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三年前,你去過卡爾頓酒店么?
「小叔,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么?」
沈晚星湊近了一些,「我真的不是懷孕么?你別騙我,我親戚推遲一周啦,還有我噁心乾嘔。」
她想想都覺得這些癥狀像是懷孕。
當聽到他打電話的那一刻,她是震驚且懷疑的,這不會是賀西洲找的借口吧?
「沈晚星,你懷的是囊腫么?」
賀西洲看着她就像白痴一樣,那眼神中的輕視顯而易見。
噗嗤。
林原捂著嘴,努力忍笑。
「真的沒懷?我不信。」
沈晚星只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為什麼醫生會看錯?
只是一張簡單的b超單,周醫生看錯了,她又被賀曼姿抓了個正著,最後她沒什麼損失,賀曼姿被打了一頓。
嘶。
她扯了扯嘴角。
對了,她被賀夫人打了一巴掌,她的手勁兒很大,怒不可遏之下的一巴掌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不用看就知道臉腫了。
「林原,去拿盒冰塊。」
賀西洲自然看到了她的臉,只覺得那紅印有點刺眼。
「好的,賀總。」
林原早就想要離開了,他不僅拿來了冰塊毛巾,還走得遠遠的,準備在門外等著賀西洲。
沈晚星把臉湊了過去。
「自己來。」
「我這是為誰挨的打?小叔,我看不見,你幫我敷。要是這紅腫消不下去,我今天就得在家裏了。」
「你想去哪裏?」
「去看看聞……沒什麼,我哪裏都不去。」
沈晚星擠出了一抹笑容,「我就待在家裏,你替我敷一敷臉。」
賀西洲拿了毛巾裹着冰塊敷在她的臉上。
「小叔,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這張臉么?」沈晚星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個問題,她覺得和賀西洲應當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可心底那點點的不舒服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賀西洲的手頓了頓。
「你或許可以閉嘴。」
他從不將內心世界剖析給別人看,包括他的心理諮詢師文森。
所以,他的病一直都好不了。
「我只是想要問問,你的心裏……唔……」
沈晚星的舌頭被冰著了。
賀西洲趁着她張嘴就將一顆冰塊塞到了她的嘴裏,堵住了那張可惡的小嘴。她凍得說不出話來,偏偏仰著頭吐出來太不雅觀。
「嗚嗚嗚……」
那冰塊剛從冰櫃里拿出來不久,還沒那麼容易化。
將她的嘴唇凍得紅紅的。
她想都沒想摟着賀西洲的脖頸,紅唇親吻他的薄唇,將口中的冰塊推了過去。
賀西洲的眸色很深,看着這大膽的女人。
她已經忘了這是賀家的客廳了吧。
剛才他們兩人就被懷疑了。
賀西洲將冰塊重新推到了她的口中。
沈晚星不甘示弱,某些時候的好勝心就是那麼強。
那方方的小冰塊在唇齒之間融化成水,浸潤了她的唇,最後消失不見。她抱着賀西洲親了許久,最後才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手。
「這冰塊,還挺甜的。」
她忘形了。
居然在賀家公共區域做出這樣的事,要是被撞見了,那可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賀西洲站起身,他的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唇上,隨後便轉移了視線。
他將掛在一邊的西裝外套拿上,轉身便離開,沒有留下其他的話。
沈晚星輕咳了兩聲。
她也沒說錯,這冰塊確實挺甜的呀。
她伸手從冰盒裏面又拿出了一塊,嘎嘣嘎嘣地咬碎,淡淡的,沒什麼味道。
甜的不是冰塊,是賀西洲。
這臉,她是出不了門了,正好可以調養調養這生理性囊腫。
「少夫人,夫人請您上去。」
「哦好的。」
沈晚星一刻不得消停。
婆媳住一起,註定是要鬧矛盾的,何況這其中還有未出嫁的事逼小姑子。
杜應蓉在賀承澤的房間里,她指使著人將東西往他的房間裏面搬。
「加一張小床,別讓她半夜壓着承澤。」
「是,夫人。」
沈晚星走進來就是這樣一幕,她的東西被搬到了賀承澤的房間里,他那張大床邊上還放了一張很小的行軍床。
「這是怎麼回事?」
「你來了。」
賀夫人抬了抬眼皮,也沒多尊重。
「從今天開始,你就住在承澤的房間。他的飲食起居都由你來負責,你是他的妻子應當盡好本分。賀家找你來沖喜,不是讓你當擺設的。天底下沒那麼好的事情。你和承澤也要培養感情,避免類似今天這樣的事情出現,我不想再聽到第二次。你就睡在這裏,承澤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賀夫人吩咐道。
她將自己看作高人一等,沈晚星是她隨意可以指使的一隻小螞蟻。
沈晚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賀承澤,又看了一眼行軍床。
「會不會不方便?」
她並不想住在這裏。
「有什麼不方便的!難道真的如同曼姿所說的,你在外面有男人?我們賀家可承受不起醜聞。這事我做主,誰都別想更改,你就睡在這。」
「好。」
沈晚星表面上應和,可心裏卻在想應對之策。
「女人別出去拋頭露面的,我們賀家用不着你做那樣的事。」賀夫人不耐煩地說道。
沈晚星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
賀夫人的意思是讓她別管沈氏?
那不行。
「你在這裏好好照顧承澤,他要是有一點不滿,我唯你是問。你在我這裏的信用度已經大打折扣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賀夫人讓人佈置了一番之後,便離開了。
這是賀承澤清醒之後,沈晚星第一次單獨和他在一起。
「你別以為你是賀家少夫人,不過是爺爺塞給我沖喜的。我有喜歡的女人,絕不是你這樣的。你聽到我媽說的話了么?好好伺候我,不然你沒好日子過。」
賀承澤有了人撐腰,他挑了挑眉說道,「我對坐過牢的女人沒興趣。」
「正好,我對你也沒興趣,你和你小叔比起來,差太多了。」
沈晚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賀承澤的床頭,靜靜地看着他。
看得他頭皮發麻,背後發涼。
「你想做什麼?」
賀承澤也動彈不得,哪怕沈晚星現在想掐死他都易如反掌。
「三年前,你去過卡爾頓酒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