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1章 毒婦,也是妒婦!
賀西洲故作冷漠。
他的自制力還沒有這麼潰不成軍。
只是一個親吻而已。
「你別裝了,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對你做這樣親密的事?」沈晚星向來就沒羞沒臊的,她對着他已經說過許多類似的話了。只是那個時候男人不為所動,他是高高在上的賀先生。
現在可不一樣,他是她攥在手心裏的男人了。
她可以察覺到賀西洲的細微變化,他冷漠之下潛藏的溫情。
「哪樣親密的事?」
賀西洲微微抬眸看向她,「我不懂你的意思。」
「自然是……」
自然是親親抱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男人從桌底拿出了一個小圓盤,只有拇指那麼大。
「這是什麼?」
賀西洲將那小東西放到了裝着水的杯子裏。
「竊聽器。」
「這裏怎麼會有竊聽器?那我們剛才說的話……」沈晚星看向周圍,是諾蘭·查爾曼么?
「帝梵酒店裏面都裝有監控和竊聽,專門的人負責這塊。」
這竊聽是開着的狀態。
賀西洲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對這樣的行為很不滿。
「林原,去看看監控室里是誰。」
「是,賀總。」
沈晚星仔細回想剛才他們說的話,好像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話,最多是肉麻了一些。
「他們是想看你出糗吧。」
浮雲島那些人好像都很好奇賀西洲談戀愛是個什麼模樣,她都能夠感受出來那股詭異了。那些人一直在找機會靠近他們,連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過來關照,要不是林原站在這裏擋着,也許他們想要坐在附近圍觀了。
沈晚星沒多太在意。
直到林原從監控室裏面將蔣淮和宋思情帶出來。
她看到宋思情,臉上的笑意就淡了。
「宋醫生你在監控室偷看我和西洲談戀愛做什麼?你不是應該跟着醫療團隊么?」
「我……」
宋思情和蔣淮走得沒那麼快。
蔣淮出現在那個地方還能說是為了保護帝梵酒店的安全,可是宋思情卻找不到半點理由來解釋。
她去哪裏做什麼?
「林原你去的時候,裏面就蔣淮和宋醫生么?」她找不到理由,沈晚星會給她找好理由的。
讓她不得否認的理由。
「是。只有他們在。」林原老老實實地當一個工具人。
「你們兩個……不會是在談戀愛吧?是不是不想告訴我們,故意避開我們想要偷偷摸摸來?」沈晚星突然看着他們說道。
蔣淮嚇得和宋思情分開了三米遠。
恨不得用行動說明自己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宋思情瞪大了眼睛看向沈晚星,惡毒!
沈晚星這個惡毒的女人,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她以為把她和蔣淮給捆綁在一起,就能少一個競爭對手。她是想要她在賀先生面前和別的男人扯上關係。
毒婦!
也是妒婦!
「我沒有……」
宋思情連忙反駁,可是看上去卻那麼心虛。
「別害羞。我們都明白的。」
沈晚星笑眯眯地說道,像是一隻小狐狸。
宋思情就想扯着她問道,你明白什麼!
「先生,我和宋醫生真的沒有關係。我們只是湊巧遇到,所以就……我不考慮感情問題。」蔣淮知道賀西洲生氣了,監控室不是誰都能夠進入的。
但是宋思情是在浮雲島長大的,她的爺爺宋博士更是研究小組裏面的靈魂人物。
浮雲島上的那些對宋思情都很縱容,監控室也讓她進去了。
再說了,這酒店內部也沒什麼危險,他們看的……是先生和沈晚星約會的畫面,並非什麼機密。
「原來蔣淮你看不上宋醫生。」
沈晚星對宋思情原本就沒有好感,她也知道蔣淮做過的事。
她是個記仇的人,但看在賀西洲的份上不和他們計較。此刻他們自己撞到了她的手裏,那麼就別怪她過分追究了。
宋思情的臉漲得通紅,她何曾被人看不上。
蔣淮……蔣淮就算是賀先生的副手那又怎麼樣,不就是一個直愣愣沒情趣又沒長相的傢伙么?
浮雲島上,她心氣高着,只看得到站在最高處的那一位。
「蔣淮,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
賀西洲的語氣十分冷淡,他一開口蔣淮便低着頭。
他沒什麼能解釋的。
因為這件事本就是他的疏忽,他可以將竊聽關了的,可卻因為過度關心沈晚星和先生說了什麼。怕……
蔣淮看了一眼宋思情。
他覺得宋醫生說的一番話很有道理。
先生太過信任沈小姐了,沈小姐在查爾曼莊園發生什麼都尚未可知。如果她是個間諜呢,那麼先生的那些資料和他的性命都可能交在這個女人的手裏。
她是顆定時炸彈。
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將他們多年打下的基業全都炸毀。
「對不起,先生。下次我一定不會這麼做了。」
蔣淮認錯認得很快。
「賀總,您看……」
林原看着外面那一隊保鏢。
透明的玻璃上滑過了雨水,看出去能夠看到穿戴着查爾曼家族族徽的保鏢,分列兩側。最中間的那個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行政官阿諾德打着一把黑色的大傘,將那些雨水都擋在外面。
諾蘭·查爾曼親至!
那男人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握著一束暗紅色的玫瑰,嬌艷欲滴。
襯得他的膚色更加慘白,卻詭異帶着一分糜麗的感覺。
隔着那扇雨簾,和他們頷首微笑致意。
沈晚星抿著唇,顯然見到諾蘭·查爾曼,她的心情全都被破壞了。這男人可比宋思情更加討厭,還十分危險。
她後背都綳了起來。
「先生,查爾曼公爵請求與你會面。」
諾蘭·查爾曼當然敢來。
他來就是做好了準備的,帝梵酒店也不可能發生什麼過分的事情。對面就是歌劇院,這裏是一條寬闊的街道。
沒有人會挑釁蒙頓市的治安,因為有時候民眾的呼聲可以打倒任何一個貴族帝國。藲夿尛裞網
「讓他進來。」
賀西洲的聲音更冷了。
「先生,您的傷……」
蔣淮有些擔心他的傷口,這個時候和諾蘭·查爾曼會面,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短處么?
「你以為隱瞞得住?他很清楚我的傷,可我還沒有死。」
他不死,就是最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