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一顆可憐的棋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一顆可憐的棋子

宮霖軒不禁被南沫的這副模樣給都逗笑:「沒想到你還會用這樣的方式罵人?你現在是在罵她是狗嗎?」

南沫轉過臉來,看着宮霖軒的那張難得帶着點笑意的臉,也是一陣的笑意:「如果你能夠一直這樣笑着,那該多好。」

宮霖軒這才察覺到,他剛才竟然笑了。

很難得的,發自內心地笑了,為了他眼前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宮霖軒自己愣了一下,他這到底是怎麼了?最近怎麼總是做一點連他自己都快要無法掌控的事情呢?

「兩位倒是恩愛的很。」而這個時候,一個滿帶嘲諷的聲音在宮霖軒的身後傳了過來。

這個欠揍的聲音,宮霖軒當然還銘記於心,南沫親眼看着宮霖軒的臉上的笑意慢慢斂起,然後變得一片的陰暗。

南沫心下不解,但是卻也沒有多嘴去問,只是乖巧地站在宮霖軒的身後,因為他將她攔在了他的身後,既然是這樣,她就不要上前去湊什麼熱鬧了,當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就行了。

「好久不見。」蕭正楠輕挑了下眉毛,然後對着宮霖軒伸出了右手,嘴邊的笑意不善,分明就是在挑釁。

大家雖然看起來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但是卻也都在有意無意地注意著這邊的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

蕭正楠與宮霖軒之間的恩怨是發生在宮霖軒進入娛樂圈之前,所以並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之間不和的事情。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會在今天碰見蕭正楠,但是宮霖軒還是難以做到波瀾不驚。

他畢竟是個人,他畢竟還沒能從過去的夢魘中脫身。

所以一看見這個渣男,他便想要揚拳上去教訓他一頓,但是現在為了自己的公眾形象,他已經在儘力隱忍了。

「這麼不給面子?」看着宮霖軒絲毫沒有要與自己握手的意思,於是蕭正楠就無趣地將自己的右手收了回來,自然地插入了口袋中。

「這麼快又換對象了?」蕭正楠歪過身來看向宮霖軒身後的南沫,語氣輕佻而輕浮。

「蕭總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點?我們熟嗎?」宮霖軒將南沫護在自己的身後,不讓蕭正楠靠近她半分。

「不熟嗎?那麼我現在說出一個名字,你來判斷一下,我們究竟熟不熟。」蕭正楠滿臉的得意,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南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宮霖軒的表情,他的眉頭輕輕皺起,而她能夠清晰地看到宮霖軒那已經握成拳狀的雙手,而那白凈的手背上,青筋更是顯得十分突兀和明顯。

宮霖軒十分厭惡眼前的這個男人吧?不然向來鎮定自若的宮霖軒,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南沫甚至被這樣的宮霖軒給嚇到了。

「有事情我們改天再談,這種場合,希望你有點分寸。」宮霖軒咬着牙警告道,他當然知道蕭正楠這個人的行事風格,他沒有任何的分寸,當着所有人的面,蕭正楠有可能會將他與顧蔓的過去全部揭穿,而那個時候,顧蔓怎麼可能還能平靜地接受治療?那樣,他與顧蔓之間的平靜便將完全被打破。

「這麼害怕談起她啊?那麼不如談談這個女人吧?看起來,她應該不是你的菜啊?」蕭正楠再次將視線落到了南沫的身上。

而這個時候,正好有一個端著酒盤子的侍應生從南沫的跟前走過,於是她就從侍應生所端著的酒盤子上隨意拿了一杯酒。

她的手從宮霖軒的胳膊上拿開,然後走到了宮霖軒的跟前。

宮霖軒想要將她拉回自己的身後,但是南沫卻倔強地不肯站回去,而是鼓足了勇氣站在這個氣焰囂張的不知名的男人面前。

南沫端著酒杯站在他的面前:「初次見面,請多……」

指教二字還沒說出口,南沫就因為手抖而將那暗紅色的液體弄到了蕭正楠的那白襯衫上面了。

蕭正楠頓時驚慌失措地向後連退了幾步,他從南沫的眼裏看到了一絲的得意,他的腦袋一下子被盛怒所圍困,他揚手就想要教訓南沫一頓,但是南沫卻毫不畏懼地看着他,然後輕笑了聲:「你打!打完了,你就等著明天上頭條吧。」

「你!好!你給我等著!」蕭正楠咬牙切齒地看着敢這樣對他的南沫,然後又憤懣不已地看了看自己那被弄髒了的白襯衫。

旁邊有人在圍觀,他便低吼了一句:「看個鬼啊!都死一邊去!」

蕭正楠氣焰向來囂張,完全就是一個紈絝子弟,遊手好閒,除了玩女人,他似乎已經找不到人生的目標了,所以就連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話,也是十分沒有水準的。

大家也都識相地躲開了,有的來不及躲開的,也被蕭正楠一一推開了。

蕭正楠擠開人群離開了,他得去換一身衣服,他才不會讓自己穿着這樣一身的衣服參加晚宴。

南沫打從心底鬆了口氣,她其實是十分害怕的,因為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蕭正楠是不是真的敢打她,但是還好,她算是賭對了。

總算是給宮霖軒出了口氣了,但是這個男人究竟是誰啊?

