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她好心疼賀西洲
賀夫人是真的很心疼賀承澤,她愛這個兒子勝過女兒。
看到賀承澤遭罪之後,便更加心疼了。她不需要兒子有什麼成就,在她丈夫死的那一刻,她就想明白了。她只要家裏人能夠平安,她最在意的人能夠活到壽終正寢就好了,哪怕是紈絝。
她不會幹涉賀承澤的生活,只要她開心就好,她不希望賀承澤成為下一個賀北辰。
「承澤,疼不疼啊?」
「下次你別惹你叔叔生氣。」
賀夫人在賀承澤面前才是真正的慈母,在賀曼姿的面前反而端著高貴的姿態,想要將她教育成淑女。她對女兒的表達,反而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賀曼姿時常覺得自己是撿來的。
現在也是。
賀曼姿冷哼了一聲,她心裏氣得要命。
「聞然哥哥,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我就問你最後一次。」
賀曼姿決定要為自己籌謀一次,她早知道聞然會來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這個家裏沒有人會給她打算的,她只能自己計劃。她想要嫁給自己愛的人,並不是那個田家的窮酸小子。
剛才賀夫人將她喊去見田家那窮鬼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打算了,休想!
只要聞然點頭娶她,賀家人一定是欣然接受的。
田家?
呵,休想。
窮酸小子也想着娶公主,也不知道他們給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但目前只是接觸,事情還沒有定下來。那就說明有轉圜的餘地,反正這場生日宴上是絕對不會公佈訂婚的。
她也看不上田駿。
「我和你無話可說。」
聞然和她說不清楚,也並不想說什麼。
「就這最後一次,聞然哥哥,家裏要給我安排聯姻了,從今天之後就沒有人纏着你了。我有些話就想要和你說說清楚,我不想留遺憾。看在我小叔的份上,求求你了。」
賀曼姿乞求地看着他。
聞然猶豫了一會兒,想要看看她玩什麼把戲,便默許了。
賀曼姿高興得差點剋制不住,她的手心是濕潤的,緊張又刺激,還有一種多年心愿即將達成的欣喜。
聞然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沈晚星還在洗手間里。
他眉眼的情緒淡了一些。
「林原,你先出去吧。」
沈晚星將林原也支開了,她現在當着林原的面一點都不避諱了。林原看了看最終還是離開了,他需要守在洗手間門口么?
是的,應該將其他人都堵在外面。
林原想了想搬了個黃色的標牌放在洗手間門口,正在維修中。
這樣應該沒事了。
沈晚星將門帶上了。
「我不是自願的,我沒想到他會做這樣的事。」
沈晚星主動解釋,她也覺得賀承澤是瘋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呢。他不是很討厭她么?難道男人為了面子能夠做出這麼違心的事情來?
真的不知道他那小腦瓜裏面到底在想些什麼。
賀西洲額前的碎發有絲凌亂,他的眉骨壓低,眼神凌冽。
手裏那領帶是他臨時解下來抽賀承澤的。
賀承澤的手背被抽得紅腫。
他不是愛在別人的手背上啵啵啵么?
那就讓他感受一下到底是什麼感覺。
最可憐的是賀承澤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挨打的,他沒覺得自己哪裏錯了。賀夫人默認他就是錯了,因為賀承澤以往總是惹賀西洲生氣被懲罰,他幼小失去了父親,年長幾歲的小叔叔就以長輩的姿態教訓他。藲夿尛裞網
偏偏賀西洲處處優秀,他比同齡的小孩更加懂事成熟,早慧。
十八歲就能夠在投資界打下名氣了。
「小叔,你打我吧,我讓你打。」
沈晚星伸出雙手,手心朝上。
她那雙眼睛看着賀西洲,她好心疼賀西洲。賀夫人疼愛賀承澤,他犯錯了之後有人頂着。她剛才脫口而出那一句「你大哥是為你而死的」讓沈晚星的眼睛都酸了。
她有些愧疚。
賀西洲這麼多年到底背負的是什麼?
賀家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為他撐腰了。
整個賀家就只靠着他,他要是倒下就護不住下面的老老小小了。他大哥的死,一定讓他很難過。
她心疼賀西洲。
「小叔你別不理我,你打我吧。」
沈晚星的聲音軟軟的,帶着嬌氣。
「你以為我不會么?」
賀西洲的聲音低沉,揚起手,領帶帶動了空氣,似乎綳起了一根弦兒。沈晚星緊張地閉上了眼睛,最終那領帶還是落空了,帶動的風將她的長發掀起,又落下。
他沒有打她。
沈晚星緩緩睜開眼睛,看着他。
「去把手洗乾淨。」
賀西洲命令道。
「哦。」
沈晚星乖巧地走到了洗手池邊上,她擠了洗手液認真地搓着手背。有一些東西,在兩人之間發酵。
他對她越來越縱容。
水嘩啦嘩啦地放着,沈晚星搓了好幾遍,才將手放到賀西洲的面前。
「小叔,你檢查檢查。」
「繼續洗。」
賀西洲連看都沒有看,便說道。
沈晚星吸了一口氣,還是照着他的話說了。
突然,她的身後靠上來一個人,他貼着她的後背,領帶隨手系在她的脖頸上,大掌握住她的手。
洗手液擠了半瓶,將她一根一根的手指洗過,連指甲縫裏面都不放過,手背揉搓著。
「小叔,你把我的美甲都要洗掉了,晚上你要給我塗指甲么?工作室的人都走了,我自己塗不好。」
她感覺到男人身上的那股木質香,她的嘴角微微上揚。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不健康的東西不要用。」
「可是小叔好像很喜歡吃我的口紅,那不是也不健康么?」
沈晚星低着頭,她的耳根都紅了。
賀西洲的手頓了頓,沒有回答。
他將她手上的泡沫都沖洗乾淨,這才放開了她。
「小叔,還沒有消毒。」
沈晚星轉過身,手背貼著男人的薄唇,讓他親了親。
「這才算是完成了。」
沈晚星抿著唇笑,將領帶解了下來,「你低頭,我給你系領帶。」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是個醋罈子,還是個悶騷的醋罈子。
賀西洲略微彎腰,沈晚星熟練地系著領帶,她打得很好。
「我爸爸在世的時候,我經常給他打領帶,我打得比我媽媽好。」沈晚星很平靜地提起沈元夫婦,那對夫婦給她最多的是溫暖和愛。
她一點都不想找親生父母。
賀西洲看着她眼角發紅,他薄唇落到了她的紅唇上,她的唇綵帶著微閃,今夜十分低調地吸引著人的視線。
他啞聲道,「不健康的留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