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他的人,不能受這種委屈
「沈晚星,你害死我們浮雲島了!我們多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你就是個禍水!先生,今天不管你怎麼維護她,我們都不會放過她的。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我就算是拼了這一條命也不會讓她好過!」
居然這麼仇恨!
沈晚星穿着大衣,整個人看上去更顯得嬌小。
她就被賀西洲護著,小臉有了點血色,氣色好看多了。
她微微皺着眉頭,不明白這些人怎麼又發難了。視線轉到客廳,這些人都來了,宋思情也在。
「蔣淮,林原發生什麼事了?」
為什麼這些人的態度比之前還更惡劣了。
賀西洲不是說要告訴他們真相么?
難不成他們認定是她做的了?
「不知道啊。我們還沒來得及解釋,宋思情就撲到宋老先生懷裏哭。」
他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別裝了!諾蘭·查爾曼特意打電話給先生,說已經收到了第三階段的研究成果。這都是你泄露的,他還誇你是個珍寶呢。你還在裝,你和那男人就是有一腿。」
「他還真是有心吶。」
沈晚星聽完他的話笑了,沒想到諾蘭·查爾曼這麼幼稚。
他也來火上澆油。
「沈小姐,我孫女是喜歡先生。但她應該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你之前打了她一巴掌,今天又單獨將她帶到這裏來。先生,在這件事裏面你又充當什麼角色呢,助紂為虐。事情的真相我們已經清楚了,不用你特意告訴我們了。如果你不將她趕出去,那麼我們就離開浮雲島。」
宋老先生對宋思情是真的很溺愛。
這種溺愛毀掉了宋思情。
她看上去很單純任性,可是早就成為一個不辨是非,沒有善惡之分的人了。
「對,我們離開浮雲島!」
「我們走!」
群情激憤。
「你們靜靜,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這樣。」
蔣淮揚聲喊道。
「你也是一丘之貉。」
「你的話沒有可信度。」
這樣的民憤根本就壓不住。
「安靜。」
賀西洲手裏還端著那杯冒熱氣的牛奶,他的手心是滾燙的,另一隻手拉住了沈晚星的手。
他是在用這樣的姿態維護沈晚星。
「如果你們想走,那麼就走吧。」
賀西洲的聲音低沉冷漠,「但臨走之前,我不會讓你們隨意冤枉我的人。」
他的人,不能受這種委屈。
他的目光轉向宋思情,像是看着一個死人一般,宋思情瑟縮了一下。
「你自己說。」
宋思情咬着唇,臉色蒼白。
這種古怪的氣氛終於讓這些怒氣上頭的人冷靜下來。
「宋思情,他們罵了我,我可是會記仇的。我會全都記在你的頭上,你以為你不說他們就永遠不知道了么?」沈晚星冷冷看着宋思情,這女人真是令人作嘔。
虧她還是研究員的孫女呢。
她在浮雲島待了那麼多年,理應知道這些研究資料對於其他人來說有多重要。
可是為了一己之私,她出賣了浮雲島。
也毀掉了宋老先生一輩子的清譽。
「情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宋醫生,你直說。」
宋思情頂不住壓力,直接跪倒在地。
「爺爺,資料是我拍的。我是被人蠱惑的,都是白文卿慫恿我做了這樣的事,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會傳到查爾曼家族去。」她知道,哪怕白文卿不明說,她也能猜到了。
可是她選擇裝聾作啞,因為她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
「爺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只是鬼迷心竅了啊,我就想要教訓一下沈晚星。其他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全都不知道的。」
她哭訴著,凄凄慘慘。
一邊哭一邊磕頭。
「爺爺,救救我吧。我是你唯一的孫女,爸爸媽媽去世的時候你說會好好照顧我的。爺爺……」
眾人嘩然。
一個個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現在的情況,出賣浮雲島的居然是宋老先生的孫女。
宋老先生氣得渾身顫抖,他滿是不可置信。
他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打到了宋思情的臉上。
「你還敢提你的父母!你還記得你發過什麼誓言么?」
她居然敢拿去世的父母來發這樣的誓。
她怎麼敢!
混賬東西!
他一時氣急攻心,險些站不住。
「爺爺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宋思情倒是也聰明,只要宋老先生給她說上幾句好話,她的下場還沒有那麼凄涼。
「宋思情拍了照片,和白文卿合夥演了一齣戲。當天,宋思情轉告我說宋老先生約我去研究基地,等我到了便起了火災,我獨自待在宋老先生的辦公室里,同時我的郵箱被盜取發送了那些照片。那照片應該是宋老先生在我們回來的那一天不小心帶出來,結果被宋思情有機可乘的吧。」
「我是無辜的,可你們誰都不信。」
沈晚星這會兒可以好好解釋了。
之前她說什麼,別人都不信。
他們排外,早就認定了她就是罪魁禍首。
他們又怎麼會懷疑一個在浮雲島長大的女孩子呢,宋思情在這一輩的女孩里可謂是小孔雀一般的存在。
他們不信一隻孔雀會出賣她的家園。
「諾蘭·查爾曼的電話,不過就是噁心人的。很成功,你們都被挑撥了。若是我今天沒有證明,他肯定會找機會散播這些謠言,到時候我就是眾矢之的,你們會將我趕出去。」
而她離開了浮雲島,有什麼下場呢?
也許會再次成為諾蘭·查爾曼的籠中鳥。
這些細小的計謀,都談不上是計謀,只能算是巧合。
卻很有效地離間了他們。
「我早已說明,我來只是為了賀西洲。如果賀西洲不在這裏,這破地方才不值得我踏足。」
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沈晚星的言辭激烈,她想要將所有人罵個狗血淋頭。
這些腦子不清楚的東西,只配一輩子在研究基地做研究,因為腦子早就貢獻給了試驗。
「渴了么?」
賀西洲的食指,勾了勾她的手心。
「牛奶不燙了,你喝一點。」賀西洲的眼尾淡淡的繾綣溫情,聲音裏面的冰冷也消融了。
他還特意試了試牛奶的溫度,不涼不燙,剛可以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