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這些東西,是我給你準備的
賀西洲將她的雙手緊緊捏住,放在她頭頂。
她就像是一隻擱淺的魚,掙扎也是無力的,根本就躲不開賀西洲的制裁。
「小叔……」
尾音百轉千回,撒嬌求饒意味十足。
身處弱勢,就要知道變通,何況是女人和男人之間。
沈晚星又不是第一次求饒了,這事做得毫無心理負擔。她擔心的是賀西洲又該怎麼對付她呢。.br>
她的眼睛清澈,看着他。
乾乾淨淨,又帶着顯而易見的示弱。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每次都是這麼說的,可到了下一次依舊敢這麼做,她的膽子特別大。
也很無知。
她永遠都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給賀西洲帶來的是怎麼樣的刺激,他身體裏面的細胞一次又一次被刺激,記住了她的溫度氣息。記住了她的撒嬌和求饒,記住她所有的細節點滴,別人所複製不了的東西。
「你哪裏錯了?我覺得你倒是很有勇氣。」
這點繩子根本就困不住賀西洲。
人前,他是養尊處優的賀家掌權人,矜貴高傲。
人後,他是暗夜的王者,他隱藏了另一面,從不顯露在光明之下。
蟄伏十三年。
沈晚星以為將他綁住了,賀西洲只需要用一個巧勁兒就解開了,他看着她得意到了極致,在她最高興的時候將她的幻想給打碎。
「我不該得意忘形。」
她咬着唇,委屈地看着他。
「別和我裝可憐。」
她從一開始便和他裝可憐,那時候他是厭惡的,現在是抵擋不住的。
賀西洲扛不住她的撒嬌和眼淚。
「那你要怎麼樣才放過我?」沈晚星幾乎是放棄了裝可憐,有點泄氣地問道。
賀西洲拿了繩子將她的手綁住,另一頭拴在了床頭。
他要開始逼問了。
「這個房間是什麼時候開的?」
「出獄的時候。」
她從監獄出來便開了,那個時候是以備不時之需。
很多東西,她也會帶到這裏處理。
一些重要的見面,為了掩人耳目,她都在這裏進行,包括和傅紹的那些密謀,最後沈恆倒台了,這個房間的用處也漸漸淡了。她總是需要有一個秘密基地的,望江台級酒店,但是比較偏,這裏能遇到的熟人不多。
賀西洲對她刮目相看。
她能在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確實有點本事。
沈恆輸得不冤枉。
「這裏有誰來過?」
「就我……」
「我會查監控的,到時候你會為你的謊言付出慘烈的代價。」賀西洲的語氣冷漠,帶着顯而易見的威脅。
沈晚星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回道,「傅紹……」
她的聲音很低,很輕,咬字不清晰,故意說得讓人聽不懂。
可是賀西洲聽明白了。
傅紹是吧。
她這表情看上去就有鬼。
「說清楚,聽不到。」
賀西洲撐著雙手,壓在她的上方。
「傅紹……」
「沒有聽清楚。」
他的手指落在她腰側的皮膚上,流連忘返。
沈晚星忍不住笑出聲,她怕癢,尤其是腰側,自己的手指一碰都覺得痒痒的,何況是其他人呢。
「小叔,別撓了!我招了,我都說清楚!」
她的眼尾發紅,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是傅紹!傅紹!」
她也不知道說謊的代價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她,千萬別欺騙賀西洲。
他真的會去查監控的,以賀總的能耐,不出半小時就能將進出這個房間的人都查清楚,什麼時候來的,來了幾次。指不定林原還會找人做出一個數據分析圖,清晰又明了。
一眼看過去,什麼都清楚了。
沈晚星喘著氣,臉頰潮紅。
「是傅紹,我和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開會。當初要審理沈恆的案子,那時候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的計劃。所以我們選在了這裏。小叔,我真的沒有和傅紹做什麼事情。」
她和傅紹是清白的。
非常清白。
「這些東西給誰準備的?」
賀西洲伸手一拉,床頭的抽屜裏面還有許多一言難盡的東西,也不知道她平時準備做什麼。
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根鞭子,細細的,丟到了她床上。
還有一把小匕首,鈍鈍的,也沒什麼鋒利的刀刃。
這東西在賀西洲的眼中,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簡直和玩具一般。
所以,這些都是玩具?
她準備這麼多東西放在酒店裏做什麼?
賀西洲還沒有仔細去查過她在監獄裏面到底經歷過什麼,這些愛好是在裏面養成的么?
沈晚星緊緊抿著唇,臉頰紅透了。
「給誰準備的?」
賀西洲的表情冷淡,他有一晚上的時間和她耗著,從她的口中撬開真相。
「給你。」
她氣虛。
「我給你準備的。」
說實話,她原本是想要防身的,她不敢拿銳利的兇器,到時候出了人命怎麼辦。可是現在,這些就是給賀西洲準備的。
酒店這種地方,她也不是一時興起。
她和賀西洲的身份,終究不能在家裏太過於囂張肆意。
「你蓄謀已久?」
賀西洲的眉眼舒緩了一點。
「只是未雨綢繆,你看現在不就用上了么?誰讓你和陸純曖昧不清,難道我就不能有反抗么?」
可是她也很絕望。
這些東西用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她扯了扯繩子,發現賀西洲綁得很有技巧,不是很緊也不會傷到她。
但卻怎麼都扯不開。
她放棄了。
「小叔,鬆開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我下次不會這麼做了。」
她哀求道。
「下次你可以繼續這麼做。」
賀西洲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紅唇,眼神暗沉,捲起風暴。他的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濕熱的觸感。
也不知道是誰在折磨誰。
他的自制力早就已經潰不成軍,只剩下平靜的外皮勉強地撐到現在。
病症,還有內心的渴望。
沈晚星顯然是自作自受。
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雙手被禁錮著,白皙的長腿也被賀西洲牢牢鎖住。
眼圈發紅,眼中含淚。
腳趾蜷縮。
身體上的刺激讓她的大腦一陣一陣地空白。
「賀西洲……」
「你以前不是這麼喊的。」
他始終平靜,慢條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