聽他們的對話,好像他也認識顧蔓。

剛才南沫那樣將酒倒在蕭正楠的身上的時候,宮霖軒深吸了口冷氣,他正打算要上前去救南沫,但是當他看見南沫臉上的那大無畏的表情的時候,他一下子出了神。

她平日裏並不是這樣勇敢的人,但是每一次都是為了他,她可以變得萬分勇敢。

她可以不怕死地在雨夜的馬路上奔跑,只為了給他一個解釋,她可以為了給他出一口氣而冒着可能被人打的危險;她也可以為了幫他而不在乎讓自己成為一顆可憐的棋子。

究竟,他有什麼地方是這樣值得南沫去喜歡的?

他並不是機械人,面對一個女人對自己這般的痴心,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南沫轉過身去的時候,卻不見了宮霖軒的蹤影。

她一下子就慌了,他去哪裏了?

也不顧這周邊人各種各樣複雜的注視,南沫也不顧自己此刻穿着怎樣優雅的服飾,她抓着自己的裙擺便開始四處去找宮霖軒。

他是不是就這樣將她丟下了?還是因為剛才她所做的,讓他不高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大不了以後她真的什麼都不做了,就一動不動地站在他的身後。

從大廳跑出來之後,南沫便開始在這大廳外面四周尋找宮霖軒,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她終於在那邊的大樹下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

月光下的他,看起來是那樣落寞與孤單。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她猶豫了許久之後才敢開口:「對不起……是不是我做得不太好……」

看着眼前的這棵大樹的宮霖軒,聽到南沫的聲音之後才回過神來,他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南沫,她怎麼又哭喪著一張臉:「你怎麼又是這樣的表情?」

「我怕你丟下我,就直接走了……」南沫一想到這兒就覺得滿心委屈。

宮霖軒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走上前來,他一把將南沫擁入懷中:「別動,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你知道嗎?可能在你看起來很強大的宮霖軒,他要比你所看見的脆弱許多呢?」

南沫幾乎有點愣住了,她木訥地眨着眼睛,此刻宮霖軒正在抱着她嗎?而她是不是也該回抱他呢?

南沫顫抖著伸起手,然後輕輕而小心翼翼地抱住宮霖軒:「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喜歡的就是那樣一個你而已,我喜歡你,不單單是因為你的勇敢還有堅強,還有你的其他一切一切,我都喜歡著。」

宮霖軒微微閉眼,貪戀着來自這個懷抱的溫暖,他已經太久都是一個人了,一個人感受着喜怒哀樂,一個人過着春夏秋冬。

而他所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但是顧蔓醒了之後,他就真的要與南沫隔斷一切的來往了嗎?

為什麼現在只是想想,都已經讓他下不了決定了呢?

當初之所以選定南沫來當他的假女友,不就是因為他認為南沫不會背叛他,而且等到事情結束了,他可以毫不猶豫地與她說再見嗎?

但是為什麼,現在他越來越沒法想像那分別的場景了呢?

難道真的日久生情了?

這,可能嗎?

將南沫緩緩鬆開之後,宮霖軒的表情多少有點尷尬:「對不起。」

「沒事……」南沫其實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跟他生氣:「其實你以後還可以多抱抱我的……」

宮霖軒不禁愕然:「你是女人嗎?」

「我當然……是啊……」被宮霖軒這樣質疑之後,南沫都差點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別了。

「是女人,怎麼會這麼沒臉沒皮的?」宮霖軒不禁伸出手掐了一下她的臉:「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臉沒皮?」

「很疼耶!宮霖軒!」南沫撅起小嘴,不滿地看着他。

然後片刻之後,南沫又試探性地問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剛才那個人是誰啊?」

「下次有機會再告訴你吧。」宮霖軒苦笑了下,有的時候,回憶起往事,也是需要不小的勇氣的。

南沫當然不會去強迫宮霖軒,畢竟她與宮霖軒,本來就沒有多大的關係的,他們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罷了。

等到哪天顧蔓醒了,她就可以捲鋪蓋走人了。

而站在暗處的蕭正楠還有林以娜將宮霖軒擁住南沫的那一幕都看在了眼裏,這次可是宮霖軒主動擁住了南沫,而且現在又沒有狗仔,宮霖軒也絕對不是為了逢場作戲才抱住南沫的吧?既然不是為了逢場作戲,那麼就是出於真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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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老公太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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