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這紋身你是不打算告訴我了
宋思情看着她那樣明艷又正大光明地宣示那個男人是她的,她感覺自己被刺痛了。
就好像心底的那點陰暗被對比得更加黑暗。
宋思情反駁著自己,她只是為了浮雲島而已,不是私心。
「沈小姐,要麻煩你過來陪着賀總。」
林原知道她們不對付,他連忙將沈晚星喊了回來,將她們兩個給分開。
「好。」
沈晚星的目光緩緩地從她的臉上劃過,最終轉過身往病床那邊走去。
「宋醫生,這裏有醫療隊在。不如你先去休息吧,我看你的精神不太好。」林原是想要將她給支開,免得兩個人再發生什麼衝突。他可不想賀總再為了這點小事傷神。
宋醫生沒有錯,沈小姐也沒錯。
錯的是這個世界。
宋思情被林原這麼一說,臉色漲紅。
她是被氣的。
林原本來就向著沈晚星,他當然是護着她。
沒想到這個女人已經迷惑了先生身邊的男人,連蔣淮對她也不是那麼反感。
蔣淮可是浮雲島最反對沈晚星在賀西洲身邊的人。
「既然你們這麼厲害,我留着也沒用。」
宋思情堵著氣走開,她這一晚上都睡不着了。
林原嘆了一聲氣,總算是送走了一位姑奶奶。
「先生的傷口需要好好休養,短時間內不能隨意挪動了,以免傷口裂開。」
醫生檢查了賀西洲的身體,沒有發現其他的問題,只是他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養。
最好別和諾蘭·查爾曼對上。
帝梵酒店也是個安全的居所,哪怕要轉移也很簡單,從后湖直接往浮雲島的方向走水路。
只是這麼一來可能就要被查爾曼家族知道那條通道了。
「我們隨時待命,沈小姐……暫時就交給你了。」
他們在賀西洲面前不能亂說什麼,但看到先生那麼縱容這個女人,也許先生只願意她留下來照顧他吧。
「這是我分內之事。」
沈晚星點了點頭,「我很樂意陪着他。」
「那我們先出去吧,我在餐廳安排了夜宵。」林原招呼他們離開,這個時候就多給沈小姐和賀總留下獨處的時間。
他們應該很需要好好和解。
「林助理真是貼心。」
「先生,請為浮雲島好好保重身體。」
沈晚星站在一側,看着他們有序地離開。
傳入她耳中的只有一句,為浮雲島好好保重身體。
在他們的心中,賀西洲的榮辱喜悲已經不屬於他一個人了,他早已經被神化成了神祇。
難怪,她曾經勾引他的時候有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將一位神明墮落到凡間一般。
人都走完了。
賀西洲轉頭看着她,她愣在原地。
「我玷污了你。」
沈晚星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她感覺口舌乾燥。
一瞬間有種很絕望的感覺。
他原本可以繼續做他的神,王庭……一聽就很高大上。
那種暗處的勢力應該和地下暗場一樣吧,他的底牌。
他不是個正經商人。
賀西洲不解,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啞著聲音說道:「如果你說的玷污是偷偷扒我褲子的話,那確實是。」
他和她是有過最親密的接觸。
可是每次都是天雷勾動地火,發泄過後便是昏沉地睡去,從不曾太過於靠近。
「我只是覺得褲子髒了。」
沈晚星也說不清楚,當時只是想要找點事情填補自己內心的空虛。
「不僅扒了褲子,我還給你擦了身體。」她舔了舔乾燥的唇補充道,「全身。」
全身。
哪裏都是。
這一刻,她都覺得自己是趁虛而入,覬覦他的男色。
「我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身體,護工也不準請,你想做什麼就告訴我,我幫你。」她不怕累,只怕別人觸碰到他的身體。
她是不是很過分,為什麼會有這樣強烈的佔有慾呢。
難道賀西洲的饑渴症還會傳染的么?
「麻煩你替我穿上褲子。」
賀西洲的聲音淡淡的,裏面顯露的一絲啞意讓沈晚星的臉都紅了,漸漸緋紅蔓延到了耳根。
人家剛醒,她就親,趴在他的身上拚命親。
人家沒醒,她還藉著擦身體的機會,也親,還將賀西洲的褲子給扒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讓人大跌眼鏡。
「好。」
沈晚星突然有些生澀,她從衣櫃裏面找了一條柔軟的褲子走到了賀西洲的面前。
「我掀了啊。」
「嗯。」
沈晚星掀開了被子,兩條筆直的長腿,肌肉線條完美。
她深吸了一口涼氣。
剛才匆匆掃了一眼,現在才是仔仔細細地看到。
「看好了么?」
賀西洲輕聲問道,他看到了她眼中閃過的一抹痴迷。
「可以摸摸么?」
她當然不滿足於看的,沈晚星的嘴角勾起,抬眸期待地看着賀西洲。
小腿肌肉很結實啊。
賀西洲感受到那股硝煙散去的安寧,他的嘴角微微陷落。
「你過來。」
他招了招手。
沈晚星走近了一些,她手中的那條褲子就被男人給抽走了。
他想要起身自己穿,沈晚星按住了他的手。
「你不能動,傷口會被扯到的。你冷著臉,是害羞還是不滿?你不說我也看不出來,還是說你覺得你承認自己害羞很丟臉?」..
他好像都沒有流露出害怕,害羞之類的情緒。
賀西洲握住了她的手,「我怕我忍不住。」
「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影響有多大么?」
別說觸碰了,就算是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腿上,他的心裏也像是被羽毛搔動一般。
她是手又軟,又暖,一旦摸到他的身上。
沈晚星似乎感受到他的暗示了,眼神快速地掃了他全身,立馬將被子給蓋上了。
她的臉燒得緋紅。
「我自己穿吧,我有分寸。」
沈晚星瞥了他一眼嘟囔道,「哪裏有什麼分寸,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賀西洲似乎聽到了她的碎碎念,冷峻的臉上笑意更濃。
他避開了傷口,將那條綿軟的褲子穿上,那傷口確實被扯到了。
「我幫你。」
她的手搭到了他的腰間。
「這紋身,要是不等我自己發現,你打算告訴我么?」她一低頭就看到了那紋身,想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