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他還想腳踏兩條船?
賀西洲推開了陸純,他的眼神很淡漠,絲毫沒有情動。
「你先回去吧。」
他的語氣很平靜,也沒反駁陸純的話,這是給她留最後一點面子。
可讓陸純走,已經是在打臉了。
「小叔,不太好吧。陸小姐都穿成這樣了,你讓她回去,她會覺得自己沒有一點魅力的。」沈晚星幸災樂禍,她的聲音里還憋著一股怒意。什麼叫做先回去,難道以後還可能出現這樣的場景?
賀西洲還想要腳踏兩條船不成?
新歡,舊愛。
他輪著睡?
陸純的臉頰漲紅,又惱又怒。
她被賀西洲給退回去了,沈晚星的話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扎刀子。
他寧願碰沈晚星,也不願意碰她。
「阿洲,你是嫌棄我么?是我臉上的疤痕太丑了么?陸家已經在給我安排手術了,很快就會好的。我這傷,可不像是沈小姐那樣的陳年舊傷。」陸純在說自己的時候,還不忘拉踩沈晚星。
她是在告訴賀西洲,沈晚星也是個醜八怪,她更噁心更醜陋。
「對,我的傷是陳年舊傷。不過看陸小姐,怎麼就覺得有點不和諧呢?」
女人看女人憑的是直覺,有一種天生的敏銳感。
「沈小姐,你是在攻擊我的長相么?我承認,我是沒你長得好看。可是……阿洲。」陸純穿着那身半透明的睡裙,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賀西洲拿了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出去吧,我還有事。」
他顯然沒有半點興趣,哪怕陸純***了在他面前,他都沒有一點感覺了。
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一個人的溫度。
三年前,不過就是藥物導致的意外,他也不曾清醒,那是查爾曼家族的把戲。
他將陸純牽扯進來,本來就帶着一股彌補和愧疚,原本想要給她一場婚姻。可卻發生了意外,時至今日,什麼都變了。
「阿洲。」
陸純央求地喊道。
他知不知道這樣的舉動對她來說,有多麼受傷!
他是在當着沈晚星的面羞辱她。
賀西洲沒有理會,他從沈晚星的身邊經過,掃了她一眼便離開了,看上去是要在大晚上出門。
「你滿意了么?」
陸純眼眸含淚,看着沈晚星問道。
「這事和我沒關係。陸小姐,是我小叔不願意碰你,哪怕你***了他都沒想法。也許,是真的看不慣你太丑呢。你這臉上動過刀子了吧?」沈晚星之所以比別人眼尖,是因為她曾經想要這麼做。
毀容的十幾年,她不知道看過多少家整容機構的案例,諮詢過多少專業的醫生。
也許整容顧問都沒有她那麼精通,她是最想要恢復到原來樣子的。
她骨子裏藏的自卑有多少,那種渴望就有多深。
「整得挺自然的,看不出來呀。不過帝都的大小姐們是不是都喜歡做醫美?」
「沈晚星你……」
「陸小姐趕緊回房吧,免得着涼,最近天氣挺冷的。穿這麼少,我也什麼都看到了。說實話,身材也沒有我好。」
沈晚星不和陸純客氣。
她對曾經陷害過自己的人,沒必要客氣。
沈晚星打了個哈欠,她從上到下將陸純都看光了,確實沒什麼意思。
「沈晚星!***!」
陸純望着她的背影,低聲咒罵道。
繼續囂張狂妄吧,牙尖嘴利只能出一時的氣。
沈晚星會嘗到她的手段。
沈晚星沒回房間,她加快腳步往樓下跑。
果然,看到了那輛車。
賀西洲走的時候只帶了一件睡袍,他這樣出門,會叫人跌破眼鏡的。
所以,他應該找了林原。
林原沒來,他就在車裏等。
沈晚星放慢腳步走了過去,直接打開了駕駛室。
砰一聲關上了車門。
她從後視鏡里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目光。
「我也是拿了駕駛證的,好幾年沒開了。小叔別等林原了,我送你去酒店住。」
「我沒說去酒店。」
賀西洲的聲音沉沉的。
「是我說的去酒店開房。」
她做好決定了。
沈晚星轉動車鑰匙,她有點生疏。
「油門在左邊還是右邊?」她在監獄里待了三年,賀家出門都是找的司機,很少開車。可也不至於這樣傻,不過就是想要嚇唬那個男人。
賀西洲的臉色更加冷了。
「我沒必要把命交給你。」
「那你要把什麼交給我?」沈晚星似乎找到了竅門,一腳踩下油門,往前開去。
她拐了彎,繞出了賀家山莊。
「我從未見過你這麼狼狽的樣子,這可能就是腳踏兩條船的代價吧。」她心裏自然有氣的,可是在車上不好算賬,她得找個地方好好和賀西洲磨。
她那雙眼睛時不時瞥向後視鏡,看到那男人閉着雙眼,根本就沒有在意她說的話。
甚至,都沒有在乎她要去的是哪裏。
沈晚星的怒氣值積攢中。
她的腦袋裏一幕幕地回想陸純親吻他,還有撫摸的畫面。
除了沒捉女干在床,什麼都有了。
也許憤怒之後,就出離憤怒,回歸於平靜了吧。
陸純覺得她是小三,可其實陸純才是那個小三。
她和賀西洲之間到底是有那張證的,只是她不可能違背老爺子的意願。這事要是說出去,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或許賀西洲,還會和她一刀兩斷。
因為他最厭惡的是背叛和欺瞞。
沈晚星將車拐到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停車場裏面一片漆黑,她在這家酒店預定了一個包房。貴賓身份可以讓她不做登記,直接從貴賓電梯直接上樓。
她是有備而來的。
「小叔,到了。」
沈晚星的聲音平靜,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男人緩緩睜開雙眼,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上電梯吧,我不會讓你穿着睡袍被那麼多女人看到的。」
她也有佔有慾的。
沈晚星將車停好,賀西洲下了車,兩人從電梯而上。
她駕輕就熟地輸入了房間密碼,賀西洲的眼神暗了暗,對她的認知又多了一層。
她是這裏的熟客。
「不敢進來么?」
沈晚星靠在門邊,眼眸中水光瀲灧。
賀西洲沒有理會他的激將法,他邁著長腿走了進去。這個男人哪怕是穿着睡袍也是矜貴優雅的。
砰。
沈晚星關上了房門,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