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賀西洲,我快要死了
沈晚星的眼眸閃了閃。
她還挺意外的,這份複印件居然到了賀西洲的手中。
「你可以喝完這瓶水,想好說辭,解釋清楚。」
賀西洲將那瓶水丟到了她的懷裏。
沈晚星舔了舔唇。
「聞然給的,他想要和沈氏合作,他看上我的設計才華,覺得沈氏很值得投資。當然最主要的是看在小叔的面子,要不是小叔和他是好朋友,他不會幫我的。」
沈晚星的求生欲非常強。
她怕賀西洲誤會。
果然,賀西洲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小叔,你不會以為聞然和我有什麼吧?你別太低估你的魅力。」
什麼話都被她說了。
賀西洲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將她的袖子卷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團荊棘花。
傷口沒怎麼恢復,喝完酒之後還有些泛紅,可一看便更加艷麗了。
「聞然的紋身刻在我的手臂上,可是小叔整個人都烙印在我的心裏。」她這些哄人的話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的,一看就不正經。沈晚星抱着他,想要糊弄過關,「小叔,昨晚上……」
她開始轉移話題。
一說到昨晚上,賀西洲的眼神便有些不自然。
沈晚星說着說着突然捂著嘴巴,感覺到一陣噁心。
……
車子緩緩開進了賀家山莊。
林原將車停了下來,後面還沒有動靜。
他有點緊張,不會是乾柴烈火,情難自禁吧。
他應不應該去開車門呢?
萬一被賀家其他人撞見了怎麼辦呢。
「咳咳……」
林原站在後車門咳嗽了幾聲,到家了誒。
「林助理,先生回來了?」
福伯的耳朵比較靈光,他聽到外面的車聲就走出來了,看到林原站在車旁。
「嗯,是的。」
「先生怎麼不下車?」
「也許是有重要文件沒有看完吧。」
林原的聲音還特意大了一些。
「那也可以先回書房再看,最近入秋了,我給你們燉了老鴨湯。林助理工作辛苦了,進去喝一碗再走。」
車門刷一下就打開了。
賀西洲冷著臉下車,他的外套上一片臟污,難聞的酒味散了出來。
「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福伯往裏面一看,沈晚星躺在車裏。
賀西洲黑著臉進了大門,福伯連忙讓人將沈晚星扶進去。
沈晚星還很清醒,只是她剋制不住那股噁心的感覺吐在了賀西洲的身上,那些浪漫的粉色泡泡突然破裂了。她只能裝死,閉上眼睛假裝自己昏睡過去了。這種情形下,她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沒有心思談情說愛的,她還不如閉上眼睛假裝無事發生。
哪怕是福伯讓女傭將她扶到房間里的時候,她還是緊緊閉着雙眼。
當天,晚餐的氛圍十分古怪。
賀曼姿看着賀西洲看了整整半個小時,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他對沈晚星動心的證據,可是沒找到。
沈晚星倒是沒有下樓用飯。
夜深了。
賀西洲處理完公事,回到房間,一開燈。
大床上躺着一個女人。
她撐著下巴,側躺着媚眼如絲看着賀西洲。
「你讓人家等得好晚呀。」
她的嗓子還是啞著的,只是比平時之前好了一些。
賀西洲視而不見。
他將外套放到了一邊,不理會床上躺着的妖精。
他不是色中餓鬼,看着她就走不動道。
「小叔。」
尾音婉轉,帶着她特有的沙軟,只是……
「咳咳……」
沈晚星被自己嗆到了,她的嗓子本來就啞了,還做作。
「你的公鴨嗓,沒有一點誘惑。」
賀西洲轉過身看着她,「回你自己的房間去。」
「我不想回。」
她站起身,穿得很清涼,走到了賀西洲的身邊,手臂攀上他的後背。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她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
賀西洲抓住了她作亂的手,他微微低頭看着她,低沉的聲音帶着冷意說道:「救命之恩應該以命相抵,你要是想死在床上,儘管留下。」他的聲音性感,又充滿了威脅。
看上去是真的很認真,不是說笑的。
沈晚星咽了咽口水。
她不敢。
「打擾了,賀先生。」
她轉身就想要溜走,可是被賀西洲給抓住了。
「來了就走?你不想留下過夜么?」
賀西洲也不會一直被她佔便宜,這樣的女人還是需要好好教訓的,免得以後她過分大膽,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賀西洲步步緊逼,沈晚星步步後退,她身上本來就穿着弔帶的睡裙,非常薄。
她退到了賀西洲房間的浴室邊,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玻璃,凍了一個哆嗦。
「小叔,我覺得我還是先回自己的房間吧。」
「你不怕有蛇么?」
「賀家應該不會讓這種事出現第二次的。」沈晚星咬着唇,乾笑着看着他。
賀西洲嘴角上揚,冷笑了一聲。
「你不留下來陪我么?救命之恩,你不打算留下點什麼?」
「小叔,作為晚輩,我會好好孝敬你的。等您老了,我給你養老。」
沈晚星真是怕了他的眼神,賀西洲這男人太有威懾力了。
「不必了,你現在就可以好好孝敬我。」
他將孝敬兩個字說得格外清晰。
賀西洲的手撐在浴室玻璃門上,他彎腰湊近了她的臉蛋,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白天他便想這麼做了,只是礙於林原在場。賀西洲將她死死禁錮在狹小的空間內,極盡纏綿。
沈晚星推了推他的胸膛,卻怎麼都推不開這個男人。
她快要窒息了。
賀西洲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給她換氣的機會。
沈晚星的整張臉都漲紅了。
快要到極限的時候,賀西洲才鬆開了她。
「賀西洲,我快要死了。」
沈晚星斷斷續續地說道,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救命之恩,以命相抵,那還是算了吧。
賀西洲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朝着床走去。
沈晚星嚇得瑟瑟發抖。
「小叔,我還是回去吧。」
賀西洲沉默地將她放在床上,他伸手慢條斯理地將襯衣的扣子一顆一顆解開,眼神暗沉深邃,看着沈晚星,宛若看着一隻陷入陷阱的獵物。
沈晚星害怕地往邊上挪了挪。
她第一次明白作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