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你低頭,我要親你
宋思情的臉漲紅,像是豬肝一般。
她難堪極了。
可是飢餓本就不能掩飾,她捂著肚子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就是掩耳盜鈴。
「餓了就吃吧,我又不是給不起你這碗飯。」
沈晚星看着那一地的狼藉,「下次要是浪費了,我不會讓你在浮雲島上吃到一口飯,活活餓死你。你信不信?」
她信。
宋思情被她冷漠的語氣給嚇了一跳。
沈晚星真的做得出來這樣的事。
宋思情抿著唇,眼中滿是水汽。
她臉上是斑駁的淤紅,腹部還不小心被傷了,一身狼狽,還被人欺負。
看着可憐極了。
沈晚星將她的模樣收入眼底。
「你覺得你很可憐么?」
沈晚星淡淡地問道。
她想起了監獄那三年,本是天之驕女成了階下囚,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不知道還有什麼折磨人的手段在等着她。
宋思情這點苦,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宋老先生將她保護得真好啊,她胡作非為,都有人費盡心思在給她收拾爛攤子。
「沈晚星,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么?」
宋思情嚶嚶哭泣。
她到現在還奢望。
「你還對我的男人有想法?」
沈晚星被她這蠢問題氣著了,「你連做夢都不要想!」
宋思情哭得很傷心,幾乎是將這陣子所有的委屈和悲痛都哭出聲了,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清楚。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掉了,一邊說對不起,一邊說再也不會了。
她也想做個好人。
「送我走吧!求你了,送我去我爺爺安葬的地方。」
「暫時不行,得讓你在這裏看着我和賀西洲恩愛。」
沈晚星拒絕了。
宋思情出去沒有好下場,誰知道她這豬腦子能做出什麼事來。
「別尋死,等兩個月之後我給你一個驚喜。」
「什麼驚喜?」
「現在說出來就不叫驚喜了,等著吧。」
沈晚星的語氣兇巴巴的,她想都是因為宋老先生的品德高尚,她對宋思情才有這麼多的容忍。
她快步走出了客房,將房門砰一聲關上。
正好見着賀西洲站在門口。
「你怎麼沒有回房間?」
「等你。」
賀西洲牽着她的手,「走吧。」
「你都聽見了吧,她還問我有沒有可能和你在一起。是她腦子不正常,還是我聽錯了。她還想給你當小老婆不成?」沈晚星忍不住遷怒到賀西洲的身上。
誰讓他長得招蜂引蝶的。
「是她腦子不正常。」
賀西洲的語氣很平淡,他沒有將宋思情放在眼中。
倒是她。
「你不必對她心軟。她做了那些事,本就應該受到良心的譴責。」
「我那是因為宋老先生。」
沈晚星狡辯道。
「好。」
賀西洲推開主卧的房門。
沈晚星揉了揉腰,「晚宴還有最後一首曲,你為什麼不讓他們放?」
她知道賀西洲提前讓他們都散了,她挑選曲目的時候特意選了一首最喜歡的探戈舞曲,打算邀請賀西洲跳舞。
可是他卻喊停了。
沈晚星失去了這個機會,覺得很可惜。
她確實有那樣的心態,看看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為了我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改變,她就想要所有人都看到賀西洲對她的珍視。..
「不想讓你跳給他們看。」
賀西洲將老式的唱片機打開,世紀探戈教父皮亞佐拉的經典之作《再見,諾尼諾》。
探戈舞曲響起。
鋼琴,鼓點,手風琴。
沈晚星站在昏暗的暖光里看着賀西洲。
「等這件事結束,我要送你一個禮物。」沈晚星靠在他的懷裏曖昧地說道。
賀西洲身長玉立,禁慾十足。
這男人並不是不解風情,作為繼承人培養很多技能都培養過。
他穿着西裝站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天神降臨,可卻又被她勾勾纏纏地跳着這首絕望掙扎的探戈。
莫名有些溫馨卻又未盡的感覺。
再見,諾尼諾。
禮拜一從我這裏拿走眼睛,使我看不見太陽和你的臉。
禮拜二從我這裏拿走胳膊,不能用力擁抱你真是抱歉。
……
再見,諾尼諾。
上帝給我的,上帝會拿走。
你給我的,比上帝更多。
……
即使禮拜天,他們打開我的腦袋拿走整個大腦,取走記憶,我也能記得……
我們是如此相愛。
沈晚星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她迫切想要證明些什麼。
那隻戴着約瑟芬對戒的手,和賀西洲的交纏在一起。
她看着賀西洲,「上帝給我的,上帝會拿走。你給我的,比上帝更多。」
上帝給她的是生命。
賀西洲給她的比生命更重要。
即使取走記憶,我也能記得,我們是如此相愛。
她的另一隻手緊緊抓着他的西裝外套,那西裝袖子起了褶子。
她抓着他,他就不會跑了。
「沒喝酒,怎麼醉了說胡話?」
賀西洲摸了摸她的腦袋。
沈晚星靠在他的懷裏,她不敢說自己很不安。
從約瑟芬對戒的故事開始,她就一直都不安。
《再見諾尼諾》讓她的不安加劇了,她想要抓住他!絕對不讓他在自己的面前溜走。
「你低頭,我要親你。」
她這話說得有點霸道,還有些許任性。
我要,而不是我想。
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此刻就要這麼做,你只需要服從。
賀西洲低下頭顱,喉間溢出了一聲輕笑,縱容了她的任性。
她要,便要吧。
他沒動作。
她在親吻,主動權都在她的手中。沈晚星似乎有些不滿他的舉動,伸手便拉住了他的領帶。
強迫他迎合。
賀西洲的脊背是直的,他喉頭滾動,卻沒有更多的動作。
似乎想知道這個女人還能做出什麼來。
「坐下。」
她推着他在沙發上坐下,賀西洲半推半就,被她壓着。
她那股無端的害怕,需要這樣親密的舉動才能夠證明他的存在。
「別怕。」
他低聲說道。
「賀西洲,你有感覺了。」沈晚星靠在他的身上。
賀西洲差點沒氣笑,這都是誰做的。
沈晚星的手不老實地往下伸。
賀西洲的雙手把玩着她的另一隻手,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沒有繭子,和他自己的觸感不同。
他的額上是隱秘的汗,眼底是深沉的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