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就算失去全世界,你還有我

第304章 就算失去全世界,你還有我

雖然這些年來帝雲歡一直不在,但他的居所帝清歡給他打掃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兩人此刻回來,就像從來沒有離開過一樣。看着房中熟悉的一切,幽月興奮之餘,卻又覺得不勝唏噓:「當初跳進冥界煉火獄時,我是真沒想到還會回到這裏。」

「我也沒想到。」帝雲歡微笑,眼中柔情款款,「當初看到你跳下去,我也跟着跳了下去,打定了主意無論生死都跟你在一起的,卻沒想到其中還有這麼多的隱情。不過當時爺爺只是告訴我,如果集齊你的生命石,就可以把你找回來,倒沒跟我說翼族那股邪惡力量的事。這老頭子真沉得住氣。」

幽月不由失笑:「不管怎樣,現在終於都結束了。對了,我們再去找爺爺聊會兒天吧,我想問問他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倒是興緻勃勃加好奇滿滿,可好不容易回到了這隻屬於兩人的小天地,兩人又早已在人間成為了夫妻,也享受過了洞房花燭的甜蜜,此刻看着嬌妻就在眼前,帝雲歡明顯有些心猿意馬,目光也漸漸染上了一層艷麗的玫瑰色,連聲音都透出了令人無法抵禦的誘惑:「什麼問題都不重要,以後再去找他聊吧。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先……」

後面的內容他沒說,也不用說,幽月當然明白,雖然已經成親那麼久,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可大概是帝雲歡的目光太火辣辣了,她不自覺地臉一紅,立刻拿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搖頭:「這不合適,咱們在人間雖然已經成親了,可是現在回到天界,我不再是蘇嫵月,你也不再是瀟雲歡,現在我是幽月,你是帝雲歡,我們倆還沒成親呢,要是現在就同床共枕,被人知道了會說我輕浮。」

帝雲歡認認真真地想了想,然後點頭:「有道理。」

幽月立刻眉開眼笑:「是吧?所以……」

可是剛說了四個字,帝雲歡卻突然一把就將她打橫抱起,不由分說送到了床上:「可是我為什麼要管別人會怎麼說?你是我的人,我想怎樣就怎樣……」

幽月氣得雙眉倒豎:「放開我!帝雲歡,你這個……唔……」

興緻勃勃地過來串門,已經快要走到門口的帝清歡,聽到門裏傳來的那些只有在特定時刻才會發出來的聲音,只好嘆口氣轉身而去:好吧,太子哥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那就先讓他們親熱親熱,我待會兒再來吧。

與凡間的雲龍城被移入無雲空間千年不同,翼族被封印千年確實是彈指一揮間,不會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影響,不需要很久就完全恢復了正常。帝雲歡也與幽月聯手化解掉了那股邪惡的力量,除去了這個隱患。以後天界還會不會有其他的隱患不知道,至少這一點不用擔心了。

早上起了床,帝雲歡和幽月正在安安靜靜地吃早餐。現在這樣的平靜正是他們最需要、也最享受的,甚至不用過多地說什麼,只要能這樣在一起,對歷經了千年磨難的他們來說,也是最幸福最快樂的事。

不過剛吃了一半,帝清歡就興沖沖地跑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嚷嚷:「我來串門啦,歡迎不歡迎?不歡迎我也來了,趕不走的那種!」

幽月樂了:「當然歡迎,快請進!你不來,我就要上你那兒去串門了,也是趕不走的那種。」

帝清歡連蹦帶跳地進來落座,順便吸了吸鼻子:「吃什麼那麼香?肯定是你做的吧?我可知道,蘇嫵月的廚藝是一級棒的。」

幽月笑了笑:「要是合你的胃口,歡迎過來蹭飯吃。」

帝清歡連連點頭:「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我先蹭幾口!」

幽月起身去拿了碗筷給他,他便毫不客氣地跟兩人一起吃了起來。不過剛吃了幾口,他便接着說道:「晟燁來向父尊稟報,說羽柔罪孽深重,數罪併罰,要將她投入冥界煉火獄。」

幽月多少有些意外,倒是沒想到晟燁下手挺狠,不過帝雲歡基本上沒什麼表情:「咎由自取。」

「我也這麼認為。」帝清歡點了點頭,「雖然翼族已經獲救,但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不是因為羽柔仁慈,只不過是多虧了太子哥哥及時把幽月找了回來。何況一直到最後,羽柔都沒有絲毫悔過之心,死不足惜。」

