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妝容精緻的舒宜身着潔白的婚紗坐在梳妝鏡前,化妝師正在給她佩戴首飾,璀璨的寶石與她明媚的臉龐交相輝映。

「真漂亮!」菜菜在她旁邊不停地拍照,臉上笑意融融,「我很期待新郎見到你時的表情,他一定會挪不開眼的吧。來,伴娘們、新娘子,快往我這裏看,茄子!」

舒宜回眸沖她輕笑,長而翹的睫毛下眼眸異常明亮。她的笑容溫婉而充滿幸福感。馬上就要嫁給心愛的人了,這一刻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兒不真實。

菜菜滿意地翻看着自己拍的照片,笑嘻嘻地說道:「一一,今天的司儀是你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新娘主持自己的婚禮呢。」

舒宜忍不住抿著嘴笑:「省錢嘛。」

菜菜撲哧一聲笑了:「許少那麼有錢,要你替他省這個錢?他要知道你這個想法,還不凶你?」

舒宜也笑:「不會啦,我們探討過這個問題。我們一致認為,再找一個像我這麼優秀的司儀比較難。」

「一一,你驕傲了好多哦。」

另外一個伴娘接了話:「不對啊一一,你中間不是需要換裝和敬酒嗎?」

舒宜還沒說話,菜菜已經接了話去:「這個間隙有蘇夏學姐,哦耶。」

「蘇夏學姐?」其中一個伴娘也是舒宜的大學同學,她張大嘴,驚喜地問道,「就是比我們大兩屆唱歌唱得特別好的那個蘇夏學姐嗎?」

「就是她啊。」菜菜很自豪地拍拍胸脯,「她是我的遠房表姐嘛,多才多藝,唱情歌不要太好聽哦,這次她還帶了樂隊來。」

「真的嗎?」

菜菜壓低聲音:「要知道姐夫管她管得很嚴,怕她累著,除了上班,基本上什麼事都不讓她做。不過我很希望她來一一的婚禮嘛,她唱歌水準高,婚姻又幸福,討個吉利啊。啊呀,我磨了她好久呢。」

舒宜感激地看着菜菜:「謝謝你,菜菜。」

「跟我說什麼謝,你們的婚禮許少都打點好了,我幾乎幫不上什麼忙。」菜菜嘿嘿地笑,「這場婚禮我真的好期待啊,除了你們這對金童玉女、蘇夏學姐,還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嘉賓和節目。哎呀,吉時啊吉時快來啊!」

一個伴娘笑吟吟道:「一一的婚禮,自然是與眾不同。」

舒宜微微笑着,嘴角上揚。她知道所有的婚禮都是大同小異,除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他。

終於等到吉時,新娘即將進場。

舒宜站在大廳門口的紅毯上,看着兩扇硃紅色的門被人緩緩打開,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紅毯盡頭的許慕白西裝革履,器宇軒昂。朦朧的燈光將他精緻的五官映襯得更加突出和耀眼,迷人得一塌糊塗。他那雙深情的眼裏,溫柔如水,只看得見她一個人。

舒宜手執話筒,一步一步朝着她的幸福走去:「慕白,今天我終於要嫁給你了,帶着所有人的祝福嫁給你。我想和你擁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未來,我想痛痛快快地陪你走完一生,彼此溫暖,互不辜負。」

許慕白也緩緩朝她走來,臉上的笑容徐徐綻放。

流水般的箏聲流淌而來,有女子低低吟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番外一毛衣

這段時間,舒宜從方老師那裏學了些手藝,開始熱衷於織毛衣。

下班后只要她閑下來就開始織毛衣。許慕白每每看着她垂眸織毛衣的樣子,嘴角都忍不住地上揚。這個丫頭不怎麼會表達愛,卻很貼心,直暖到人的心裏去。她現在織得還並不嫻熟,不過以她這個速度織到冬天正好能織完。這個料子很暖和,顏色看起來也不錯。

從前在大學里,他就見過女孩子給喜歡的男孩子織圍巾,現在他也將要收到舒宜的愛心牌禮物了。

舒宜的毛衣織了大半個月已經有些雛形了,許慕白趁著舒宜上洗手間的間隙,將毛衣拎起來站在鏡子前比了一下,覺得這個深藍色還挺襯他的。他聽到舒宜的動靜,又淡然地將毛衣擱在一旁,假裝一切都沒發生的樣子。

