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你想跑?
這不是真的!
一個因病躺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又怎麼可能重新蘇醒呢。
佩妮夫人的出現,比那些志願者更加震撼。
這幾乎就是鐵一般的證據,沒有人能懷疑真實性。沒想到NTN連這樣的罕見病都能夠治癒,這可比皮膚修復來得更加神奇。它未來也會有更多的發展,這背後潛在的利益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也許,賀西洲能夠成為第一人。
他手裏只要握著這個寶藏,遲早能夠在所有領域都擁有話語權。
「這一定是假的!她不是佩妮夫人!這是他們騙局的一部分,所以他才和我打賭。」
雅克教授本來志得意滿,現在從天堂到地獄,一剎那感受到了強烈的落差。
原本他以為自己要贏了,讓這些沽名釣譽的人滾出去!
「她是佩妮夫人。多年前我曾參加過一場舞會,至今印象深刻。她就是蒙頓的玫瑰,佩妮夫人。」
「那是霍格先生,他這樣的身份又何必配合賀西洲演戲呢。」
他們都信了。
還有不少人證實他們的身份。
路易斯·霍格推著愛妻的輪椅走向前,他走到了最中間的位子。
「你想要說說話么?」
這個高傲優雅的男人低下頭輕聲對着妻子說道。
「嗯。」
佩妮夫人醒來不久,她的動作還有些僵硬,說話緩慢。
可是讓人聽得很清楚。
路易斯將話筒對準她。
「各位,日安。」
路易斯聽着她的聲音,眼眶發紅。
這是多麼美妙的聲音,她還在他的身邊,會哭會笑。
「我是佩妮,感謝賀先生對我和我丈夫的幫助。我很高興,再次看到各位。」她一字一頓的,那瘦削的臉頰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不允許大家質疑賀先生的研究,要是沒有他我的妻子就不會醒來。如果你們心存懷疑,那麼往後都不要使用他的產品。我們霍格家族會永遠支持賀先生,成為他最忠誠的合作夥伴!」
路易斯對剛才那一場鬧劇十分不滿,連帶着也厭惡諾蘭·查爾曼。
如果不是他的陰險狡詐,那麼就不會有今天的事。
底下在竊竊私語。
他們不能放棄這麼大的蛋糕。
也許,憑藉着搭上賀西洲的船,就能名垂千古了。
「我相信賀先生!」
「我相信!」
「我們也相信這項研究是真的!」
「抱歉!我們信任賀先生!」
雅克教授環顧四周,他像是螞蚱一般跳腳,氣得面紅耳赤。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們都被騙了!全都被騙了!」
「教授,他們好像是真的,我們錯了。」
「教授,佩妮夫人親自作證,我們不該質疑。」
霍格家族是Y國首富,他們的財富富可敵國,不可能做假證的。賀西洲也根本就收買不了他們,錯的是他們。這下該倒霉了,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道歉,想想就覺得狼狽。.br>
可雅克教授還在反駁,是如此蒼白和無力。
「查爾曼先生,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是沒有預料到如今的局面么?」
沈晚星克制着嘴角上揚的弧度,她也沒想到這一出,賀西洲連她都瞞着。
這男人又信不過她的演技。
「確實很精彩。」
諾蘭·查爾曼從齒縫之間擠出了一句話。
他沒想到佩妮能夠醒過來,那麼賀西洲安排這十位志願者又有什麼用呢,為了糊弄他么?
他感受到了被愚弄的憤怒。
他這輩子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被人比下去!
可是他三被同一個人所糊弄,這真是不能忍受。
「您覺得精彩就好,我還怕您不能盡興呢。您請我們看了一場好戲,我們也要回贈給您的。」沈晚星靠在一邊,她心裏那塊大石頭放下來了。
這會兒一點都不覺得慌亂。
果然,她看上的男人不一般,臨危不亂。
「很好。」
諾蘭·查爾曼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他還在強撐,他知道從今天之後,他不僅會失去前期投入那些資產,還可能在和賀西洲的對抗中失去所有的主動。往後查爾曼家族可能就像是一隻螞蟻一樣被賀西洲拿捏。
他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沈小姐看上去很得意,可別得意得那麼早。」
他的面容英俊,可說出來的話卻有點陰冷。
這股陰冷帶着詛咒,讓沈晚星看向他,抿著紅唇似乎在掂量他又想要做些什麼。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果他真的想要動手,他們還是得小心。
「謝謝您的提醒。」
沈晚星回敬道,「我們會一直得意下去的。」
諾蘭·查爾曼看着她眸中的鬥志,如此鮮活生動,他深吸了一口氣。
他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將這朵小野玫瑰留在蒙頓市,查爾曼莊園里。
但,也只是一瞬間。
他的生命漫長而無趣,唯一的興趣便是和賀西洲斗,哪怕是付出生命和血的代價也不足惜。
也許看到了鮮紅的血液,感受到那股疼痛,他才會覺得自己活着。
他對這些情緒的感知並不敏感,在高危之中尋找刺激,刺激那遲鈍又麻木的神經,讓自己興奮起來。
「賀先生,我們研究所想要加入你們,繼續之後的研究!」
「賀先生我們也……」
「賀先生看看我們吧!」
那些平時不可一世的科研大佬們這會兒就像是見着肉骨頭一般,想要分一杯羹。這研究後續的分支還有許多,在此基礎上進行下一個項目的突破,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就像是從未被開墾的沃土,一朝被發現,那就是人人爭搶的地盤。
而土地主人賀西洲擁有絕對的權利。
「雅克教授,你要去哪裏?」
賀西洲並沒有理會這些人拋出來狂熱的橄欖枝,他看着會場的角落。雅克教授沒有半點風度,想要趁亂離開。
他丟不起這個臉,也不想當眾道歉。
這一道歉,也許就葬送了他半生的名利。
眾人的視線都落到了雅克教授的身上,十分難堪。
「你想跑?」
男人的語氣特別冰冷。
「不,我只是想要去一趟洗手間而已。」
被人發現落荒而逃,雅克教授想出了這樣一個拙劣的借口。
「還記得我們的賭約么?請履行吧。」
賀西洲淡淡地說道,「對我們所有的科研團隊道歉,尤其是宋老先生。表述你的無知和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