帝雲歡挑了挑唇:「她當初故意觸發翼天變時,根本就不知道封印還能解開,就是存了賠上整個翼族也要害死幽月的心,當然死不足惜,不值得可憐。」

帝無華應了一聲:「我知道,就是跟你們說一聲,這事兒就算徹底結束了。對了,父尊還讓我問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辦喜事,他好着手為你們準備。雖然一些成親之後才能做的事你們已經做了,不過該辦大典的還是要辦的,也好昭告整個天界,你們是真正的夫妻了。」

帝雲歡抬起頭,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怎麼知道我們已經做了?你看到了?」

「沒有,不過我聽到了。」帝清歡想也不想地回答,接着又在帝雲歡彷彿要吃了他一般的目光中趕緊補上兩句,「我不是要聽你們的牆根啊,我是那天來你們這裏串門,結果聽到你們在、在、在忙,我就先回去了。」

幽月臊紅了臉,瞪了帝雲歡一眼:「我就說我們還沒成親……」

「沒事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帝清歡趕緊陪着笑臉連連搖頭,「你們在這裏雖然還沒有舉行大婚儀式,但在凡間已經是夫妻了,所以百無禁忌啊百無禁忌,嘿嘿!」

帝雲歡也覺得有些好笑,非常大度地表示不計較他偷聽:「告訴父尊,請人選個黃道吉日,我們就拜堂成親。」

帝清歡喜滋滋地答應:「放心交給我,給你辦得妥妥噹噹!」

吃過飯,三人又在一起天南海北地聊了個夠,一直聊到中午,帝清歡又美滋滋地蹭了一頓午飯,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本來依着他的意思,吃完午飯接着聊,蹭頓晚飯再走的,不過帝雲歡唬著臉一腳就把他踢出來了,說幽月到午睡時間了,不能打擾她,否則他家娘子起床氣一發作能,把這天界給掀了,他這小身板絕對撐不住。

睡完午覺起來,沒看到帝雲歡,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幽月整理了一下,就一個人跑來找太尊。難得的是,這次太尊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一本正經地打坐參禪,正坐在門口高高的台階上曬太陽,曬得一臉愜意。幽月看到他就樂了:「爺爺今天這麼好的興緻啊,出來沐浴陽光。」

太尊笑眯眯地點了點頭:「過來陪爺爺一起沐浴一會兒。你這是剛睡醒?」

幽月點了點頭,爬上去跟他並排坐下:「爺爺,您不午睡嗎?」

太尊搖了搖頭:「人老了,沒有那麼多覺了。找我有事兒?

「老什麼,爺爺您年輕著呢,還是那麼風華絕代,俊美無雙,風流倜儻!」幽月趕緊又給了幾個四字詞,「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找您聊聊。爺爺,這一千年來,我在凡間的事兒您都知道吧?」

太尊點了點頭:「知道啊,你想問哪一世?」

「就最後這一世。」幽月回答,「為了打開無雲空間之門,我們必須先集齊四樣寶物,過程中我們發現,寶物上設有隻有用天界法術才能破除的封印,是不是這件事跟天界有關係?」

太尊依然笑眯眯地點頭:「還用問嗎?當然有了,那法術就是天界之人設下的。」

幽月立刻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說嘛,凡間之人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那是誰設下的?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太尊還是笑眯眯的,抬起手點了點自己的鼻子:「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幽月原本雙手托著腮跟他一起坐在台階上,一聽這話,胳膊肘在膝蓋上一出溜,差點從台階上滾下去,眼睛也早已瞪圓了:「你?為什麼?你不知道用天界法術封了之後,那寶物就拿不出來了嗎?」

太尊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那叫一個得意:「廢話,我當然知道,不就是為了讓他們拿不出來嗎?」

幽月一時之間還真就沒想通其中的關聯,不由撓了撓頭:「什麼意思?」

「嘁,原來你也有不聰明的時候。」太尊很是不屑地翻給她一個白眼,接着好心解釋,「我已經說了,要想改變雲歡的玄陽體,他必須數十次被冥界煉火煉化。要是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無雲空間之門,他就可以拿到你那些生命石。你的生命石集齊得就太快了,還不等把他的玄陽體質徹底改變,你們就蹦達着回來了,那我費這麼大的力氣有什麼用?」