這段時間舒宜的工作並不繁忙,在許慕白的堅持下,她連婚禮主持都沒怎麼接。因此,三個月下來,她織的毛衣每天都有一點兒進展。

許慕白越來越期待這個成品。

某一天,許慕白坐在舒宜身邊陪她看電視,瞥了一眼她之後不由得皺起眉頭:「你織得太另類了吧,怎麼看起來有四個袖子的樣子?」

舒宜好奇地瞥了他一眼:「這樣有什麼不對?」

許慕白斜了她一眼,一臉嫌棄:「你讓我穿這個出去?另外兩個袖子當裝飾嗎?」

舒宜莫名其妙地道:「什麼啊,這個是給小白的啊。」

許慕白頓時抓住了關鍵詞,他眯起眼睛:「小白?你說的是那匹馬?」

許慕白之前帶舒宜去馬場里看他養的那匹叫舒失憶的馬,後來見舒宜喜歡,就送了一隻蘇格蘭小矮馬給舒宜。這種小矮馬超級萌,超級可愛,舒宜很喜歡,常常去看它,還給它起了名字叫小白。

「是啊。」舒宜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許慕白的臉頓時就黑了,他沉着臉起身進了電腦房。

舒宜被晾在外面,許久才反應過來,他以為她是織給他的?所以他生氣了?

舒宜眨了眨眼睛,放下手中的毛衣,往電腦房走去。

許慕白正開着電腦玩CS,音箱裏時不時地發出砰砰砰的聲音,打得那叫一個兇殘。舒宜的雙手扶在許慕白坐的椅子椅背上,小心翼翼地問:「你也喜歡這個啊?我織得很粗糙,這種東西怎麼能穿在你身上啊,對不對?」

許慕白眼都不抬,壓根兒不想理她。

她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你要是要的話,我再給你織一個。」

她主動摟抱他,他的氣才消了一些,卻還是哼了一聲:「不稀罕。」

舒宜哦了一聲:「那最好了,我正巧也不知道挑什麼色給你。」

許慕白的臉更黑了。

這個時候舒宜鬆開他的脖子,轉身出去了。

她香甜的氣息驟然消失,許慕白幾乎氣得要砸電腦。這個女人搞什麼,連哄人都這麼敷衍!

許慕白繼續憤憤地打CS,可又忍不住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片刻后,她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許慕白扭頭只見舒宜端了一碗綠豆湯進來,聽她道:「來喝點兒綠豆湯降降火啊。別不高興了,幹嗎吃一匹馬的醋?」

舒宜見許慕白悶悶的不理她,只好使上撒手鐧了。她湊過去親親他的臉頰:「別生氣了嘛,我練好了送你一條圍巾?你皮膚白皙,我給你織一條紅色的圍巾當新年禮物好不好?」

「呵呵。」

「不要嗎?不要就算啦。」

「舒宜,」許慕白皺起眉頭不悅地看向她,「有你這樣的嗎?」

舒宜忍着笑,一臉認真地點點頭:「好吧好吧,絕對不騙你。」

許慕白滿意地勾了勾唇,他心裏那點兒氣其實早就消了,不過他還是很享受被哄的感覺。他故作不滿地道:「小白有一件衣服,我就只有圍巾,這是不是不公平?」

「那你還要什麼?」

許慕白蹙著眉假裝思考了一下:「只要我說得出來,你就會給我?」

「盡量滿足你啊。」舒宜說完這句,看到許慕白那雙璀璨發亮的眼睛時,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你讓我欺負欺負吧。」

舒宜很想哭,他說的欺負,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是哪件事。

番外二結婚紀念日

今天是舒宜和許慕白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他特地早早地下班回家,精心準備了一頓燭光晚餐。

舒宜一回家,發現雪白的長毛地毯上用花瓣擺出了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愛心。她怔了一下,就看見身着正裝的許慕白抱着一大束鮮艷欲滴的玫瑰徐徐朝她走來。

他望着她的眼睛裏充滿愛意:「老婆,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這麼重要的日子,她自然不會忘記。

舒宜的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她從許慕白手裏接過玫瑰,順勢靠在他的懷裏。她仰起頭,將柔軟的唇印在他的下巴上:「許先生,節日快樂!」

