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男人都是賤骨頭,皇帝老子也一樣
賀西洲。
單單看一個背影,她居然就能認出一個人。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熟悉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看什麼?」
「沒什麼。」
也許是看錯了。
「心情不好就喝酒,喝醉了我帶你回我家住。我在外面有房子,一個人住着無聊。」虞初初是真心想要將沈晚星帶回去的,不然也不會賀家一傳出消息,她便放下了傲氣把人約到這裏。
沈晚星沒有家人,沒有落腳處,原先的沈家被她賣了。
她現在除了錢,沈氏,什麼都沒了。
賀家將她趕了出來,或者還有很多人見風使舵。沒有了後台的沈晚星,她的路註定要比以前更難走。
那些人,一定會為難她的。
「我可以讓蔣青給我安排房子的。」
沈晚星不想打擾她,「初初,我想安靜一段時間。」
她需要時間來徹底放走心裏的那個人,再重新上鎖,這一次她不想將任何人放進去了。
她在感情上栽了兩次。
「也好。」
沈晚星握著酒杯,看剛才的方向已經沒有任何身影。
也許真是幻覺吧。
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呢。
她走了,他和陸純就沒有一點阻礙了。
沈晚星抿著酒,回味甘甜,無怪那麼多人都喜歡這個東西。
酒精可以麻痹神經,可以讓人的感官更加遲鈍,可以麻醉了傷口。
傅紹倒了溫水放到了兩人面前,「律所還有事,你們累了可以在這裏休息。我已經和人打過招呼了,依舊是以前的那個包廂。」
他是個大忙人。
「嗯。」
「別磨磨蹭蹭的,我會照顧晚星的。」
虞初初略微嫌棄地看着傅紹,如果她當初真的和傅紹在一起的話,現在估計後悔不已。
傅紹走得很急,可能是個大案子。
沈晚星坐在位子上,天漸漸地黑了,會所也熱鬧了起來。
一樓有些喧鬧。
虞初初坐到了她的身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這些年錯過的往事。
沈晚星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她感覺心裏不疼了,腦袋有些暈暈的十色的煙花在她的腦海裏面綻放。
那鳥籠被小灰給打開,它本來就是灰撲撲的,在昏暗之處也看不到這麼小小的身影。
它一蹦一蹦地跳出來,湊到了虞初初的手邊杯子裏啄了一下。
虞初初根本就沒有發現。
那鳥咕嚕嚕喝了不少,它或許是將紅酒當成果汁兒喝了。
在賀家的時候,福伯沒事便會給兩隻鳥喝點好的。
阿喜比它乖巧很多,這樣的環境顯然有點害怕,哪怕鳥籠開了它也依舊乖乖地待在裏面,一點都不動彈。
「我和你說……男人如衣服,穿舊了就要換。」
「男人都是賤骨頭,皇帝老子也一樣,得不到追着要。」
虞初初喝醉了,她常常滿身酒氣,可還是保持一份理智。
沈晚星聽着她這些話,笑了一聲,笑容有些凄惻。
她閉上眼將最後一杯酒喝下,靠在卡座里有點累了。
眼前的光彩越發朦朧。
或許是傅紹打過招呼的緣故,並沒有人來打擾她們。
……
蘭庭的某個包間里。
角落的沙發上,男人隨意曲著雙腿,垂着眼眸冷硬。
「你真的把人趕出去了?哦我明白了,你是為了在外面養女人!她和賀承澤沒關係那多好啊,你就可以和她正大光明在一起了。」韓燁澤揶揄道,「男人的心思我懂。」
是他把人約來的。
「你心裏在想什麼,你不說出來我都猜不出來,你為什麼要把人趕走?之前不是說很喜歡么?」
韓燁澤看着他不說話,又坐到了他的身邊。
「賀西洲,你喜歡她么?」
他認真地問道。
喜歡她么?
賀西洲微微抬眸,他的手指摩挲著,似乎手指尖還有她滑膩的觸感。
喜歡她還是喜歡她的身體?
「你這麼做,就不怕人家永遠離開你么?」
韓燁澤實在是不明白。
賀西洲看着他,薄唇輕啟,「命重要還是感情重要?」
還是這一個問題。
只是回答的人不同。
「當……當然是命重要啊,命都沒了有情能起死回生啊?」韓燁澤萬花叢中過,從未嘗試過真愛的滋味,自然也不懂什麼叫做魂牽夢繞。他的選擇自然是小命。
韓家嫡子很看重這條命,他以後可是要繼承整個韓家的。
「第二階段的實驗已經成功了。」
他看着韓燁澤說道。
「那查爾曼?」
「會捲土重來。」
那個家族在十三年前弄死了賀北辰還能全身而退,是十三年後註定會搶奪賀北辰留下的東西。
「可這是寧市,像鐵桶一般的寧市……」
韓燁澤還是有些不信。
他知道賀西洲的能力,他在暗處的勢力恐怕是非常可怕的。
但查爾曼家族靠着聯姻聯合了Y國幾乎是一半多有名望的家族,這個家族就是靠着一步步蠶食擴散,盤根錯節,成為巨鯨。
「他的藤蔓已經伸進來了。」藲夿尛裞網
賀西洲想到了某個人。
「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幫忙么?西洲,我知道你不想連累我們,可是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等我以後繼承了韓家,那老頭也要聽我的,那時候我會傾盡家族之力幫你。」
他現在還沒那個能力。
「陪着他做一場戲吧。」
賀西洲的語氣有些冷。
叩叩。
「進來。」
「韓少。」
進來的是韓燁澤的狗腿子,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這裏還有鳥?誰把鳥帶進來的?」
「是兩個女人,已經喝醉了,那鳥在唱歌。」
韓燁澤看了一眼賀西洲,「我下去看看。」
聽到鳥,他第一反應便想到了沈晚星。
這世界上沒那麼多的巧合吧。
賀西洲站起身,他西裝筆挺,臉色陰沉。
「走吧,帶路。」
韓燁澤催促道。
一樓卡座里,果然有隻鳥躺在玻璃桌上唱歌。
它在唱小青蛙不全,可能是從聞然那裏聽到了青蛙兩字,就有些念念不忘。
小灰攤在桌子上,那紅酒的後勁兒足以將一隻鳥給醉倒了。
「真是沈晚星。」
韓燁澤拍了拍腦袋,他偷偷看賀西洲的臉色。
她喝醉了,喝得不省人事。
「西洲?」
韓燁澤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