幽月琢磨了一會兒,臉上才終於露出了恍然之色:「你的意思是雲歡把我散落在冥界煉火獄里的生命石都集齊了之後,最主要的就是被封印的雲龍城裏的生命石了?」

「對。」太尊點了點頭,「說實話,雲歡把你散落在煉火獄的生命石集齊的速度比我預計得快了很多,我都有點低估他對你的心了!所以我必須在雲龍城裏的生命石上設置一些障礙,才能阻止他太快回來,逼得他繼續一次又一次地被冥界煉火獄煉化,保證將他的玄陽體徹底改變。」

幽月進一步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就給了玄澤銘那五樣寶物,讓他用凡人不可能解開的法子封印了帝王之血,還在上面設置了只有用天界法力才能破除的封印,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太尊還是點頭:「對。不管你和雲歡,尤其是雲歡轉世重生多少次,他都是凡人之軀,絕對解不開天界法術,就打不開無雲空間,也就拿不到你的生命石,自然不能太快回來。」

幽月總算又解開了一個謎團:「也就是說,等你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你就會不動聲色地給我們指點,好讓我們拿到帝王之血,打開無雲空間?

「對,所以你們其實不用擔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太尊又點了點頭,卻突然回過頭來看着她,臉上有着明顯的疑惑,「不過說到這一點,你不來找我,我都要去找你了。你明明還沒有恢復魔族體質,為什麼能打開只有天界法術才能破除的封印?本來我就要指點你們拿到寶物了,卻沒想到我還沒出手,你們就自己做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幽月當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先前只是猜測,可能跟她體內是一個來自現代社會的靈魂有關,但那也只是猜測,所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那麼莫名其妙,你確定不是你在暗中幫忙嗎?」

太尊又白了她一眼:「廢話,我有沒有幫忙,我還不知道嗎?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因為那些封印都是你打開的。」

幽月搖了搖頭,目光語氣都很誠懇:「確定。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都不知道了,我上哪知道去?」

也確實是真的不知道,她當然不怕跟太尊對視,太尊大概也看得出她說的是實話,就點了點頭:「好吧,看來無論凡間還是天界,總有一些事情是無法解釋的。無所謂,反正什麼都沒耽誤,事情也順利解決了,這就可以了。」

幽月跑到這裏主要是為了弄清這個問題,現在弄清了,就跟太尊隨意地聊了一會兒,這才告辭而去。

不過等她走了之後,太尊就一臉疑惑地皺起了眉:「怎麼回事?這丫頭好像怪怪的,身體里怎麼像是……還有一個靈魂似的?不過無所謂,只要這丫頭心地善良,對雲歡又是真的好,那就可以了!」

夜色漸深。

又是一番充滿柔情蜜意的運動之後,幽月有些疲憊地睡了過去,睡着之前嘴裏還念念有詞,說帝雲歡不知節制之類的。帝雲歡忍不住微笑:這才哪跟哪兒,我已經很節制了好嗎?否則你哪能這麼輕鬆,要不是怕把你累壞了……哼。

其實還是有點沒盡興,不過看到幽月確實累了,他也不捨得再獸性大發,很好心很體貼地讓幽月先休息休息,恢復恢復體力之後再疼她。

既然了無睡意,月色又相當不錯,帝雲歡就乾脆悄悄起身,下樓來到了院中,很有興緻地來回溜達着。不過剛溜達了幾步,他突然腳步一頓,接着淡淡地笑了笑:「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一身黑衣的幽絕已經出現月光下,臉容倒是跟帝雲歡一樣精緻如玉,唇邊一縷淡淡的微笑,更是美得足以跟帝雲歡一較長短:「你現在夜夜有佳人相伴,還有心思理會我是否有恙嗎?」

帝雲歡依然笑得清淡:「現在來找我,是想怎樣?」

「我能怎樣?」幽絕唇線一凝,語氣倒是挺平靜,「你現在已經重新成為神族的太子,法力比你重生到人間之前提升了不知多少倍,我早已不是你的對手了,也絕不可能強迫你幫我打開冥神空間。」

冥神空間,說是「空間」,其實就是冥界和天界之間的一道夾縫,一旦陷入其中,就會進入不生不滅的狀態,雖然有意識,卻動彈不得,不能說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靜靜地獃著。關鍵裏面除了安靜,什麼都沒有,那種感覺,就算是神也能被逼瘋。