許慕白眼裏的笑意濃得化不開,低頭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啄了一下。

他溫暖的大手抓着她的,將她帶到餐桌前:「我們開始享受這個夜晚吧。」

長桌上擺放的每一樣食物都精緻到極點,絲毫不輸給昂貴餐廳里的菜品。舒宜上了一天的班,本就飢腸轆轆,看到這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后不由得食慾大振。

許慕白切了一塊牛排放在她面前的盤子裏。

舒宜享受着美味的食物,眯起眼睛稱讚:「好吃。」

這句話對許慕白很受用,他的眼梢得意地揚了揚。

舒宜用叉子叉了一塊水果遞到許慕白的嘴邊,笑盈盈地看着他:「獎勵親愛的你。」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吃下叉子上的水果,又吻了吻她的手指,眼神繾綣纏綿。雖然倆人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但面對他,舒宜還是會習慣性地臉紅。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指戳戳自己的臉,有些苦惱地道:「你回回都做得那麼好吃,害我都變胖了。」

倆人結婚之後,許慕白一有空,必是他來做菜。他做得好吃,她也捧場,只是她覺得她的身材快要胖得走樣了,她還記得菜菜前段時間笑話她:「果然是生活滋潤,臉都圓潤多了。」

「不會。」許慕白抬手捏她的臉,有些曖昧地笑笑,「我覺得正好,原來太瘦了,抱着都是骨頭,現在抱着很舒服。」

「……」

「再說,我並沒有覺得你變胖了。」許慕白極認真地看着她,「不信我等下替你仔細檢查一遍。」

「你……」舒宜低頭吃東西,不接他的話。

「來,為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乾杯。」許慕白舉起手中的紅酒,修長白皙的手指和紅酒的顏色相得益彰。

婚後,許慕白基本上不允許舒宜沾一滴酒。但他不得不承認,醉酒後的她也蠻可愛、蠻好玩的。至少那個當口,她特別聽話、乖巧,她說他是她的小天使,無論他對她說什麼,她都會乖乖應好。今天是結婚紀念日,他又在她身邊,喝點兒酒慶祝一下也沒什麼。

「乾杯。」舒宜舉起手中的酒杯輕晃,與許慕白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杯子送到嘴邊時,她有些猶豫要不要喝,好像每一次她喝醉,都會幹出一些傻事來。她常常不記得自己答應了許慕白什麼,然後惹得他生氣。

燭光搖曳,氣氛旖旎浪漫,她忍不住抿了一口。僅僅一口而已。

一頓飯結束后,她杯子裏的紅酒幾乎沒有怎麼喝。

許慕白不知何時坐到她的身邊來,一把將她攬到懷裏。

他拿過她的紅酒杯在手中輕晃:「偶爾為之,不要浪費了。」

舒宜以為他要替她喝下這杯酒,卻見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捧着她的臉,將唇壓了下來。

他摟着她的腰肢將她禁錮在懷中,將口中的紅酒喂入她的口中。

舒宜突然被灌了滿滿一口紅酒,有些不適應。

許慕白的唇舌抵着她,根本不許她反抗。一整杯紅酒就這樣被她喝了下去。

此刻,舒宜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酒而醉,還是被吻醉了。她渾身都很燙,身上的肌膚呈現粉紅色。

