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僑僑是村姑
雖然當朝只有唯一的親王,地位超然,但也註定了他將會止步於此。
太子訓斥道:「休得胡言!本宮是遵循父皇的旨意,豈是你我可以妄議的?今日本宮就不計較了,如有再犯,父皇怪罪下來,本宮也救不了你!」
李公公被嚇得差點兒跪了下去,然後猛給自己抽了一下嘴巴子,「奴婢這張惹禍的嘴!盡給殿下添亂!」
李公公替太子打抱不平,雖然差點兒觸怒了天顏,但他的初衷卻是為了他,遂其也並不打算繼續責怪他,「好了,再打晚膳都不能用了。」
李公公立即欣喜地討好道:「奴婢多謝殿下開恩!」
李公公見剛才差點兒給太子招來禍事,遂後面全程閉上了那張嘴,太子很快就將送往安親王府的禮單確定下來,然後就讓管家親自將禮品送往安親王府。
安親王府
與李府的愁雲慘淡相比,安親王府卻非常的祥和,整個王府只有姬無命一個主子,此時他在書房正抱着一本兵書看,而一旁的姬子龍幾次欲言又止。
終於,姬無命再次翻頁后,邊看書邊說道:「看你如此難受,想問就問吧!」
姬子龍終於可以一吐為快,積壓已久的陰鬱也在此刻得以釋放,「屬下不明主子為何要插手李府的事?」
姬無命笑了笑,思緒瞬間被拉離兵書,「李府有個有趣的人,如此做我想那人會開心一點兒吧!」
姬子龍驚恐地瞪大雙眼!
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有趣?
有趣的人?
李府有趣的人?
難道是他家主了這顆萬年鐵樹要開花了?
瞬間八卦心爆棚的姬子龍雙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姬無命,恨不得自己主子趕快告訴自己實情。
姬無命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毫無違和感,雙眼依然老神在在地釘在兵書上,「想知道就自己去打探!」
姬子龍瞬間苦逼着一張臉,主子說是讓他去打探,也不給個明確的目標,那他去打探誰?
等等……
李府大姑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而且與那太子還老是眉來眼去的,其實那二人早就暗通款曲了,肯定不會是她。
聽說李府近期回來了位二姑娘,只是早年一直長於鄉下,肯定就是一村姑,那怎麼能入了自己主子的眼?果斷淘汰!
那李府的三姑娘又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如何能當得起安親王妃的名頭?又淘汰!
經過排除法,就只剩下那四姑娘了,難道這就是主子就的有趣的人?
不可能!
據他收集到京中官員的資料,那四姑娘和三姑娘可是那李大姑娘的忠實跟班兒,如此一個易折腰又對人苟且迎合取悅於人的姑娘又怎麼入得了主子的眼?
唉呀!
頭疼!
經過這一分析,那李府壓根兒就沒有有趣的人嘛!
他常拌主子左右,主子既然說是有趣有人,那主子肯定是見過,而主子最近的一次外出,還是那次游湖……
游湖?
沒錯了!
就是游湖!
於是他又陷入了新一輪的天人之戰!
姬無命看着姬子龍那絞盡腦汁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遂其乾脆放下兵書認真欣賞起姬子龍的臉部表演。
而被當作戲子的姬子龍猶不自知,還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姬子龍認真回想着游湖那日的經過……
先是主子的專用馬車一路沿街去湖邊,路上並未碰到李府的人,所以不會是路上了。
接下去是主子上船……
上船?
那個時候李府的幾個姑娘就在順平候府的畫舫上,他記得當時李府四個姑娘都在,那會是誰呢?
啊啊啊……
姬子龍抓破了頭,依然想不出到底是誰,遂只好苦着臉看向姬無命,「主子,屬下想不出來!」
姬無命放聲大笑,「哈哈哈哈……」
姬子龍見姬無命居然笑得如此開心,自己也跟着憨笑起來。
姬無命無法繼續看姬子龍的笑話,遂提示道,「僑僑淑女,君子好逑!」
什麼!
那個村姑!
打死姬子龍也不會想到,原來那個有趣的人居然就是他口中的村姑!
還好他沒有說出來,要不然只怕又得被主子扔到那人間煉獄!
姬子龍瞬間變得狗腿,「原來是二姑娘啊!屬下當初見到那二姑娘,正想說哪家姑娘如此不凡呢!」
嘔——
隔夜飯都差點兒吐了出來!
姬子龍強忍着自己想吐的衝動,繼續道:「主子單身這麼些年還真是對了!主子太有先見之明了!」
姬無命將姬子龍今日的反常看在眼裏,然後涼涼地說道:「你肯定在想李二姑娘其實是村姑吧!」
嘔——
姬子龍真的要吐了!這主子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姬子龍滿是震驚地看着姬無命,嘴唇動了動,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
姬無命再次低聲笑道:「你心中所想全都寫在臉上了!」
姬子龍連忙伸手去摸臉,「有嗎?我怎麼沒有摸到!」
姬無命不管姬子龍茫然的臉接着說道:「李大姑娘是太子的情人,也順帶着給她一點懲罰,就當是當日收的利息吧!」
姬子龍瞬間來了興趣,「主子,你是不知道,李府的人將李府查了個底朝天,結果到頭來還查到了自己人的頭上,他們想跟主子你斗,簡直就是太嫩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老!」姬無命玩味地說道。
姬子龍見姬無命又露出了要整人的表情,立馬決定遁走,「主子,屬下水喝多了,想去趟茅房!」說完不等姬無命說話就迅速遁走了,甚至動用了輕功,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姬無命看着遠處的景色,思緒不知飄去了哪裏……
很快姬子龍就去而復返,「主子,太子府送來了一串禮單,屬下讓管家收下了。」
姬無命唇角微勾了勾,他當然知道太子會給他送禮,這還是姬明皇親自交待讓其辦理的,太子豈敢馬虎!
而姬明皇之所以要太子給自己送來薄禮,那無非是想先安撫自己,以防自己心生不滿,雖然自己已經遠離朝堂多年,但他從未對自己放下過戒心。