可是冥神空間不是誰都能打開的,據說只有創造天界的那位天界之主曾經打開過,眾人才知道了裏面是什麼樣子,之後到現在不知幾千萬年,只有太尊能打開。千年之前,帝雲歡也是打不開的。

也就是在翼族被封印那一天,幽絕和幽月的父王風岩,在幽絕的幫助下帶領魔族闖入了天界,意圖奪取天界之主的位子。可惜他們太低估了太尊的法力,除了幽絕,風岩和魔族所有人都被太尊封入了冥神空間。

接着,帝雲歡為了找回幽月而重生到人間,幽絕知道不可能靠太尊打開冥神空間,又知道帝雲歡法力高絕,便認為只要把帝雲歡帶回天界,就能逼他幫忙把風岩和他的族人救出來。可惜,他雖然幾經努力,卻每每無功而返。

帝雲歡也很平靜:「既然知道,你還來幹什麼?」

「我不能不來。」幽絕苦笑了一聲,這一刻,他的語氣裏帶上了幾分深沉的無奈,「身為人子,我必須救父王,救不了也是天意,但至少我救了。所以我們來打架吧,當然我打不過你,我的意思是死在你手裏,也算是對父王有個交代。」

他倒是立刻就擺好了架勢,帝雲歡卻只是背負着雙手安安靜靜地站着,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說這些有意思嗎?你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殺你。我現在的法力雖然已經可以打開冥神空間,但這件事除非爺爺同意,否則我不會幫你。所以你要救風岩,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爺爺。」

幽絕想也不想地搖頭:「不可能的。當年就是你爺爺把父王他們封進了冥神空間,他怎麼可能同意把他們放出來。」

帝雲歡不置可否:「如果風岩仍然一心想着主宰天界,而不顧眾人的死活,爺爺當然不可能把他們放出來,如果你是爺爺,你會放了他們嗎?」

幽絕看了他一眼,沒有作聲。帝雲歡也沉默了一會兒,才接着說道:「憑你的本事是不可能打開冥神空間的,不必再徒勞。如果爺爺認為可以把他們放出來了,你什麼都不用做,他們也會被放出來。」

也知道這是事實,幽絕彷彿終於沒有了支撐的力量,身體竟然微微晃了晃,聲音也變得有些無力:「那你爺爺什麼時候才會認為可以把他們放出來了?」

帝雲歡還未開口,便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響起:「現在。」

兩人都是一愣,接着同時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爺爺(太尊)?」

沒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一臉笑容、神出鬼沒的太尊。想起他剛才那兩個字,幽絕又有些驚喜,又有些不敢相信:「您剛才說的是,現在?現在你要把我父王他們放出來?」

太尊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我會給他們兩個選擇,第一,我把他們放出來,他們必須立刻回魔界,憑雲歡和幽月如今的法力,完全可以把魔界之門上的封印加固到他們絕對無法沖開的程度,加上你也不行。第二,他們可以留在天界,但我要把他們的法力全部廢掉,以保證他們絕對沒有為禍天界的可能。如果他們哪一個都不選,那就繼續留在冥神空間吧。」

幽絕抿了抿唇,帝雲歡已經問道:「你覺得風岩會做何選擇?

幽絕忍不住苦笑:「我不知道,因為這兩個選擇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讓他自己選吧,反正我是真的儘力了。」

太尊點了點頭,也不再耽擱:「我現在就打開冥神空間,讓他們自己選擇,如果他還是執迷不悟,意圖主宰天界,那麼不好意思,我能把他們放出來,就能再把他們封回去,何況現在有了雲歡和幽月,把他封回去易如反掌。」

這一點幽絕絕對相信,就只是嘆了口氣:「父王被封印在冥神空間那麼久,對如今的狀況並不了解……」

「不,他了解。」太尊卻搖了搖頭,「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他了,讓他考慮一下再回答我。現在就是聽他答覆的時候,你也一起來聽一聽。」

說着,他已經念動咒語,開啟了冥神空間,幽絕就看到面前憑空出現了一群人,為首的正是已經被封印在冥神空間多年的風岩,站在他身後的是他的族人!父子相見,幽絕的心緒異常複雜,卻只是說了兩個字:「父王……」

風岩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陰沉,然後就看向了太尊:「你……」

「廢話不要說,我只聽你的答覆。」太尊擺了擺手,「考慮清楚了嗎?你做何選擇?」

風岩很安靜,顯然他很清楚,雖然現在被放出來了,但太尊要想把他封回去,那是分分鐘的事,他做什麼都沒用。太尊也不着急,就那麼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好一會兒,風岩突然開口:「我要回魔界。」

太尊一點都不意外,或者說三人都不意外他的決定。若是留在天界就要被廢除所有的法力,只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樣,任何人都可隨意欺凌,那還不如回魔界自由自在。何況誰敢說被帝雲歡和幽月加固過的封印就絕對打不開?