許慕白看着她水光瀲灧的唇瓣,眼睛越發幽暗。他低頭舔去她唇邊的酒漬,聲音性感沙啞,眼睛亮得嚇人:「酒好喝嗎?」

舒宜搖頭:「不好喝。」她實話實說,她從來就不覺得酒是好喝的東西。

「沒品位的丫頭,這可是82年的拉菲。」

許慕白的唇又輕輕地觸碰她的脖子,手指慢捻着她的耳朵。每次他摸她的耳朵,她的身體都會僵住,模樣可愛極了。

舒宜雙手摟住他的腰身,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我醉了,想要睡覺。」

許慕白手上的動作不停:「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什麼遊戲?」

許慕白靠近她的耳朵:「我們玩石頭剪刀布可好?」

「好啊。」

許慕白笑着親親她的臉蛋。

於是倆人就坐在柔軟的地毯上玩起了最幼稚的石頭剪刀布。

第一局許慕白出了石頭,舒宜出了剪刀。

許慕白笑容燦爛:「舒宜,你輸了哦。」

「哦。」

「要接受懲罰。」他的手指點在她的外套上,「脫一件衣服。」

「哦。」舒宜把外套脫下來。

第二次舒宜出了剪刀,許慕白出了布。

許慕白垂着眼睛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又輸了。」

舒宜不解地看着他:「又輸了啊?」

「是啊。你是剪刀,我是布,我的布蓋住了你的剪刀,對不對?」

他努力地歪曲事實,「你脫衣服。」

舒宜脫下一隻襪子。

許慕白不滿。

舒宜似是理解了他的意思,理所當然地解釋:「脫衣服冷。」

第三局,舒宜出了石頭,許慕白出了剪刀。

許慕白繼續無恥地說:「你又輸了。」

舒宜慢悠悠地脫了另一隻襪子,一臉不解地看着許慕白:「為什麼一直都是我輸?」

「因為你笨嘛。」

舒宜憨憨地笑起來:「那你讓讓我嘛!」

「怎麼讓啊?」許慕白假裝不解。

「嗯,就當我贏了一局,輪到你脫了。」

「行啊,我只讓一局。」許慕白脫掉西裝外套。

許慕白的眼底眉梢全是笑意,此刻的他有些樂不可支,欺負自己老婆的感覺真不錯。

又玩了兩局,還是舒宜輸。最後,舒宜脫得只剩下內衣和小褲褲了,幸好屋子開着暖氣並不是很冷。

舒宜又輸了一局之後開始耍賴,雙手環抱着自己的身體:「我不要脫了。」

「願賭服輸。」

「我不賭了。」酒醉后的舒宜也是有脾氣的,把把都是她輸,她不樂意了,「我要去睡覺。」

許慕白坐在地上,看着舒宜起身。燈光下,她膚如凝脂,全身散發着奶白色的光澤。她的腰肢纖細,雙腿筆直,胸部有令人不可抵擋的魅惑。

許慕白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在她身體一個不穩時,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

舒宜掙了掙,有些不滿:「許慕白,你不要欺負我。」

聽到她撒嬌地喊自己的名字,許慕白環着她的雙臂越發緊起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他有些好奇,又感到激動,畢竟在之前她每次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你是我丈夫,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又不傻。」

「是啊,你一點兒都不傻。」許慕白抿著嘴笑,眼裏璀璨一片。

他直接抱起舒宜去了浴室,繼續欺負她……舒宜委屈兮兮地趴在浴缸上:「不玩了好不好?」

「不好,你輸了。」

「那放過我好不好?」

「不好。」他又親她,「這是在疼你。」

番外三蜜月

洗完澡的許慕白神清氣爽地躺在床上,等著暖香溫玉抱滿懷。只是他躺在床上許久,卧室里都沒有出現舒宜的身影,他不由得喊了一聲:「一一,你在幹什麼?」

舒宜細聲細氣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在整理東西啊。」

許慕白不由得撫額,起身朝外面走去:「你都整理了一個下午了,怎麼還沒整好?」

自從前兩天倆人決定要去新西蘭旅遊后,舒宜每天都在準備去旅遊的東西。

許慕白走到衣帽間,就看見兩個行李箱中整整齊齊地碼着他們的衣服,每一套衣服都用透明袋裝好,上面還做上了標記:白襯衫、灰褲、紅格子連衣裙……

舒宜半跪在一邊,將創可貼等小物件塞進行李箱的小格子裏。

行李箱裏的東西擺放得井井有條,許慕白半蹲在她的身邊,隨意地擺弄了一下,發現裏面什麼都有,摺疊衣架、摺疊紙杯、小夾子之類的全都齊全。他戳了戳舒宜的腦袋:「你是準備將整個家都搬過去嗎?」

舒宜認真地說道:「哪有,出門在外的,還是多準備點兒好。」

許慕白也不反駁她,他不得不承認舒宜心細考慮周到。他伸手拉她的手:「好了,明天再說,先去睡覺。」

舒宜被他拉起來往卧室去,有些興奮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出遠門。」

舒宜是土生土長的S市人,從小學到大學都在S市讀,極少出過市。

新婚之後的蜜月因為許慕白誤以為她懷孕而取消了。現在許慕白突然騰出大半個月的時間帶她去旅遊,她想想都覺得很期待。

許慕白低頭看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傻瓜,以後想去哪兒玩都成,我們可以環遊世界。」

