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小叔怎麼不說話了
「你消息這麼快?」
陸雲晉的眼睛盯着她,滿是探究。
「我……許多人都知道了。」
「許多人是多少人?」
陸雲晉不是一個好糊弄的。
「大哥,你抓了誰?你來寧市是有重要的事么?」陸雲齊打斷了他的話,他似乎不計較剛才那一巴掌了。
「和你無關。」
陸雲晉顯然不想說。
「大哥我也想幫你。」
「你能幫到我什麼?」
陸雲晉輕蔑地說道。
陸雲齊覺得自己過來就是自取其辱。
「三哥……」
陸純拉着他的手,她怕陸雲齊難受。
「我沒事。」
他知道外面人是怎麼說他的,無非是陸家的小兒子是個紈絝,脾氣古怪又張揚。
他和陸雲晉的對比,一直都沒有停過。
他永遠都比不上陸雲晉。
「大哥,我們也只是關心你。我們知道你很厲害,可是我們是一家人。我也會替你擔心,要是真的需要我們幫忙,我們會幫的。我在寧市待了這麼久,你要是找誰,我可以幫你的。」
陸純勉強維持着笑意,貼心地說道。
「不必了。」
陸雲晉從未想過要他們幫忙,他們只會幫倒忙。
陸純往酒店房間的另一側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們可以走了么?我要休息了。」
「大哥,這是我的訂婚宴請柬,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來,但是我希望你能來。媽咪病了,我實在是不想讓她奔波勞累。但是我希望我訂婚的時候,有你們在。」
陸雲晉就算再難相處,那也是陸家人。
陸純可以讓那些賓客都看清楚,她在陸家的地位。
這是她的臉面,滿足她的虛榮心。
「我會去的。」
「太好啦!等這邊的訂婚宴一結束,我就帶着西洲去帝都,祖母說那邊也要辦一場。」
訂婚宴自然是不如結婚那麼隆重。
賀家只是需要一個公開場合,正式宣佈這個消息。
「你們看着辦就好。」
「謝謝大哥,三哥我們走吧,別打擾大哥休息了。」
陸純拉着陸雲齊,挪著步子。
陸雲晉看上去並沒有懷疑她什麼,錢九是個非常非常嘴硬的人,他應該不會泄露什麼的。藲夿尛裞網
哪怕死了,他都不會吐出那些秘密。
是那個人告訴她的。
陸純路過邊上那個小房間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凄厲的喊聲。
她的手心都涼了,緊緊抓着陸雲齊的袖子。
「大哥到底抓了什麼人,他又做些見不得光的事了。」陸雲齊又怕又怒,他不敢當着陸雲晉的面這麼說。
「聽說大哥的手上沾過人命,還是三哥好。」
陸純奉承道。
「回去吧,大哥的事我們少了解。」
陸雲齊回頭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了。
這一夜對沈氏來說是不眠之夜。
因為倉庫被燒了,還上了社會新聞,繼而上熱搜。
沈晚星安排好了工作之後,便回去了。
還好,控制住損失了。
華彩那邊也決定連夜將布料送過來,只是不可能是之前的倉庫了。聞然所幸送佛送到西,將倉庫都給她安排好了,並且找人好好看着。
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出現第二次了。
沈晚星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
她拿出手機照舊翻出了那個監控的軟件,視線之內是兩隻鸚鵡和一個男人。
賀西洲在喂鳥。
他看上去冷冷清清的,也沒什麼表情。
小灰蹲在茶几上,嗑瓜子。
沈晚星有些驚訝。
她沒有想到賀西洲還會到她的房間。
也許是因為小灰的聲音吸引了他。
為什麼這隻鳥還會回去啊。
沈晚星站起身走到露台發現那個籠子果然是空了,不僅小灰走了,連阿喜也跟着走了。
夫唱婦隨。
沈晚星坐在黑暗裏。
她拿着手機盯着那個男人的側臉,心中滋生了許多情緒。
可是,她不能給自己希望。
她將手機放到一邊,自己也靠在沙發上,眼皮沉沉地有些疲倦。
她聽不到監控的聲音,只是能夠看到畫面而已。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
第二天。
一大早,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她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找上門,大清早給自己找不痛快么?
陸純可真是作死。
沈晚星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她到工作室取了一套去年的經典款式禮服,往賀氏山莊開去。
這一條路,她已經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
「少……沈小姐來了。」
賀家的女傭們都改口了。
以前一口一個少夫人,現在都變成了沈小姐,看到她來的時候還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個女人還來賀家做什麼。
但也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同。
「嗯,我是來找陸小姐的,她約了我。」
沈晚星將兩套禮服放到了女傭的手裏,「這是陸小姐訂婚宴的禮服。」
「好的,您隨我來吧。」
女傭們對她還算是熟悉的。
沈晚星熟門熟路,她走了進去,坐在了沙發上。
女傭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謝謝。」
「不客氣,陸小姐還沒有起來,我去喊她。」
陸純將人約到了家裏,卻沒有起來,這很顯然是在給她下馬威。
她也倒是挺有意思的。
沈晚星看了看四周,問道,「老爺子在家么?」
「出去散步了,也許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哦。」
沈晚星喝着溫水,樓上的腳步聲響起。
噠噠噠的。
很有規律,這個步伐她挺熟悉的,轉頭就看到了那個冷臉的男人。
他看到她好像有些詫異,隨後臉色更加冰冷。
「她怎麼來了?」
「先生,是陸小姐請沈小姐過來的,說是送禮服。」
「是啊。」
沈晚星接過話,「陸小姐可一點都不在意禮服是什麼款式的,她只要快。不過我可是負責任的,這男女一套的禮服,還是這個款式好。」
她笑眼盈盈,看着賀西洲,眼波流轉中依舊是那熟悉的挑釁。
賀西洲往女傭手裏看了眼,也沒多太在意。
「是因為聯姻,還是因為你本身的性格就是如此?你好像對訂婚宴並不上心,小叔。」
她最後兩個字咬字清晰。
這個稱呼就好像打開了一個盒子。
那些關起來的曖昧和溫存,都隨着這一聲給放出來了。
那些曾經緊密相間的夜裏,她沙啞又軟和的聲音喊著。
「小叔怎麼不說話了?您曾經是我的長輩,我現在依舊當您是長輩。」
她就仗着別人不知道,瘋狂地在高壓線上蹦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