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繼續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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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瞬間，她就見李陽拿着一疊桃紅色的票子在她眼前晃啊晃的，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態。

見她開門，李陽手裏的票子搖得更急：「阿姨，您別說了，我知錯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做一個三好青年，喏，我準備先交一個月的房租，不過……」

李愛蓮已經一把搶過李陽手中的錢，點了點，一共1080元，租房1000，水電費大約80，免費夠一個月的租房。又查是否有假錢之後，這才飛快的裝進口袋，然後就要關門。

「阿姨，是不是少了一張收據？」李陽心中急得快要吐血了，臉上還得掛着微笑。

在今年的中秋節，何晴曾背着母親給李陽送過一碗雞肉，就在前天，何晴還偷偷將李陽珍愛的木雕藏起來捉弄他，害得他找了整整一夜，她好也吧，壞也吧，這些都算不了什麼，李陽是個重情義的人，雖說兩人沒什麼特殊的關係，但他此刻真的心急如焚，並且害怕到了極點，行為有異於常態也屬正常。

「哈？你還怕阿姨賴賬？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李愛蓮欠過誰的錢？賴過誰的賬？你……」

「阿姨，我又錯了，我不應該戴有色眼鏡看您。可是，沒有收據，我怕夜裏睡不着覺，白天吃不下東西，實話給您說了吧，我是一個缺乏安全感和信任度的人！」

「唉，瞧你這點出息……男子漢大丈夫，應該心胸寬廣，你……算了算了，不說你了你進來吧，阿姨給你找收據幾天前就寫好了，現在不知道放哪了」

李陽苦笑不得，白了半天廢話，裝了半天孫子，不就是想進去尋找機會救何晴。

「我去書房的抽屜找收據單，你就坐客廳沙發吧，別亂看，我女兒在裏面洗澡呢，咦？你看嘛呢？皮癢了是不？怎麼還往衛生間看？」

包租婆嚴厲的叫嚷着，抄起一把笤帚，就朝李陽撲去。

「慢，你家媒氣泄漏了……你聞，這是什麼味？」李陽不為所動，笤帚落在背上，他也沒躲，仍半蹲在衛生間門口，面色嚴肅的喝道。

李陽吼一聲，又一瞪眼，臉上頓現幾分凶戾之氣，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渾身散發一股難明的恐怖氣息。

包租婆嚇得腿一軟，高高舉起的笤帚，再也落不下去。

「啊！有煤氣？……我鼻子有毛病，聞不到煤氣味……」

「你腦殘啦，你鼻子有毛病，不代表沒有煤氣呀！你不要女兒啦！」李陽厲聲喝道，「快進去看看何晴，如果何晴沒事，或者煤氣沒有泄露，你多收一年的房租我都認了」

包租婆還是第一次見李陽發怒，聲勢極為駭人，就像她年輕時在單位見過的高級領導一樣，身上有股氣勢，一般人受不住這股氣勢。

可是，這個連自已都養活不了的窮光蛋，身上怎麼會養成強大氣勢？

李愛蓮心神恍惚，卻下意識的服從了李陽的命令，去擰浴室門。

砰砰！

浴室門從裏面反鎖了！

「晴晴，晴晴……你洗好沒有？你聞到煤氣味了沒？你回答啊……啊？晴晴……」連喊幾聲，包租婆臉色大變，似乎已預感到裏面出事了。

「可能已經暈倒了，你閃開，我來撞門」李陽說着，不等包租婆有反應，他一腳踹在門鎖上面。

砰！

嘩啦……

浴室門的主體是實木，上面裝有堅硬的玻璃。實木門一腳沒有踹開，只裂了三四道縫隙，卻把上面的玻璃震碎了。

一股刺鼻的煤氣味，混合著水蒸氣的潮濕味，撲面而至。

雖然李愛蓮患有很嚴重的鼻炎，但也聞出了煤氣味，她尖叫一聲：「晴晴，你怎麼樣了？你別嚇媽媽呀」

再起一腳，應聲而開，門鎖所在的位置，實木碎成一個大窟窿。

李陽再也顧不得其它，閉息衝進衛生間，在牆角找到了周顏，順手關了煤氣閥，抱着她衝出浴室。

「拿條毯子過來，快送她去醫院」李陽沖嚇呆了的包租婆喊道。

「你不是衛校畢業的嗎？你快救救晴晴啊，嗚嗚……我的女兒啊，多乖的一個姑娘啊，背着我的給你送過多少好吃的，你得救她……救她呀……」

包租婆看到嘴唇青紫的女兒，撲過去，無論怎麼搖晃，何晴都沒有反應。

「雖然沒學過醫術，但醫學常識還是懂的，老子也算是半個醫生呀，算了，在120來之前，我就充一下醫生先給她做人工呼吸和胸外心臟按壓……先把陽台的窗戶打開，再鋪條毯子，我們要在陽台做。」

「什麼？你們要在陽台做？」正撥120電話的包租婆驚愕的尖叫起來。

李陽瞪了包租婆一眼，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閑功夫亂想。此做非彼做，只是做急救而已。

凌利的目光直瞪得包租婆發自內心的羞愧，李陽這才說道：「快點，拿出你收租房的速度，這耽誤的不是時間，是你女兒的命！」

此言一出，包租婆就算有一萬個不放心，也不敢多嘴，忙依李陽之言，在陽台鋪了層被子，又把窗戶打開通風。

李陽看着面色蒼白中帶着青紫的少女，心中不帶一絲雜念，先是打開她的嘴，發現沒有異物之後，才雙手交叉，以特殊姿態放在少女胸脯之間，也就是心窩上面幾厘米處。

此時，何晴的心跳極為微弱，李陽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