和喜歡的人一起環遊世界,她很憧憬。只是,她的腦子立刻被另外一件事佔據:許慕白為什麼這麼熱衷於這種事,比如剛才,他不讓她整理東西,就是為了在床上糾纏她。

他露著精壯的上半身,勾起嘴角的樣子特別性感:「這是夫妻義務。」

舒宜盤腿坐在床上,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我聽說有些人的夫妻義務是一個星期一次。」

「你怎麼不說別人是一年一次啊?」許慕白直接將舒宜給壓倒了,他修長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朵,「你想餓死我啊?」

「哪裏有那麼誇張?」

「食髓知味,懂嗎?」

「不懂。」

「這樣能促進我們的親密度,懂不懂?」

許慕白見舒宜傻傻地看着他,微眯的眼睛中出現了質疑:「難道你不滿意我?」

舒宜看他的眼神不對,連忙搖頭:「很滿意很滿意,實在是太滿意了!」她哪裏敢說什麼對他不滿意的話。只要她敢說,他就敢折騰她。

許慕白笑容邪魅:「謝謝老婆的信任,我今天一定不負所望。」

舒宜被這樣那樣折騰之後,縮在許慕白汗濕的懷中,半合著眼睛:「慕白。」

他揉揉她的腦袋:「嗯?」

「我們在一起都快一年半了。」

「嗯。」許慕白低頭輕輕地吻她的額頭,「時間過得很快。」

「新鮮感怎麼還沒過去啊?」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掃得許慕白的脖頸微微的癢。

許慕白含住她的唇:「要不要再試一下我對你的新鮮感?」

舒宜連忙將腦袋縮到他的懷裏:「我們還是睡覺吧。」

許慕白輕輕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着。他將嬌小的她抱在懷裏,此刻有無法形容的滿足。

她溫柔如水,包容性極強,倆人在一起之後幾乎沒有太久的磨合期。

不得不承認,他和她在一起很舒服,很輕鬆。她很會照顧人,為人穩重,偶爾又很呆萌,他也很依賴她。他對她的愛有增無減,所以他對她永遠都有新鮮感,每次一抱住她就覺得特別有感覺。

舒宜和許慕白去了一趟新西蘭回來,已經是半個月之後。

舒宜給菜菜帶了一些禮物。倆人見面之後,菜菜捧著舒宜的臉嘖嘖稱讚:「哎喲,真不錯哦。出去旅遊了那麼多天,竟然都沒有晒黑。」

舒宜有些尷尬,臉頰微紅。她總不能跟菜菜說倆人出去旅遊,有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酒店裏吧?

許慕白對她說這次旅遊是為了補蜜月,補蜜月就是這樣子的……她說:「以後不用出去玩了,反正在家裏也可以,那樣還省錢。」

許慕白是這樣回答她的:「你不覺得換個有異域風情的地方更有新鮮感嗎?」

菜菜見舒宜不知道在遐想什麼,不由得笑道:「你臉紅什麼啊?」

舒宜忙正色道:「沒有啊。」

「許少把你養得不錯啊,臉色粉嫩粉嫩的。」

舒宜笑道:「你們家郝明也很好啊。」

菜菜笑嘻嘻道:「幸好當初我及時發現了那個誤會,否則不是破壞了你和許少的一段姻緣嗎?你說許少吧,那麼高傲冷淡的一個人,碰到你之後性格都不一樣了,他啊,對你是真的好。」

確實很好,他給予了她所有最想要的東西。

番外四小乖

婚後,許慕白享受二人世界,一直將避孕措施做得很好,直到婚後第三年他們才有了兒子——小乖。

舒宜懷胎十月直至生產,都沒有遭受多大的罪,所以給兒子取名小乖。但是許慕白對這個名字嗤之以鼻,他坐在沙發上逗弄著兒子的小臉:「男孩子能乖到哪裏去啊,還不如叫小壞。」

小乖被逗得樂呵呵的,舒宜笑眯眯地握住他柔軟的小手:「不管,就叫小乖,你看他自己都同意了。」

「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許慕白湊過去吻吻她的臉,又低着頭自言自語道,「小寶貝以後不用太乖,否則怎麼追得到老婆,嗯?」

