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小叔不該吃藥,應該娶個老婆
「體虛,氣血不足,後續還得養氣補身。」
「謝謝陳師傅。」
她在監獄裏面待了三年,又怎麼可能健健康康的呢。每回到例假,都能疼得死去活來。監獄陰冷,她常受欺負。
「回去好好吃藥,過半個月就能將氣血補上來。」.br>
「好。」
「西洲,過來。」
老爺子喊了一聲,語氣有些嚴厲,「把了脈你就可以走了。」
這老頭可真是操碎了心。
兒子不結婚,他得費盡心思還扯著沖喜的大旗,給他塞一個老婆。
兒子不生孩子,他得押著人過來把脈,生怕他不孕不育。
沈晚星想着想着,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對上賀西洲冷漠的雙眼,她連忙捂上嘴巴,這種時候不能幸災樂禍。
陳師傅將手指搭在賀西洲的脈搏上,過了好一會兒說道:「陽氣上沖,身體強健,精血過於旺盛。先生是不是容易燥郁,失眠?」
賀西洲的身體沒有問題,只是之前補了那麼久,加上他對那方面沒什麼興趣,長久積壓心裏的慾望,久積成疾。
長此以往,對身體很不利。
「嗯。」
「我開個藥方給您安神。」
陳師傅也不敢當着老爺子的面開降火清涼的葯,只能開個安神葯。
「最能解決小叔難題的是,應該娶個老婆。」
沈晚星仗着老爺子在場,什麼都敢說。
「晚星說得是,你什麼時候成家。」
「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賀西洲不搭理這兩人,他也只是應付老爺子一番。
「小叔有點氣急敗壞。」
他走出門檻的時候,還聽到沈晚星那張小嘴叭叭叭地說話,他的臉色沉了沉。
「你和他的事,什麼時候有結果?西洲最近沉默許多,賀氏的事已經不經過我了。我手裏那批醫療團隊也被他調走了,你這張臉被他發現了。」沈婉曾經的臉頰上都是傷疤,一般人無法面對。
「我會儘快的。」
他遲遲不肯接受她,是不是因為她曾經的那張臉。
他的心裏也在介意她是醜八怪么?
沈晚星一想到這個點,她的心裏就有些壓抑,特別不好受。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臉頰,這分明和三年前截然不同了。男人還會在意是原裝的還是修復的么?
她骨子裏面的自卑感被仇恨壓制着。
「這段時間多去醫院檢查檢查。」
「好。」
「你先出去逛逛,我和陳師傅還有話要說。」
「嗯。」
沈晚星也不逗留,直接出門。
這外面左拐便是一個老宅子,可是開門做生意,裏面是個花鳥市場。
「看什麼看,不買就別看!」
沈晚星對上一隻灰鸚鵡,說話的並不是老闆,而是這隻灰色羽毛長得兇巴巴的鸚鵡。
都說人善被人欺,怎麼連一隻鸚鵡都看不上她。
「我就給你買回家。」
「小壞蛋!」
這隻鸚鵡特聰明,還能還嘴。
「姑娘,我們這裏包證,這隻灰機叫口特純,是我們店裏最聰明的。全包一不還價。」
「你等着我帶你回去,拔毛下鍋。」
「小壞蛋小壞蛋!」
它連人的聲調都能學,這聲音聽上去還真的有些像沈晚星的。
半小時后。
沈晚星提溜著那隻灰鸚鵡便回家了,老爺子見着也沒多說什麼。
設計稿截止到半夜十二點。
海選的設計圖是不要求主題的,沈晚星之前還有一部分的設計圖沒有畫完,她早就有了構思,所以任務很輕鬆。很快便解決了,發送到郵箱裏面。在專業方面,她很有把握赫爾曼先生絕對不會徇私的,他不會睜着眼睛說瞎話,一切靠本事。
「小壞蛋。」
「小灰機。」
「小壞蛋。」
那鸚鵡還在篤篤篤地啄著鳥籠,到了新環境耷拉着翅膀,可是氣勢卻不虛。
和她莫名有點像。
「睡覺了。」
這鸚鵡很少說話,沈晚星便將它給放到房間里了。
沈晚星將郵件發送出去,這才將電腦都關上了。
她走到浴室里,打開了那扇穀倉門,賀西洲的房間裏面一片昏暗,他還沒有回來。海選明天就會出結果,入選的名單直接公佈,此後三天便是現場報道,三天後半決賽。
海選的設計圖都會被放在展覽館裏面,供大家觀賞。
次日。
寧市娛樂新聞頭條,便是賀西洲和溫如希攜手進入酒店,一夜未歸。
上流社會炸鍋了。
賀西洲不近女色多年,溫如希苦戀,他們都覺得這兩人是最般配的。可是沒想到居然真的在一起了,溫如希的手段真是高明。
親密照就傳在網上,溫如希笑得一臉甜蜜。
沈晚星看到這照片,差點心梗。
她只感覺有點鬧心。
陳師傅說他陽氣上沖,他就真的找女人解決問題了。她說要他娶個老婆,他就真的去找溫如希了?
賀西洲和溫如希在一起,這關係越發複雜了。
沈晚星一想到賀西洲昨晚上是和溫如希過夜的,她便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溫如希不知道自己是個小三。
「賀西洲,你混蛋。」
沈晚星心情複雜地收拾好東西,拖着步子出了賀家門。誰知道,正好就遇到了回家的賀西洲,和他身邊的溫如希。
「沈小姐好巧啊,這麼早去上班?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個早餐吧。」
溫如希穿着未過膝的短裙,她笑得溫柔大方,一隻手還挽著賀西洲的胳膊,「昨天的新聞你看到了吧?真是不好意思,那些記者什麼都敢拍,西洲已經讓人將消息撤下去了,其實我們也是昨天才確定關係的。」
她的眼裏是炫耀。
「小叔,恭喜啊。」
沈晚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陳師傅說你精力旺盛,你轉眼就去找女人了,我看爺爺也不用擔心你的身體了。」
她心裏無端地湧現出一股憤怒。
為什麼是溫如希?
「你找小嬸我沒意見,可是小叔下次我們找個心地善良的好么?和溫小姐同處於一個屋檐之下,我還真的怕我什麼時候就死了。」
她憋屈得很。
「什麼意思?」
賀西洲看着她,淡淡地問道。
「游輪上,溫小姐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