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看來沈家的水真不潛
見她走路吃力,魏晏誠直接當着眾人的面將她騰空抱起。
她沒有預兆,驚呼了一聲。
周圍的賓客也沸騰了,「天呀,魏總太man了,太帥了。」
「是呀,魏太太真幸福,居然能被魏總當成公主一樣寵著,要是我,怕是做夢都能笑醒吧。」
「這種幸運可不是誰都有的,全天下也就這獨一份吧。」
賓客議論紛紛,人群中的傅雅嫉妒的抓狂,手心都被自己的指甲扣出血痕。
憑什麼,憑什麼站在他身邊的是那個賤人,憑什麼不能是自己?
恨意在心裏滋生,逐漸蔓延……
上了車,魏晏誠讓司機把車直接開去醫院,秦書瑤說自己沒事,都是皮外傷,可他不放心。
手腕腳踝處的勒痕都是青紫的,額頭上還有一大塊痕迹,若不是有劉海碎發遮掩,方才就暴露了。
醫生上了葯,又做了CT檢查,確定沒有問題魏晏誠才真正的放心。
黑子站在病房外,也不敢進去,抓耳撓腮的樣子看上去特別滑稽,他徘徊來徘徊去,鞋底都要被他磨破皮了。
夜鶯從另一邊的處置室走出來,背後的傷口裂開,血跡沾染在布料上,結痂黏在一起,現在還火燎燎的疼。
她臉色蒼白,看到黑子一臉躊躇的樣子,眸眼一沉,「黑爺,家主在氣頭上,他應該不想看見你。」
「哎喲,我能不知道嗎?可這件事我就是有錯在先呀,你說我當時怎麼就沒管住自己和那女人上……哎,不說了,就是我的錯。」
夜鶯沒什麼表情,「確實不應該。」
「哎,夜鶯你也這麼說啊,完了,看來晏誠是不會原諒我的了。」
「家主沒滅口就是幸事。」
夜鶯走過去準備敲門,黑子一把拉住她的手,「夜鶯,你是不是也生氣了。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是那女人勾引我的,不然我也不能和她搞到一起去。」
突然,她的眼神充滿了疑惑、不解,「黑爺,我為什麼要生氣?這件事你跟我說不著的。」
夜鶯覺得莫名其妙,他的舉動着實是太奇怪了。
隨後,她敲門進去彙報沈家的消息,把黑子隔絕在門外。
「家主,沈耀本沒死,他墜樓的位置有草坪做緩衝,不過身上多處骨折,沒有個一年半載怕是好不了。」
居然沒死?還真是命大。
魏晏誠的眼睛鋒芒畢露,被明亮的燈光映襯像是一根根針尖一般,「沈家怎麼說的?」
「沈家稱,沈耀本是喝多了打算開窗透氣,一不小心沒站穩從窗戶上摔了下去。」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書瑤聽得清清楚楚,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她想起沈耀本就覺得噁心,「沒死也好,他一定知道沈家的秘密。」
他身材高大,坐在陪護椅上與他的身份一點也不相符。魏晏誠正在削蘋果,他手法不錯,可以從頭到尾削掉完整的一根果皮。
「是個突破口,我來想辦法。」蘋果皮脫落,一顆完整的蘋果送到她唇邊,「說說看,這幾天你都有什麼收穫?」
他冷靜的樣子都是迷人的,秦書瑤情不自禁的就被他迷惑,恍了一下神,「哦,是有點收穫,不過不大。」
魏晏誠沒動,他準備側耳聆聽。
秦書瑤娓娓道來,「我發現沈家真正做主的人是藺紅纓,而且她對我的敵意很深,雖然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還有就是今晚沈耀本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和她也脫不了干係。
我也是從沈耀本口中得知,他從小就對我媽媽有超乎親情的感情,聽口氣十分迷戀。他說自己永遠也不會忘記媽媽十八歲生日那天,而我的禮服就是媽媽十八歲生日上穿的,包括今天的髮型也是一模一樣的,而這一切都是藺紅纓準備的。
還有,沈耀本一直說沈家人都該死,尤其我媽媽,她是始作俑者,他愛她是真的,恨她也是真的。這一點是我不明白的,若是因愛生恨,也不是沒有可能,但總覺得這個理由太輕,立不住腳。
哦,對了。我在媽媽曾經的房間里找到了一枚白玉扳指,這不可能是女人的東西,更不可能是我傳聞中死去多年的花匠『老爹』,因為那枚扳指的質感和成色都不是凡品。」
魏晏誠沉默良久,才說,「看來沈家的水真不潛。」
「我也是這麼想的,沈家人物關係負責,包括沈天拓的二婚老婆藺紅纓,她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沈家就是個大染缸,先不說內部這些混亂的關係。就拿他們為什麼之前極力阻止秦書瑤尋找身世,不惜暗殺,在到如今主動伸出橄欖枝想要認回這個流露在外的外孫女,這都是謎團。
輕輕揉揉她的髮絲,他的笑容柔和起來,「好了,我來了,你就不需要想太多了,一切有我在。」
是呀,只要有他在,她的心就能平靜。彷彿所有的不安與焦慮都一掃而空。
嘴角上揚,手裏甜甜的蘋果都沒有她的笑容甜。
就在這時,黑子最終還是決定主動認錯,不管了,豁出去了。
他握著門把手直接推門而入,魏晏誠回眸一瞧是他,眉頭擰緊二話不說,抓起手邊果盤裏的蘋果就丟了過去。
黑子下意識躲閃把門合上,一鼓作氣,又將門推開,「晏誠,你聽說我……啊……」
這次直接是整個果盤都丟了過去,黑子再一次完完全全躲開。
他心想,看來魏晏誠還是捨不得罰他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溫柔的只丟水果了。鼓足勇氣,黑子決定感化他。
深呼吸,調整好表情,道歉就要有誠意,這次無論他扔什麼都不躲了。
猛然,病房的門被再次打開,黑子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眼睛瞪的如銅鈴似的,瞠目結舌。
嚇得他瞬間關門,才躲過一劫。
黑子清清楚楚的聽見那把水果刀扎在門板上的聲音,要不是他躲得快,這把水果刀此時此刻已經扎在了他的腦袋上了。
黑子齜牙咧嘴,手舞足蹈。
還以為他學溫柔了,誰想到這次直接上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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