舒宜一臉嫌棄:「孩子那麼小,你可千萬不要腐蝕他純潔的心靈。」

許慕白「呵呵」笑了兩聲。

不過隨着小乖一天天長大,舒宜發現這個小名實在是不怎麼適合他。

小乖是個破壞大王,所有能被他找到的東西都會被他破壞個徹底。

他的玩具很多,小火車、小飛機不過被玩了幾次,就成了地上的零件碎片,會唱歌的小恐龍也才唱了一個星期的歌就「失聲」了。

舒宜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屁點兒大的孩子破壞力怎麼那麼強大。

據她的不完全統計,電視機的遙控器在短時間內就被他摔壞了三個。

「小乖,不許玩這個。」舒宜不過回頭沖個奶粉的工夫,就看到小乖拿着新配的遙控器用力地往地上砸。

她頭疼地從他手中拿走遙控器。他小嘴一扁,不開心地把腦袋轉到一邊,一副負氣的小模樣。

「小乖,喝奶咯。」

一聽到要喝奶,小屁孩頓時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翹著肉嘟嘟的屁股朝她爬過來,從她手中接過奶瓶,咬着奶嘴滿足地吸起來。

舒宜趁著這個工夫去收拾小乖剛才弄的爛攤子。小橘子被他剝皮三個,慘兮兮地丟在地上,果汁四濺,蘋果被他丟了兩個滾在地上,茶几上的幼兒零食都被他捏得碎碎的。舒宜收拾好東西,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抽了一下:「下次還這樣,媽媽生氣了啊。」

也不知道小乖有沒有聽懂,他鬆開奶嘴,流着口水沖着舒宜咧開嘴。

他的小臉粉雕玉琢,眼睛和許慕白很像,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他天真無邪的樣子讓舒宜根本就生不起氣來。

「好了,我們去睡覺嘍。」

小乖喝完奶,舒宜帶着他去卧室睡覺,等她一醒來竟發現床上沒有小乖的蹤跡。她慌得連忙去找,才發現小乖獨自一人坐在客廳里正拿着個杯子往地上敲。

舒宜舒了一口氣。不過這麼小的孩子憑藉自己的力量從床上爬下來,還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幸好床墊不高,否則摔傷了就不好了。

這個時候,舒宜眼尖地發現小乖手裏的那個杯子是許慕白特地從法國帶回來的藝術品,是一副陶瓷鑲金套杯,做工精美,價格昂貴。

她忙從小乖的手裏把杯子奪回來:「笨蛋,不許玩這個,你爸要生氣的。」

小乖被奪了東西,沖着舒宜咧咧嘴笑,又繼續往前爬啊爬,去尋找其他能玩的東西。

舒宜還沒嘆完氣,就見小乖撿起一個什麼東西丟到了垃圾桶里。

她走近一看,滿臉無奈地道:「笨蛋,這是你家的鑰匙啊。」她默默地想,以後倒垃圾都要注意一下,難保小乖不會把有用的東西給丟了。

晚上許慕白回來,舒宜把小乖一天的生活講給他聽。

許慕白抱着小乖,一邊拍着他哄他睡覺,一邊沖舒宜笑道:「這小鬼頭,真夠折騰的。好在保姆後天就回來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帶他。」

舒宜嘆了一口氣:「我原本還想着以後我一個人帶他就好,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小時候那麼乖,他皮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像你。」

「那自然,我的兒子不像我像誰?孩子活潑一點兒聰明。」許慕白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角,隨即臉上的笑容僵住,「一一,你把那套杯子拿過來看看,我發現有缺口。」

「是嗎?」舒宜起身一一檢查,這才發現第一個杯子上有一個缺口,第二個杯子的手柄裂了,第三個杯子好像也……舒宜轉頭對許慕白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許慕白頓時就明白了,在小乖屁股上捏了一下:「你這個笨蛋,也不知道挑些便宜的下手。」

還在睡覺的小乖哼了一聲,撇了撇嘴又繼續睡。

舒宜低頭看着他粉撲撲的臉頰,不由得低聲道:「他睡着的時候就像個小天使呢。」

許慕白沖她挑了挑眉毛:「怎麼誰都是小天使?你不是總說我是你夢裏的小天使嗎?」

舒宜沉默了一下,回道:「現在他是小天使,你是老天使啊。」

「舒宜,你皮癢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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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夢想環遊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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