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有了別的女人
沈晚星發着低燒,被陸雲齊一推踉蹌得差點站不穩。
她的額頭上還有被茶杯砸出的紅腫,所幸沒有造成腦震蕩。
「我在這裏,等陸三少的道歉。難道砸了人之後還有理么?你隨意揣測別人這就是陸家的家教么?」沈晚星看着他冷冷地說道,「我如今也算是賀家人,你這麼看不起賀家,那就別站在賀家的地盤上撒野。」
陸雲齊一進門便覺得全世界都欠了他妹妹。
賀家所有人都應該順着陸純。
可是,有誰欠了陸純的?
當時陸純是被迫和賀西洲在一起的么?她受到了賀家的波及,賀家已經夠給面子了,難道還要將尊嚴放在陸家人的腳底下踩?
「真是牙尖嘴利。有你在賀家我還真是不放心,你這長相該不是整容了吧?」
陸雲齊冷笑道。
「她就是整容了,她以前可是個醜八怪。」賀曼姿一晚上都沒有抓着機會,看到陸雲齊使勁針對沈晚星,她可太高興了。沈晚星怎麼和陸雲齊斗呢?
他可是陸家人。
「你就是照着我們純兒整的吧,還自誇漂亮呢,原來是張假臉。我們純兒毀容之前可比你漂亮多了……」
陸雲齊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親妹妹,如果晚晚在的話,一定會更加漂亮吧。
陸純來到陸家之後,長得越發像母親了,別人都誇陸純天生就應該是陸家人,她是替代了晚晚讓陸家人心安的。陸雲齊很重視陸純,就像是重視自己的親妹妹一樣。他將當年弄丟親妹妹的愧疚化成寵溺,一股腦都灌到了陸純的身上。
陸純是陸家的掌上明珠也不為過。
可就是在寧市,她的臉毀了。
之後,她又和賀西洲在一起,賀家的仇敵查爾曼家族將她帶走,失蹤了那麼久。
好不容易找到她了,可不能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我再強調一遍。」
沈晚星看着陸雲齊和賀曼姿冷聲說道,「我的骨相就長這樣,我臉上的疤痕是經過修復消除的。如果你們沒有常識,建議你們多看看書。畢竟,人丑就是要多讀書提升內涵。」
陸雲齊對她的惡意都要溢出來了。
沈晚星不是個軟包子,任人揉捏。
「晚星,和我來書房。」
賀老爺子招了招手。
「是。」
沈晚星從陸雲齊和賀曼姿的中間撞過,跟着老爺子往書房走去。
她知道陸純回來,她和老爺子遲早會有這麼一場談話的,可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福伯將書房的門關上,還給她搬了一張椅子。
「少夫人請坐。」
「謝謝。」
沈晚星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可是她卻很清醒。
「賀老先生,您是不是來談我們交易的?陸純回來了,想必他們很快就能結婚了。我在賀家也沒什麼別的作用……」
賀老爺子搖了搖頭。
「她的腿可能好不了了,西洲依舊需要一個孩子。你繼續留在賀家,你和他依舊是夫妻。其他的等你生下孩子再說吧,我們的交易不會終止。我費盡心思將你從監獄里弄出來,又找人修復了你的臉。這點小事,你會替我辦妥的是么?」
她依舊是那個生孩子的工具。
「當然。」
沈晚星扯了扯嘴角微笑着說道,她的眼中有些許酸澀。
這場交易,只有等到她將孩子生下,才會停止。
哪怕賀西洲的心掛在陸純的身上。
「早點休息,養好身體。我知道西洲現在離不開你……」
「嗯。」
「出去吧。」
賀家老爺子靠在椅子上,微微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和她聊了。沈晚星看了他一眼便離開了書房,輕輕地帶上了門,咔嚓一聲門鎖合上。
「老爺?」
福伯喊了一聲。
「我做得過分么?她一個小姑娘都被我嚇著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感情的問題,旁觀者解決不了。您已經夠寬容了,剩下的由着他們自己吧。韓老爺子約您去太龍灣住一陣子,要不明天就出發吧?」
「也好。」
他準備跑了,免得陸家那小子天天逼問他兩家聯姻。
「那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
「去吧,多帶些,指不定要多住幾個月呢。」
「哎。」
……
外面的夜色更深了。
陸純躺在床上,女傭給她收拾房間,賀西洲坐在沙發上。
「阿洲,今晚你可以不走么?」
她貪戀地看着賀西洲的側臉,他眉眼冷峻如同皚皚白雪。這樣的男人,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
可是她害怕。
沈晚星就是沈婉。
要是有一天,賀西洲發現三年前和他發生關係讓他改變心意要結婚的女人是沈婉,那該怎麼辦?
要是陸家人發現沈婉的真實身份,又該怎麼辦?
她不能讓沈婉活在這世上。
一定一定要讓陸雲齊將沈晚星逼出賀家,然後再……除之而後快。
她死了,她才能安心。
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一定要讓沈婉死,賀西洲只能屬於她。
「阿洲,我一個人會害怕。」
賀西洲聽到這話轉頭看了她一眼,也有個人會說這樣的話。
「我讓傭人陪你。」
「阿洲,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難道你不想和我說說話么?我很想很想你。」
陸純無助地說道。
她這一晚上哭了不知道多少回。
「你需要休息,我去書房了。有任何事情你可以告訴傭人,他們能照顧你的。」賀西洲站起身,「早點休息,你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阿洲!賀西洲!」
陸純狠狠地捶了一下床,她攤開手心。
一支口紅,女人用的口紅。
她在賀西洲懷裏的時候,從他的西裝口袋裏摸出來的。
這意味着什麼?
他有了別的女人。
難怪對她這樣冷淡,賀西洲!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掘地三尺都要將人給挖出來!
賀西洲從長廊走到了書房,頓了頓折返回主卧,他走到更衣室推開了那扇穀倉門。
靜悄悄的。
房間裏面一片黑暗,連燈都沒有開。
他放輕了腳步聲,從滿是女人氣息的浴室走入,大床上睡着小小的一團。
賀西洲抿著薄唇,靠近。
她的額頭上那塊紅腫在月光之下有些明顯,他伸手摸了摸那塊傷口。
突然,他的手腕被抓住了,原本該睡着的人抱着他的脖頸,紅唇貼住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