成紳士淑女了，不過那尚且有點凌亂的桌面和大家狼狽的表情無不驗證了我剛剛看到的一切的真實性，並不是喝醉后產生的幻覺。
「不好意思，家裏有點事，你們繼續。」任總好像什麼都沒發覺一般，從容坐回自己的座位。
上司都回來了，哪還繼續得下去，不一會，大家都推脫說吃好了。
於是，大家都站起來，開始往外散去，不知是不是醉了眼花的緣故，大家的表情看起來顯然不是真的盡興了，有點掩飾過剩后留下的失落的淡淡餘韻。
我也起身，準備往外走，飄飄忽忽的，身體輕盈得不似自己的，一不留神，我就朝旁邊倒去。
蔡姐和小徐發出一聲驚呼，下一刻，我便落入了一個人的懷抱，抬眼看去，任偉的俊顏那樣不真切，我想伸手出觸摸那飄忽的臉龐，事實上，我確實這樣做了。
小徐再次尖叫，扶住我的人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