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你的手,一定沒有沾過血
「你果然很聰明。」
諾蘭·查爾曼欣賞地看着她。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
「她待在賀西洲身邊,是為了給你偷東西?現在好像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沈晚星看到陸純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內心還有些不安。
因為這個女人和她是仇敵。
諾蘭要是為陸純撐腰,她在城堡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沈晚星!」
陸純咬牙切齒地吼道。
她有今天都是因為沈晚星這個***。
「查爾曼先生請您別殺了我,我還有用的。您尊貴的手上不能沾染我的臟血,求求您了。」陸純對沈晚星和諾蘭·查爾曼是不同的態度,她在諾蘭面前低賤得如同爛泥一般。
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的能做得出來。
她對諾蘭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曾經她嘗夠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所有可想到的手段幾乎都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最初的那雙腿,差點瘸了。
這個男人讓手底下的人拚命折磨她,偏偏他還是那麼優雅高貴。
她最終低下頭顱,臣服。
在這裏看到沈晚星的時候,她又驚訝又幸災樂禍。
也許,她身上發生的那一切都會在沈晚星的身上重演。
那真是太好了。
可他要殺了她。
她不敢死,要是敢死的話,早就死了。
怎麼會苟且偷生到今日呢?
陸純砰一聲跪在了地上,她顧不得在沈晚星面前丟臉難堪了。
死亡更加可怕。
「求求您,求求您看在我曾經為您工作的份上,饒了我吧。」
「你讓我在淑女面前丟了面子。」
諾蘭·查爾曼輕慢地說道,看着陸純的面容十分寒冷。
「我可不是什麼淑女。」
沈晚星坐在一邊兒,她看着這場戲。
諾蘭·查爾曼費盡心思將陸純給帶回來,總不可能是為了讓陸純去死的。
「先生!求求您別殺我,我做什麼都願意的,求求您。」陸純腿軟了,她磕著頭。
看着行政官領着護衛隊越發近了。
「你的生死,由她決定。沈小姐是我的客人,你和她之間才有過節。這是我送給客人的一份禮物。」
諾蘭·查爾曼坐在深色的沙發里,端著一杯香醇的咖啡抿了一口。
頗有些事不關己的模樣。
「她一定會殺了我的,她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陸純拚命地往後退,她挪著步子往後退。
沈晚星不知道諾蘭·查爾曼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看向陸純。
「沈晚星!你現在還好好的,我做的那些事也不至死,你放我一條生路。」
她沒害死她。
她現在比誰都好。
「三年前那一夜,賀西洲也是受害者么?是你的預謀?」
「不,是洛欽。我只是配合而已,是洛欽想要害賀西洲,我順勢而為。」
陸純這會兒誠實多了。
她這張嘴總算是撬開了。
「還有洛欽。」
沈晚星是沒有想到,賀西洲的好兄弟都背叛了他。
「我只是想取代你的位子,我也代替你受了那麼多的苦。如果不是……我不會在Y國生活那麼久。」
她拿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早就受到了懲罰。
陸純的神態狼狽。
她淪落到這種地步。
「那麼你還有什麼瞞着我的?爆炸,還是資料?我可以知道么?」沈晚星將她當成獲取信息的工具了。
陸純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諾蘭·查爾曼。
她不敢說。
這是機密。
「你要我放過你,又對我有所隱瞞,你這樣很沒有誠意,也讓我很為難。」沈晚星單手托著下巴,手肘就撐在沙發的兩側,她的髮絲垂落了下來。
諾蘭·查爾曼輕笑一聲,他伸手將她的髮絲別到耳後。
沈晚星只感受到一股粘膩的冷意,剝離不了。
她離他遠了一些。
他也有病。
「我說了我才會死。」
「那就不說了。」
沈晚星長舒了一口氣,「我不殺你。」
她不會殺人。
「但是我受過的那些冤枉和傷害,我都得從你身上一樣一樣討回來。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死。這樣,我就重新在你的身上來一遍。如今法律不能制裁你,那麼我就出了我心裏的這口氣。」
沈晚星將諾蘭手中的那鎏金咖啡杯直接奪了過來,砸到地上。
那咖啡杯砸碎了,細細的瓷片就落在地上。
稀碎,又泛著鋒利的棱邊。
「換個地方跪一跪,你覺得怎麼樣?」
沈晚星環抱着雙手看着她,她那雙眼眸中都是勃勃生機,鮮活的怒意。讓諾蘭的心頭一動,他彷彿很久都沒有看過這麼熱烈的色彩了。
陸純的心口一頓,她看着那些碎瓷片。
「你要我跪上去?」
「你不是喜歡裝瘸子么?那口氣我一直都沒有咽下,我也很厭惡被冤枉。那隻能麻煩你真的成一個瘸子了。」
沈晚星是不殺人,可是會折磨人。
「查爾曼先生,我有權處置她,對么?」
「沒有錯。」
諾蘭·查爾曼居然只幫着沈晚星。
陸純看向沈晚星,這個小***到底有什麼本事。
她原本以為沈晚星是階下囚,可是這分明是座上賓,她和諾蘭·查爾曼到底是什麼關係!
「先生?」
「她不願意跪,你們幫幫她。」
「是。」
查爾曼家族的人都不會憐香惜玉。
「不!」
她不要成為瘸子!
兩個保鏢提着陸純,將她的膝蓋往下壓。
砰。
她整個人重重跪在碎瓷片上,那鋒利的瓷片扎進她的膝蓋,那一瞬間鮮血淋漓。
「啊!」
陸純尖利地叫喊,疼得面容扭曲。
她的後背汗濕了,趴在地上喘著粗氣。
陸純不敢動,她現在無法站起來,膝蓋上一陣一陣的疼痛,她緊咬着牙關。
毒婦!
蛇蠍!
***!
她心裏將最噁心的話往沈晚星的身上招呼。
「出完氣了么?」
諾蘭·查爾曼悠悠地說道,「將她帶下去吧。」
他對沈晚星倒是很溫柔,那樣的溫和像是情人之間的低語一般。
他抓住了她細白的手,「真乾淨,你一定沒沾過血。」
沈晚星將手抽了回來。
「您一定殺了很多人。」沈晚星想起陸雲齊,她問道,「昨晚上是不是發生什麼我不知道的事了,我覺得自己睡得特別沉。」
「我對你用了葯。」
他很坦誠,「做了會讓賀西洲生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