太尊笑了笑:「好。你既然做出了決定,那就照你的選擇辦吧。雲歡,送他們回魔界。」

帝雲歡剛要點頭,風岩已經一抬手:「等一下,我想見見幽月。」

帝雲歡搖了搖頭:「這個我做不了主,得去問問幽月。」

風岩點了點頭,帝雲歡便飛身而起,眨眼消失。不過剛剛過了片刻他就重新飛了回來,看着風岩搖了搖頭:「幽月說她跟你早已沒有任何關係,也無話可說,不必相見。」

風岩眼中閃過一抹明顯的怒意,卻必須盡量平靜:「無論任何時候,我都是她的父王,什麼叫沒有任何關係?」

帝雲歡看着他的目光冷冷的:「你忘了嗎?千年之前她就已經脫離魔族,確實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見也罷。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回魔族。」

這個送當然不用親自把他們送過去,以帝雲歡如今的法力,揮揮手就可以直接用瞬移術把他們移回魔界。

可風岩明顯還不死心:「不行,我必須要見幽月一面。她是我的女兒,我本來應該連她也一起帶走……」

「這個你休想。」帝雲歡冷冷地打斷他,「我再重申一遍,幽月早已脫離魔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從現在開始,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到她!這就上路吧。」

他突然一揮手,已經用瞬移術把風岩、幽絕連他的族人一同送了出去。可就在他們消失的一瞬間,突然聽到風岩爆發出了一聲尖叫:「啊!你說話不算話……」

尖叫聲還沒完全結束,所有魔族人都已經消失無蹤,被帝雲歡直接扔回了魔界。收回手,帝雲歡無辜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哪裏說話不算話了?我只是把你們的法力封住了而已,又沒有廢掉。當然了,是除了我誰也解不開的那種封住。不過既然沒廢掉,我們就沒有食言,你們沒意見吧?」

廢話,他們當然有意見,不過有意見也不好使了。帝雲歡剛才是把他們的法力徹底封住,然後才將他們送回了魔界,並一票送到了他們在魔族的棲息地。只要他們不往外跑,就可以保證不被魔獸傷到。也就是說,除非帝雲歡把他們的法力解開,否則別說是主宰天界,他們連魔界都出不來,這就徹底的斷絕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風岩怎麼能不氣急敗壞?

當然了,隨他怎麼氣,帝雲歡他們是絕對不會再給自己留下一個麻煩的,沒有殺了他們,已經算是慈悲為懷了。

風岩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入主天界,照理來說已經犯了死罪,可他畢竟是幽月的父親,帝雲歡深愛幽月,對幽月自然也就比對任何人都寬容,也願意為了幽月留風岩一條命。所以風岩應該偷笑,如果不是因為幽月,他早就灰飛煙滅了!

至於風岩的族人,只是聽他的命令行事,罪不至死,把他們的法力封住送回魔界,也就相當於判了他們無期徒刑,把他們囚禁在了棲息地之中,這對他們而言,也算是落得了應有的下場。

恭送太尊離開之後,帝雲歡回到了房中。幽月已經醒來,斜倚在床頭看着他,神情平靜,嘴角帶笑:「沒事了吧?」

帝雲歡本來有些擔心,看到她的樣子就放心不少:「你……沒事?」

「一點事都沒有。」幽月確實很輕鬆,半點傷心難過的意思都沒有,「我早就脫離了魔族,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了。他根本不配做父親,從此之後,我只當他已經不存在了。」

帝雲歡點頭,輕輕把她摟在了懷中:「永遠不用害怕,因為你就算失去了全世界,你還有我。」

幽月淺笑,主動在他唇上親了親:「你也是。我現在法力比你高,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燭火輕輕熄滅,紗帳中又是一片撩人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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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世歡:冷王霸寵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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