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我就是有病啊
「晚星,你回來了!」
「媽咪媽咪!」
「媽咪你怎麼都被雨淋濕了!」
兩個小孩圍到了沈晚星的身邊,其他人一臉擔心地看着她。
沈晚星隨手揉了揉兩個小朋友的腦袋,什麼都沒有說就上樓了。
「媽咪真的生氣了。」
「哥哥,我們做錯事情了。」
嬌嬌本來都已經忘了這件事,可現在卻特別難受,她委屈得眼眶都紅了。別人不搭理她都不要緊,可是媽咪一定要理她的。
她最喜歡的人就是媽咪呀。
「我們待會兒去和媽咪道歉,下次絕對不敢了。」
「可是媽咪會原諒我們么?」
「不會。」
賀西洲看着他們說道,「再敢私自跑出去,她就不想要你們了。」
「不可以的,我媽咪不會的。」
「小叔,你別嚇唬小寶貝。他們都知道錯了,嬌嬌你過來。」賀承澤將小寶貝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大人生氣就是一會兒,等他們氣消就好了。你別總是放在心上,沒問題的。」
他看沈晚星也不像是生小孩的氣。
闖禍的一定是小叔吧。
「小叔,你趕緊去換個衣服吧,你看你褲子都濕了。」
賀承澤現在就想要將賀西洲給弄走。
賀西洲也沒有繼續和他們計較,反而是讓林原推着他上樓了。
「更年期到了吧,我小叔的火氣居然這麼大。」
「不許你這麼說爹地。」
「行吧,周周你這麼替他說話,我傷心了。」
賀承澤和老爺子跟着兩個小孩玩鬧。
賀西洲推門進卧室的時候,沈晚星在擦頭髮。
「林原你先下去吧。」
「好的,賀總。」
反正他就是工具人,哪裏需要就搬到哪裏。
他順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沈晚星拿了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她身上黏糊糊的又加上出了一身冷汗,特別難受,迫切想要洗個澡。
「我也想洗澡,要不一起?」
賀西洲打破了這層平靜。
他說出的話是那麼不要臉,讓沈晚星回頭審視地看着他,「你覺得可能么?」
「我要是不問,肯定沒可能。可是我問了,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他就是想要和她好好說說話。
她現在的狀態有點糟糕。
「問了也沒有任何希望,你想洗澡就自己去。我沒空搭理你,賀西洲。」她連大名都掛在嘴邊了,這是真生氣了。
「可是我自己不行。」
「我們無所不能的賀總有什麼不行的,別說是洗澡了,就算是倒拔垂楊柳也是一樣能行的。」
沈晚星看着他的雙腿。
如果那些都是賀西洲的算計和陰謀,那麼他的雙腿真的不能行走了么?
賀家所有人都是聽他的,他想要什麼就能呈現什麼,不是么?
「我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例如想要你消氣。」
賀西洲推動輪椅走到了她的面前,「今晚,確實是我的疏忽。你生的孩子太聰明了,連我都差點被他害慘了。」
「那不是我一個人的孩子。更何況如果沒有人教,他怎麼可能小小年紀就會這些東西。賀西洲,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這個孩子才三歲半,你到底都教了他什麼?」
他或許,從記事開始就沒有享受過一天輕鬆的日子吧。
「他自己想要學的,這是興趣使然。賀家往後也肯定是屬於他的,你願意他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么?運籌帷幄,才能抵擋住那些豺狼虎豹。」
賀西洲說得很有道理。
他考慮的也沒有錯。
只是沈晚星還是不能接受。
她明白這個道理呀。
可明白並不等於認同。
「好吧,我去洗澡。」
沈晚星努力保持平靜,深呼吸讓自己能夠心平氣和的。
「真的不帶上我么?」
賀西洲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有幾分暖意。
沈晚星本想要果斷拒絕,甚至出言羞辱,但想到賀西洲的隱瞞。
她突然,遲疑了。
「可以帶上你。」
她在拒絕的話吐出來之前,說出了這句話。
讓賀西洲非常意外。
「不是你自己要求的?難道你不打算洗?」
驚喜來得這麼突然,讓賀西洲覺得沈晚星有陰謀,指不定是想要趁着他雙腿不便進浴室,淹死他呢。
「洗。」
哪怕是這樣又如何。
他樂意。
沈晚星也不是第一次做這些事了,她手腳利落地將男人的衣服扒開,然後扶着他進了浴缸。
那雙腿緊實健康,看着一點問題都沒有。
沈晚星想,如果是長久坐在輪椅上沒有鍛煉,沒有復健的話應當不會是這麼健康的。她以前都眼瞎,怎麼會覺得這男人是真的很脆弱呢。不過她沒有證據,賀西洲也不會承認的。
她拿了浴球,擠了一些沐浴露。
上手搓他的雙腿。
溫熱的,甚至能夠感受到那股蓬勃的生機。
沈晚星伸出手敲了敲他的膝蓋。
「今天還是沒感覺?你要是好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了。」
「沒有感覺。」
賀西洲抓住了她的手,「醫生說能治好的。」
「那當然。」
不然這個謊怎麼圓下去。
沈晚星內心呵呵冷笑,這狗男人到現在都不想坦白。等被她抓到證據,看他怎麼演吧。
「要是你這雙腿不早點治好的話,恐怕以後很難找個對象了。那些人一定更喜歡你的錢。」
「我不找。」
「賀西洲,人生那麼長。不是沒了誰就過不下去的,你是這樣,我也是。」
賀西洲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入浴缸中。
沈晚星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身上,那泡沫也黏在了臉頰和髮絲上,沐浴露的香氣很霸道。
「你不是說我們一起洗,怎麼只給我服務?」
賀西洲有點不滿,她那不是搓澡,而是在撩撥。
「你是病患,優先。」
她的頭頂一團雪白的泡沫,看上去有點無害。
賀西洲知道這是一隻會咬人的兔子。
「那麼,病患可以提要求么?」
「不可以,請病患有點自知之明。」沈晚星果斷拒絕了他的要求,「你這樣,怎麼洗?」
浴缸看上去挺大的,可是容納兩個人還是有點擠了。
「你躺在我身上洗。」
賀西洲無賴地說道。
「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想要和你黏在一起,不行?我知道你氣我虐待你兒子了。」
賀西洲的手指順着她的脊背往下滑,扣住她的命脈讓她乖乖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