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本金和利息,要不然我們兩不相欠
「脾氣不好,外面養小三,事還多。」
沈晚星隨隨便便就能舉出好多缺點,可賀西洲覺得她說的並不是他。
「他還喜歡玩小叔和侄媳婦的遊戲,那男人嘖嘖……」她嘴角彎了彎,「真是沒底線吶。我不是說他比不上聞然么?你對我前夫這麼感興趣是不是認識他?」
她故意縱着他東問西問。
問到最後,賀西洲啞巴吃黃連,連給自己辯解都無法辯解。
他的脾氣確實不好,可每次都是縱着她。
外面的小三更是個誤會,他又怎麼看得上陸純,她不過是枚棋子。
至於玩遊戲……
都怪嬌妻太迷人,他在她步步緊逼算計下,只能陪着玩。
起初,他一邊厭棄自己一邊卻受不住誘惑。
「你想好今天要本金還是利息了么?我不喜歡欠著別人。既然你說我欠你,我們就做個了斷吧。」
沈晚星沒看到賀西洲那複雜的眼神,她被男人抱在懷中。
這就不是個擁抱,反而是怕她作亂怕她跑了,禁錮着她。
「要不然,你要了我吧,我們兩不相欠。」
她的話如同一聲驚雷。
擊中了賀西洲的心。
他的手緊緊地掐着她的腰,那不是激動。
而是複雜。
她這麼輕易許諾陌生男人……
她的雲淡風輕讓他心裏遲滯疼痛,他自作自受。
男人沒有逗留,他將沈晚星轉過身去,剎那消失在了洗手間。
他是從窗戶出去的,等沈晚星跑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看到。
呵。
狗男人。
還想要玩弄她,恐嚇她。
沈晚星打開洗手間的燈,她走到了鏡子上,拿出口紅補了補。
又將自己的領子理好,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離開洗手間。
彷彿她只是簡單來了一趟洗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沈晚星心底的那股鬱氣散了些。
也許是見到了他?
他們在相互試探之中接近,她想要確認想要得到他的真心,百分百的付出。他也在靠近她,目的是什麼暫時不清楚。
但他應該捨不得她的身體,平息他心裏的那股煩躁。
只要一想到在她離開之後,他被夜晚的空虛折磨得無法入睡靠着帶着她氣息的東西,或者是其他東西慰藉。
她的心也突然輕鬆了幾分。
沈晚星又不是聖母,給過一次真心之後,便很難再下定決心再給一次了。
除非,拿對方的心來換,百分之分,毫不留餘地。
「晚晚,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陸雲齊等不及來找她,「聞然呢?他說來找你了,怎麼沒見着?」
「我沒看到他,可能有別的事吧。」
沈晚星環顧四周,沒有見着聞然。
「也好。你能不能別和聞然訂婚,其實這樁婚事是長輩訂的。你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取消。你沒有享受過陸家的福利,沒有必要履行義務。那個病秧子身體不好,家裏最近也不太平。」
陸雲齊完全是出自哥哥的角度為妹妹考慮。
沈晚星抬眸看着他。
陸雲齊確實變化很大。
他會無條件地維護她,哪怕她是錯的。
「我知道的。」
想到這裏,她的語氣放緩了一些。
「你要是不好意思和爸媽提,我去說。」
「暫時不要了。這婚約對聞然對我都有好處。我們先去餐廳吧,我出來太久了。」
沈晚星跟着陸雲齊往餐廳裏面走,裏面的氣氛已經很活躍了。
可是在帝梵酒店後花園的長廊上。
燈光照射下,兩個長長的影子幾乎交疊在一起。
聞然堵住了路。
「香薰是你換的?」
聞然看着他,從外貌看根本看不出這是賀西洲。
他也有些疑惑。
但,沈晚星那閃躲的眼神依舊出現在他的腦袋之中,讓聞然加重了懷疑。
他們三人就是陰差陽錯,信息錯亂,才會有了如今的場面。
他堵著了做賊的賀西洲。
「這裏是帝梵酒店,我可以叫保安的。你這樣的打扮看着也不是什麼好人吧。」聞然知道他看着是不願意暴露身份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他明明捨不得沈晚星。
諾蘭·查爾曼潛在的威脅太大了。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別傷害我的未婚妻。她是無辜的,請你離她遠遠的。」
聞然在用話激他。
可是那個男人站在原地,身長玉立,一身冷意。
他臉上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長相,卻能夠感受到那股壓抑的戾氣。
「她不屬於你。」
賀西洲開口。
「那她也不屬於你。」聞然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道,「賀西洲,放過她。」
賀西洲明明能夠離開的,可是他還是停住了腳步,還開口說話了。
聞然就知道,賀西洲已經猜測到他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個男人在什麼時候都聰明,只是在面對感情的時候有些笨拙和糊塗,也許是當局者迷吧。
「你以為偷偷見面就不會被人察覺了么?」
聞然走到他面前,他以為沈晚星也是知道賀西洲身份的,便沒有提這件事。
「我不知道你背地裏面有什麼勢力,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計劃。但是我很清楚你和查爾曼家族的恩怨,希望你別將沈晚星拖入危險的境地。你既然一開始選擇了將她推開,那麼就堅持下去。」
聞然知道自己說的話很殘忍。
可是他也沒有別的選擇。
有時候真相就是這麼殘忍的。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別告訴她。」賀西洲這算是拜託聞然了。
聞然的眼眸中微微閃過詫異。
她不知道?
難道是他猜錯了,這陰差陽錯的巧合。
「我不告訴她。」
聞然對賀西洲的話還存在疑惑,他覺得沈晚星知道了。
但……
那又如何。
他不摻和這件事,有賀西洲在暗處,他明天能走得更加安心。
「謝謝。」
賀西洲淡淡地說了一聲,他轉身就走了。
「王庭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聞然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開口問道。
他心裏有很多疑惑,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但是賀西洲顯然不能給他答案,他快步離開了長廊,就好像沒有出現過一樣。
聞然緩緩地吐了一口氣。
賀西洲不曾放棄過她,她也沒有忘記過賀西洲。
也許兩個人都在對方面前演戲呢。
他是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因為看得太清楚了才會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